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清勘界大臣成琦昏聩,致使中国乌苏里江、图门江流域领土损上加损 根据中俄《北京条约》第三条规定,清朝钦差大臣成琦与沙俄全权代表卡札凯维奇于咸丰十一年(1861)四月九日在兴凯湖举行会议,会勘中俄东界。五月二十一日,双方签订中俄《勘分东界约记》,作为《北京条约》补充条款。同时,还签署并交换了《乌苏里江至海交界记文》,此“记文”又称《中俄东段交界道路记文》,规定了此段已勘中俄边界设立界碑之数目及其位置。 按照中俄《北京条约》规定,白棱河为划分两国东段边界兴凯湖段的依据之一,清谈判代表认为兴凯湖西南之白珍河乃白棱河,俄方则强指位于兴凯湖西北之奎屯河支流,即土尔河口为白棱河口。清代表成琦颟顸无能,又系大烟鬼,加之俄方强行派兵侵入中国境内奎屯必拉西北,蜜蜂山至穆楞河一带,丈量地亩,刨土立堆,插牌为界,在既成事实和军事压力下,成琦最终接受俄方之讹诈,从而使得兴凯湖之大半落入俄国之手。 同时,即使签订了中俄《北京条约》后,图们江口与日本海沿岸一带仍属中国。其法律根据来源于该条约第一条之规定:中俄东段边界之东南段,“自白棱河口顺山岭至瑚布图河口,再由瑚布图河口顺珲春河及海中间之岭至图们江口,其东皆属俄罗斯;其西皆属中国。两国交界与图们江之会处及该江口相距不过二十里,且遵天津和约第九条议会绘画地图,内以红色分为交界之地,上写俄罗斯国阿、巴、瓦、噶、达、耶、热、皆、伊、亦、喀、拉、玛、那、倭、帕、啦、萨、土、乌等字头,以便易详阅”。⑧在成琦与卡扎克维赤签订《自乌苏里江至海的边界地图》上,亦标明耶、亦、喀、拉、玛、那、倭、帕、啦、萨、土、乌十二个俄文字头之界标。“乌”字界标在图们江入海处的江口东岸、日本海边。中文分界地图于图们江口亦标有“界牌乌”三字。“乌”字碑之设,意味着图们江下游入海段——自珲春河注入图们江处到海中间之岭一线以西(南)属于中国,以东(北)属于俄国。换言之,图们江下游北岸一线与珲春河入图口至海中间之岭一线之间的土地——罕奇海岸仍归属中国。也就是说,按照中俄《北京条约》之条款,俄罗斯与朝鲜之间并不以图们江为界,中国通过图们江下游东(北)岸狭长的沿江之地分割着俄朝两国之间。前面提到的罕奇海岸系指图们江口左(北)岸至摩阔崴(今波西耶特湾)之间的濒海地区。摩阔崴系满语汉译地名,又译称窝阔崴,或毛口崴,是中国人世代居住的小渔村。摩阔崴也是有唐一代从渤海国上京龙泉府到日本国的——“日本道”陆路终点与海路起点。 令人沮丧的是,咸丰十二年(1862)俄罗斯交换给中国的《乌苏里江至海交界记文》中只规定设立八座界碑,少了“乌”字等7座界碑。此“乌”字界碑之遗漏,使清朝丧失了对图们江口与日本海沿岸一带的罕奇海岸主权。此诸遗漏,源于清朝勘界使臣成琦由于犯了大烟瘾,亟须到吉林城补充大烟,将立碑之事托付给俄方勘界代表包办。俄方代表获此良机后,单方面绘制了交界图,并在该图上着意地将罕奇划于“红线”之外,将中国在日本海海岸仅存的一小块土地也抢走了。对俄国而言,得此海岸地带便可以与朝鲜半岛隔江相连,在封锁中国出海通道的同时,获得了侵略朝鲜的立足点。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