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中国民俗学人怎样肩负起学科建设发展的历史任务? 改革开放以来过去的30年,民俗学界的同仁们面对学科发展,往往有一种习惯了的办事方式,那就是:凡是民俗学科发展建设的大事小情,几乎事无巨细都要仰仗钟老出头露面、签字画押甚至东奔西跑去解决,直到他老人家离世前的最后时刻,还为一份重点学科的申诉文件签了字。特别是在钟老的门内外弟子中,似乎养成了一种“天塌下来有人顶”和“大树底下好乘凉”的惰性;钟老一生鞠躬尽瘁,功盖当代,自有公论,但是自钟老离我们而去之后,这种办事方式的惯例从此也失去了依赖和支撑。大家都知道,从此再没有谁能有钟老那么高的威望和那么强的个人魅力,去有效参与和干预民俗学科建设了。这种失落在我们许多同事中间曾经困惑了较长时间。今天,当我们痛定思痛,经过五、六年时间的反思之后,不能不唤起我们晚生后辈的责任感,想一想要不要考虑今后如何团结一致,解放思想,锐意改革,发挥大家的聪明才智,以集体合力的强势参与或干预民俗学科建设的工作?近年来,我先后收到了东西两个国家的几位民俗学教授的电话信函询问。他们不约而同地明确提出了“后钟敬文时代”中国民俗学发展前景的问题;并密切关注中国民俗学人对今后事业的打算。这就更加唤起了我们在新形势下发展中国民俗学的使命感。因此,所有有关学科建设发展的任务,责无旁贷地落在了我们大家的身上;也只有在全力推动学科发展的努力下,才有可能求得我们学人自身的生存和发展。中国民俗学人理当能够执行并促进完成本学科建设的历史任务,别无选择;出路出路,只有走出去才有路,显然倒退是没有路的。 第四、中国民俗学人是否应该在以下几个学科发展的实际问题上出出主意? 我想为此应该进行一场讨论,最后达成若干共识或作出相应的决议,并采取措施,分工负责,付出努力,才会取得实效。 ①我们有资格、有权利和责任向国家决策机关就民俗学学科建设和发展建言献策。同时还要认真考虑,民俗学科发展议案应该用什么形式?走什么程序?通过什么途径?才可能用我们对学科发展的建议说服主管领导机构,并促请他们认可民俗学科的发展需要,及时把它纳入到长期稳定的实施人文学科发展规划之中。 ②是否考虑以众多民俗学者签名的呼吁方式,连同发表系列科学论证学科发展的文稿,通过有较大影响的传媒扩大民俗学的宣传;或与有实力的媒体联手共同安排民俗学科在舆论传播方面的有效做法。 ③ 我们大家从事的民俗研究与国家在民俗文化发展应用方面的需求之间该怎样架起民俗工作实践的桥梁,想方设法主办、承办、联办或积极协办重大的民俗文化活动,使民俗学科和民俗学者在各项民俗文化活动中派上大用场,甚至还能发挥卓有成效的指导作用。为当代民俗学者参加当今社会民俗文化实践创造充分条件。 ④ 有什么办法积极筹划申请主办或联办全国性民俗学专业理论期刊,用以推动民俗学研究的发展及学科建设。或设法在政策允许的情况下,努力促成《民俗研究》在期刊级别上更加得到提升;又由于民俗学优秀研究成果在其它国家级期刊上常常因为学科分野的不协调受到冷落,因此,迫使我们不得不为创办自己的全国性学刊而努力。 民俗学学科的建设和发展正任重而道远,在新世纪急速前进的学术新历程中,中国民俗学面临的难题期待我们同心协力去解决,真的是别无选择。(09年元旦)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