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说明《学衡》杂志的难以为继了。所以时人评价学衡的内容不精,抱残守缺,既不为搞新文化的那批人认同,也不为新式讲国学者所喜欢。同时这在思路上是一种启发,即以往看待“学衡派”,总是想把某些人归入“学衡派”行列中,跃入眼前的常是吴宓、胡先驌、汤用彤、邵祖平、缪凤林等。但从另一面看,那些因为稿荒被吴宓拉来当帮手在《学衡》杂志上只是一闪而过的作者们,他们本身没有那么明显的“帮派属性”,试试给他们做减法,或许也有些意思。我认为这也是本书作者提醒我们注意的地方。 该书除以五大刊物为经脉,用叙述和说明的笔法编排人事外,还酌情收录了“学衡派”的一些外围刊物,比如《湘君》《学原》以及四十年代吴宓办的《武汉日报·文学副刊》,使得整个“学衡派”活动的时段轨迹清晰可循。 历史地理学家张其昀在《思想与时代》第四十一期的复刊辞中说,该杂志的方向是“融贯新旧,沟通文质,为通才教育作先路之导,为现代民治厚植其基础”,也强调《思想与时代》“与《学衡》及《国风》杂志宗旨相同,以沟通中西文化为职志”,冀望国人对中西文化有深切真挚之了解,而不是仅仅掇拾唾余,可以说,融新变故是它们的一贯特色。因此作者把《学衡》等刊物进行整合,将其纳入文化保守主义的大纛下进行编年,成就了手头这本《“学衡派”编年文事》。我想这是一本有益学者的工具书。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