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观看待中国未来 孙中欣:对于中国的未来,您是悲观派还是乐观派呢? 傅高义:我当然是客观派,但是我偏向乐观派。比如中国的农村问题,中国政府的确想把农村搞好。中国民众的一些不满,很多都是对地方政府的不满而已,不是对中央政府的不满。中国文化本来是不能批评领导的,现在能批评政府的多了,这也是进步和自由度提高的一个标志。有的人认为中国目前的问题很严重,我不同意。中国社会的不满情绪并不是很严重,不满情绪还远远不至于严重到闹革命的地步。但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而已。 最近《华盛顿邮报》有个在中国住了很多年的记者说,改革开放后,中国很多人拥有了自己的房子、车子和财产。那些人是不想搞革命的,因为他们要保护自己的财产。农村里面土地虽然不是私有,但是包产到户,农民有地种,能种自己要吃要用的东西。 孙中欣:当一个社会里很多人都拥有一定的财产,他们可能在政治观点上比较保守,希望保护自己的财产,不希望有剧烈的变革。您写过一本书,是研究日本中产阶级的,您如何看中国中产阶级的成长问题? 傅高义:日本的中产阶级跟中国的很不一样。我在日本做研究的时候,日本的公司是终身制度。中国的中产阶级不一样,中国白领的职位很不稳定,很多都要跳槽,在不同公司间流动,不稳定。所以我希望中国的社会保障制度能在10年时间内不断健全。我个人认为现在中国的中产阶级不如当时日本的中产阶级那么稳定。 孙中欣:世界范围的中国研究中,欧美学者的声音比较大。考虑到语言的优势以及中国国内强有力的学术期刊的数量等因素,您认为中国研究的重心有没有重新回到中国的趋势?中国本土学者又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傅高义:我觉得中国国内有很多很优秀的学者,比如中国社会科学院的一些学者就很好,而且中国国内的学术发展越来越快。但是中国国内也有一些研究是出于宣传的目的,不是搞学术。很多能干的学者还是到国外去学习了,此外中国在图书资料等资源方面也有一些限制。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