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学家关注人类思维的性质。任何时候只要解释某些器物或某个特定的文化变化,他们就会或明或暗地涉及思维如何了解世界以及如何影响人类行为这样的问题。20世纪80年代以来,认知考古学开始形成,提出考古学研究中应该首先明确预设。由于“思维模块”是心理学、哲学与神经研究的重要概念,它也应该是考古学的重要概念。 思维模块指人的思维由一系列不同的部分构成,每个功能区都有一定的独立性,很可能有自己的进化历史。直到1983年杰瑞•福多尔出版《思维模块》一书后,思维模块的思想才在认知科学领域广为人知。福多尔认为思维系统的输入与导出,如看、听和语言,都是模块性的。他这么说的意思是指这些东西再行动中具有强制性,它们反映迅速,与认知的其他部分无涉,有特殊的破坏形态,即使这一部分受到破坏,其他系统也不受其影响。相反,福多尔把思考与问题解决能力视为中枢系统,是完全非模块的,能够处理输入系统所接受的各种信息。 目前就思维模块的确切性质的看法相当不一致,但是不可否认有可靠的证据表明思维的结构确实是模块性的。这部分来自于神经心理学对出生就有认知障碍或大脑受到损伤的人们的研究。大量例子表明一个或多个思维模块可能出现问题,而其他模块完好无损。 由于思维模块的概念在认知科学中如此重要,因此它也应该处在人类思维进化与文化进化的开古学研究的中心位置。如果认知进化的考古学研究不能利用思维模块这个概念,那么这些研究就有内在缺陷,因为它们不能与现代思维科学的研究结合起来。思维模块的观点可以解决困扰考古学家多年的考古材料之谜。例如,为什么尼安德特人在某些领域的行为如狩猎与工具制造方面非常聪明,而在另外的方面如物质符号与新技术的革新如此无能呢?这也许可以通过特定思维模块的存在或缺失来解释,或是模块之间有着不同于现代思维的联系形态。 思维模块的观点不仅在早期人类研究中非常有价值,而且也应该是晚段史前史与里是考古学的关键概念,思维模块部分是一个人发展环境的结果,随着时间流逝,文化发生变化,思维中的模块类型也会发生改变。也就是说文化与生物机体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反馈过程,这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文化变化的速率在不断加大。 总之,思维模块是不同时期考古学研究的关键概念,因为考古学家在提出解释前总需要弄清楚人类思维的性质。这对前现代人类的研究以及现代思维起源的研究影响最大。随着我们对大脑成熟过程以及文化与生物机体之间关系的理解不断提高,晚段史前史家与历史考古学家将会发现思维模块概念的重要性日益增加。 参考文献:[英]科林•伦福儒 保罗•巴恩主编 陈胜前译:《考古学:关键概念》,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年3月。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