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除“妈祖”以外,还有“娘妈”、“马祖”、“天后”、“天上圣母”等称呼。故而本文除特别声明之处,一般行文过程中统一使用“妈祖”作为这一海洋女神的指涉性称呼。 [2] 有关妈祖身世的文献和研究资料,可详参(宋)廖鹏飞:《圣墩祖庙重建顺济庙记》,蒋维琰编校:《妈祖文献资料》,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0年,第1-3页;无名氏:《三教源流搜神大全·天妃娘娘》、《天后圣母圣迹图志》、《天上圣母源流因果》,蒋维琰编校:《妈祖文献资料》,第121、296-297页;林明峪:《妈祖传说》,台北:东门出版社1988年版,第60-86页;李露露:《妈祖信仰》,北京:学苑出版社1996年版,第3-26页;林洪国:《妈祖世系及莆田天后宫史迹》,肖一平、林云森、杨德金编:《妈祖研究资料汇编》,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87年, 第92-93页;蔡相煇:《妈祖信仰研究》,台北:秀威资讯科技股份有限公司2006年版,第275-306页;徐晓望:《妈祖信仰史研究》,福州:海风出版社2007年版,第21-32页;石万寿:《台湾的妈祖信仰》,台北:台原出版社2000年版,第10-34页;(日)增田福太郎:《台湾宗教信仰》,黄有兴译,台北:东大图书股份有限公司2005年,第308-322页。 [3] 持此意见者,多是古人以“天地阴阳”观念作为解释。也有学者认为妈祖只是凡女,称其为海神,不过是民众迷信附会。详细内容可参(明)刘基:《台州路重建天妃庙碑》,蒋维琰编校:《妈祖文献资料》,第50页;(明)方以智:《通雅·卷二十一·姓名·鬼神》,北京:中国书店1990年,第269-270页;(清)赵翼:《陔余丛考·卷三十五·天妃》,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759-761页;(民国)李幹忱:《破除迷信全书》,台北:台湾学生书局1989年影印,第564-565页。 [4] 【明】《南渚林氏族谱·灵女》,蒋维琰编校:《妈祖文献资料》,第68页。 [5] 多数学者认同这一说法,但是蔡相煇认为妈祖为女摩尼教徒,石万寿则认为妈祖既非巫媪、也非摩尼教徒,而是一位聪明正直、会预测天象的凡人渔女。详见蔡相煇:《妈祖信仰研究》,第290-306页;石万寿:《台湾的妈祖信仰》,第33-34页。 [6] 有关妈祖生命的最终归宿,有三种猜测:一种是溺水而亡,有救父说和自杀说;一种是病夭;一种则是“重阳飞升”,以合道教“尸解”观念。持非正常死亡的学者,多是从“常衣朱衣”这一传说环节上进行阐述,认为是女性死后成为厉鬼的象征,正是对鬼神的恐惧才使民众开始为其建庙。实际上,“朱衣”恰是古人对神性的一种外在描述,不仅是妈祖,还有陈靖姑的神迹故事里也有相似的情节,男性神灵如关公则以“红灯”作为显灵的标志。相关研究可参见戴闻达(L. Duyvendak), “The True Dates of the Chinese Maritime Expeditions in the Early Fifteenth Century”, T’ong Pao 34:344 (1939);林明峪:《妈祖传说》,第107-111页;庄德仁:《显灵:清代灵异文化之研究——以档案资料为中心》,台北:国立台湾师范大学历史研究所2004年版,第155-158页;罗春荣:《妈祖传说研究》,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9年版,第42-46页;黄瑞国主编:《妈祖学概论》,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69-72页。 [7] 【宋】黄岩孙撰、仙游县文史学会点校:《仙溪志·卷三·祠庙·三妃庙》,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64页。 [8] (宋)廖鹏飞:《圣墩祖庙重建顺济庙记》,蒋维琰编校:《妈祖文献资料》,第1页。 [9] 有关宋代对巫觋的信仰与崇拜研究,可详参王章伟:《在国家与社会之间:宋代巫觋信仰研究》,香港:香港中华书局2005年版;徐晓望:《妈祖信仰史研究》,第32-37页。 [10] 泉州海外交通史博物馆调查组:《天后史迹的初步调查》,《海交史研究》1987年第1期,第46-52页;朱金明:《谈妈祖信仰的初期传播》,朱天顺主编:《妈祖研究论文集》,厦门:鹭江出版社1989年版,第51-55页;徐恭生、翁国珍:《海上贸易与妈祖信仰的传播》,林文豪主编:《海内外学人论妈祖》,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年版,第304-317页;安焕然:《宋元海洋事业的勃兴与妈祖信仰形成发展的关系》,龚鹏程主编:《海峡两岸道教文化学术研讨会论文·下册》,台北:台湾学生书局1996年,第513-585页;(美)韩森:《变迁之神》,包伟民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9年,第144-145页;皮庆生:《宋代民众祠神信仰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第19-20,242-246页。 [11] 李献璋并不认同此说,他认为妈祖首先开显于圣墩,然后才有民众生造“湄洲屿女神”这一来源之说,反而是圣墩庙早于湄洲屿祖庙。然而从历史来看,湄洲屿在信众们的心中已经逐渐塑造成“圣地”,而且林明峪、徐晓望、李露露、石万寿等学者也多以这种意见为主。笔者认为,以传说反推都有掣肘之处。循以常理,倘若无湄洲祖庙和当地信众的崇祀,妈祖信仰在百年后突然立庙,既稍显突兀,实现的难度也略大,故认同先有湄洲屿祖庙之说。相关文献,参见李献璋:《妈祖信仰の研究》,泰山文物社刊1979年版,第10-13页;林明峪:《妈祖传说》,第119-124页;徐晓望:《妈祖信仰史研究》,第58-59页;李露露:《妈祖信仰》,第38-41页;石万寿:《台湾的妈祖信仰》,第98-100页。至于圣墩祖庙的具体位置则有两派意见,此处不赘述,详细论证可见蒋维琰:《一篇最早的妈祖文献资料的发现及其意义》,朱天顺主编:《妈祖研究论文集》,第26-35页;庄景辉、林祖良:《圣墩顺济祖庙考》,林文豪主编:《海内外学人论妈祖》,第392-410页;蒋维琰:《关于圣墩遗址问题的再商榷》,林文豪主编:《海内外学人论妈祖》,第411-415页。 [12] 李露露:《妈祖信仰》,第38-40页;蔡相煇:《妈祖信仰研究》,第555页。 [13] 【宋】廖鹏飞:《圣墩祖庙重建顺济庙记》,蒋维琰编校:《妈祖文献资料》,第1-2页。 [14] 在宋代,这种人死后充任某方神祇的现象很常见。相关研究可见皮庆生:《宋代民众祠神信仰研究》,第22页。 [15] 蔡相煇:《妈祖信仰研究》,第323-324,328-336页。 [16](宋)丁伯桂:《顺济圣妃庙记》,蒋维琰编校:《妈祖文献资料》,第11页;张大任:《宋代妈祖信仰起源探究》,朱天顺主编:《妈祖研究论文集》,第36-50页。 [17] 蔡相煇:《妈祖信仰研究》,第96-100,279,305-306页。 [18] 无名氏:《天后圣母圣迹图志》,蒋维琰主编:《妈祖文献资料》,第296-304页。 [19] 详细的传播路线和妈祖宫庙的分布情况,可查阅黄秀琳:《妈祖文化与旅游》,长春:吉林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22-28页;妈祖文化旅游研究课题组:《妈祖文化旅游研究》,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年,第29-34,43-56,394-398页;李献璋:《妈祖信仰の研究》,第317-376页;张大任编:《妈祖宫集(国内)》,打印本;江灿腾:《国际的妈祖:信仰传播与学术研究》,《历史月刊》1993年第63期,第61-63页;黄瑞国主编:《妈祖学概论》,第144-153页。 [20] 蔡相煇:《妈祖信仰研究》,第555-560页;肖一平:《妈祖的历代褒封》,肖一平、林云森、杨德金编:《妈祖研究资料汇编》,第71-91页;石万寿:《宋元明妈祖的封谥》,《成大历史学报》第17号,第129-146页;石万寿:《台湾的妈祖信仰》,第38-95页;李献璋:《妈祖信仰の研究》,第205-314页。 [21] 本文仅挑选妈祖历代祭祀仪制与规格中较为重要的阶段进行罗列,详细的论述可参见郑丽航:《宋至清代国家祭祀体系中的妈祖考述》,宁波市文物保护管理所编:《海峡两岸妈祖文化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10年版,第72-102页;黄瑞国主编:《妈祖学概论》,第186-209页。 [22] 廖鹏飞的《圣墩祖庙重建顺济庙记》与丁伯桂的《顺济圣妃庙记》首先提出妈祖为“林氏女”,元代程端学的《福惠明著天妃庙记》则首次提及妈祖家世,明万历王圻修纂的《续文献通考》第一次明确了“天妃父积庆侯林孚,母显庆夫人王氏”,最后形成清代林清标《敕封天后志》所云的“妃父林惟悫”之说。此外,还有“林愿”之说,学界多认为此乃后世文人信士、林氏族人为提高妈祖神格,方增衍附会所致。 [23] Judith Boltz, “In Homage of T’ien-Fei”,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Oriental Society 106:1, pp.211-232;陈宠章、杨兆添:《试论妈祖信仰的宗教属性》,《社会科学战线》1990年第4期,第338页;谢重光:《妈祖与我国古代河神、海神的比较研究》,林文豪主编:《海内外学人论妈祖》,第100-101页。 [24] 谢重光:《妈祖与我国古代河神、海神的比较研究》,林文豪主编:《海内外学人论妈祖》,第100-101页;罗春荣:《妈祖传说研究》,第52-55页;李丰楙:《妈祖传说的原始及其演变》,《民俗曲艺·妈祖进香专辑》, 1983年第25期,财团法人施合郑民俗文化基金会,第120-152页;李献璋:《妈祖信仰の研究》,第94-152页;蔡相煇:《妈祖信仰研究》,第41-176页。 [25] 王见川:《施琅与清初台湾的妈祖信仰:兼谈“天上圣母”的由来》,《汉人宗教、民间信仰与预言书的探索》,博扬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08年版,第89-91页。 [26] 有关妈祖的“标准化”问题,最初由华琛提出,宋怡明则对华琛的研究进行补充。见(美)华琛:《统一诸神:在华南沿岸推动天后信仰(960-1960)》,(美)华琛、华若璧:《乡土香港:新界的政治、性别及礼仪》,张婉丽、盛思维译,香港: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223-255页。亦可见《神明的标准化——华南沿海天后的推广,960-1960年》,陈仲丹、刘永华译,刘永华主编:《中国社会文化史读本》,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122-149页;(美)宋怡明:《帝制中国晚期的标准化和正确行动之说辞》,刘永华、陈贵明译,刘永华主编:《中国社会文化史读本》,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150-170页。 [27] 林元柏:《妈祖庙与三妃庙》,肖一平、林云森、杨德金编:《妈祖研究资料汇编》,第240-241页;谢重光、邹文清:《三圣妃信仰与三奶夫人信仰关系试析》,《文化遗产》2011年第4期,第114-120页。 [28] 此处借用了康豹研究吕祖时的表述,见(美)康豹:《多面相的神仙:永乐宫的吕祖信仰》,吴光正译,济南:齐鲁书社,2010年版。 [29] 张珣:《台湾的妈祖信仰——研究回顾》,《新史学》1995年第6卷第4期,第90页。 [30] 来新夏主编,张格、张守谦点校:《天津皇会考·天津皇会考纪·津门纪略》,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尚洁:《天津皇会》,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马书田、马书侠:《全像妈祖》,南昌:江西美术出版社2006年版,第86-88,216页。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