2010年7月在湖北大学负责国际共运史研究的田子渝教授的帮助下,我找到了1998年共产国际解密文件十七卷本的第一卷39至42页上刊登的联共(布)驻远东全权代表、共产国际东亚书记处临时执行主席维连斯基?西比里亚科夫给共产国际执委会的工作报告,为了在中国建立共产党,出版了《俄国共产党党纲》、《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宪法》、《劳动法令》等书籍和许多小册子,对照父亲张西曼1949年1月出版的《历史回忆》一书里“民国八年二月改造革命方略的企图”一文,“俄国共产党党纲(民九年出版,民十六年绝版)”的记录,证实十月革命后的苏联全部党政建构资料都是1911年留俄学生张西曼翻译的,数量在数十本之多,我估计有四、五十本。张西曼是中国最早的配合共产国际的马列主义传播者,这批资料不仅为中国共产党的成立提供了理论指导,也为1924年中国国民党改组提供了重要参考。现在需要进一步搜寻1920年共产国际东亚书记处出版的《俄国共产党党纲》。 2011年在天津南开大学学生有路书店熊烨经理的帮助下,我找到了浙江大学中美合作电子书刊里珍藏在美国图书馆珍藏的1922年1月《俄国共产党党纲》,说明该书在全世界流传之广,更使我坚定了信心。 2011年12月中共上海一大会址纪念馆保管部陈晓明主任又给我拍照寄来该馆保存的1922、1926、1927年中国共产党“康民尼斯特丛书”系列的《俄国共产党党纲》初版、五版、六版,为进一步的深入研究提供了方便,真是得道多助啊! 2012年9月22日湖北大学负责国际共运史研究的田子渝教授给我来信,说发现《新青年》杂志1921年9月1日前刊登的“人民出版社通告”证实:1921年9月1日由陈独秀为首的中国共产党中共中央执行委员会下属的李达担任负责人的人民出版社,随即于建党的1921年7、8月间以“张西望”的笔名翻译的“康民尼斯特(共产主义的音译)丛书第二种”出版了《俄国共产党党纲》中译本,这本书是代替当时因需要保密不能公开出版的《中国共产党党纲》而公开在中国发行的《俄国共产党党纲》中译本,田教授认为是7、8月间,我认为最早的中国共产党下属人民出版社“康民尼斯特丛书第二种”的《俄国共产党党纲》中译本的出版时间应该是在1921年7月,这点对中国共产党的成立意义重大。经过翻阅《新青年》1921年9月1日出版的九卷5号杂志,我惊奇地发现:不仅在“人民出版社通告”里注明了《俄国共产党党纲》,定价“一角”。在随后的“新书出版”中,《俄国共产党党纲》是“定价三角”,就说明1921年当时有“一角”和“三角”两个版本啊! 多年来我寻找张西曼教授翻译的《俄国共产党党纲》中译本,在各方好友的帮助下,我已经从1992年起先后在俄罗斯莫斯科国家图书馆、法国里昂市立图书馆、网络上的美国图书馆、中国上海一大会址纪念馆发现了1922年1月的“康民尼斯特丛书第二种”的《俄国共产党党纲》中译本的初版本,从2002年在《党的文献》发表了我的关于寻找《俄国共产党党纲》中译本的文章之后,2011年7月发现共产国际解密文件十七卷本的第一卷中有1920年8月共产国际东亚书记处为在中国建立共产党出版了一批书,先父张西曼教授翻译的《俄国共产党党纲》列在第一位后,我一直觉得1921年绝不应该是空白,这次终于把年代填全了。1921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的年头,必须同时高高举起党的旗帜,《俄国共产党党纲》中译本的问世就填补了这项空白。 从1918年张西曼在苏联西伯利亚考察十月革命开始节译列宁起草的《俄国共产党党纲》,1919年《俄国共产党党纲》翻译成中文(共产国际文件中有“1919年俄国共产党党章已译成中文”的记载,这里的“党章”指的应该就是党纲),1920年8月共产国际东亚书记处在中国出版发行,中国共产党从1921年7月两版、1922年1月“初版”至1927年3月绝版,以一年一版(各版中还有多版)发行了八版,每一版又有多个版本发行,印刷发行的速度和数量都是惊人的。中国共产党1921年有50多名党员,发展到1927年的5万多名党员,成员增长了1000倍,《俄国共产党党纲》中译本为宣传共产党的纲领、主张、奋斗目标建立了不朽的功勋,确实功不可没! 2013年4月17日我到图书馆查阅资料,偶然看到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翻译室李玉贞、郭兴仁等翻译并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年出版的《共产国际有关中国革命的文献资料》第三辑这本薄薄的小册子,翻阅后我注意到1923年6月20日在出席中国共产党第三次代表大会后共产国际代表马林给共产国际执委会的工作报告,报告中提到陈独秀在大会闭幕时的讲话中说:“党在第一次大会时还没有纲领,甚至没有规章”,看来这个情况属实,就更凸显出张西曼翻译的《俄国共产党党纲》中译本在中国马列主义传播和中国共产党建立过程中的重大历史意义。 2013年底到2014年初,我写成了“破解1921年9月1日《新青年》九卷5号上刊登的‘人民出版社通告’中的译者姓名之谜”,里面的绝大多数作者都是张西曼的笔名。就象87岁的曹靖华先生的女儿曹苏玲告诉我:巴金先生的名字是无政府主义者“巴枯宁”的“巴”和“克鲁泡特金”的“金”姓名中各取一字形成的一样,张西曼的笔名“康明烈”就是“康民尼斯特(共产主义)”的“康民”和“列宁”的“列”合成的谐音,“张空明”就是“张西曼”的“张”加上“康民尼斯特”的“康民”的谐音“空明”也是张西曼的笔名,“太柳”就是中文的“太”加上俄文“喜欢”一词的发音“柳”组成的,而“袁湘”就是“原来是湖南人”的意思,“罗雄”是“俄罗斯的英雄”的缩略语,由此类推,就不一一例举了。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