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7月4日——8日,陈继荣丧礼调查[⑭]: 红山峪村陈姓家族人口较少,红事还好说,能够应付过来,但是白事就得从东小观村请本家来帮忙了。这回陈继荣的丧礼,孝子陈兴水就从东小观村陈姓请来了一些人帮忙,他们来的倒是很快,但是红山峪村外姓执事的嫌他们吸烟太多,过于浪费,说了两句,一下子东小观陈姓人全都生气走了。最后还是不管恳不恳的,全村人每家都出人来帮忙把丧事办了。 执事的虽然是个外姓,但他看到丧主的外村本家干活少吸烟多,并没有觉得这是他们自己内部的事情,而是站在本村人的立场上制止了浪费现象。据说村里从未发生过本村人在丧事上帮忙却大吃大喝的事情。地缘关系有时候比血缘关系还要具有凝固力。同一宗族的人不住在一个村子里,宗族意识减弱,而不同宗族的人,住在一个村子了,反而更加维护同村人的利益。 参考文献 (1)徐扬杰,中国家族制度史[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2。 (2)【英】莫里斯·弗里德曼.《中国东南的宗族组织[M].刘晓春译.王铭铭校.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3月。 (3)【美】.杜赞奇.文化、权力与国家——1900-1942年的华北农村[M].王福明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6。 (4)兰林友,论华北宗族的典型特征[J].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第1期.P55-59。 (5)林耀华. 义序的宗族研究 [M].北京:三联书店,2000。 (6)Rubie S. Watson. Class Differences and Affinal Relations in South China[J]. Man, New Series,Vol.16,No.4(Dec.,1981),P593-615。 (7)Paul R. Katz.Commerce , Marriage, and Ritual: Elite Strategies in Tung-kang During t he Twentieth Century[A].庄英章、潘英海. 台湾与福建社会文化研究论文集[C]. 台北:中央研究院民族学研究所,1994,P27—166。 (8)费孝通. 乡土中国生育制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9)田传江.红山峪村民俗志[M].沈阳:辽宁文化艺术音像出版社,1999。 (本文原刊于《河北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2006年第2期) [①] 关于红山峪的具体情况,可以参见田传江.红山峪村民俗志[M].沈阳:辽宁文化艺术音像出版社,1999。 [②] 红山峪村习惯上把坟墓称为“林”,因为坟墓上插着的一根木头常常会长成一棵大树。村子过去曾经有赵姓,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迁走了,他们祖先的坟墓就叫赵家林。而后土碑则是在林地里最早的坟头后面所立的一块碑,意思是在这个坟头之后没有其他坟头了,这是最早的了。 [③] 依偎的意思,或者可以说是依靠,“偎”字很形象地表现出一个迁来的家族在迁入时的依附性。 [④] 老户人烟的意思大体上是某一个家族在某村居住相对最久。人烟与家族的男性后代联系在一起,人烟旺就是家族人口繁多,人烟不旺则是人口少,往往一代仅有一个男性后代。 [⑤] 占业的意思是田姓最早来到红山峪村,村子里的一切最早应该是属于田姓的,田姓才是村里的主人。 [⑥] 跟主的意思是打短工或长工。 [⑦] 西集镇上有街滑子,即地头蛇,人们至今对西集的评价仍是“西集——街滑子”。 [⑧]有关田姓的情况除了田姓人的介绍以外,我还参考了本村其他各姓族长的意见。 [⑨]访谈人刁统菊,访谈对象段成良,时间是2004年1月8日星期四晚上,地点村民田传江家。 [⑩] 两边都找不到,这就让我怀疑是不是不想让我看到。也许真的是没有。 [⑪] 红山峪东部的一个村子,相距有4里路。 [⑫] 孙在红山峪读作“熏”音,白色的东西一经烟熏火燎就变成黑色了,故而说白姓碰大盘孙姓就不发达。 [⑬]五十年代初,村内老年人组织“老年社”。老人去世,为解决丧葬中的困难,老年社成员每家送一定数量的煎饼和资金。后来村内老人去世,采取丧主“请”的方法,从十几家执事的人中,请煎饼,现金及所用桌椅板凳等殡葬中的用具,丧主收礼后,煎饼按价钱奉还,其它用具用后退还。还有请至亲的煎饼,折价还钱时,不再收取,作为“助丧”。这一切带有互助性质,得以使老人顺利安葬。现在除从执事人家中请一些用具外,食物不再请,因物资丰富,丧主承担得起。五十年代前,民间建房困难,邻里间形成相互帮助的风俗习惯。只要主家找到,再忙也要去,有的实在不能去,自己找人顶替,这种情况是常有的。并且只是吃招待饭,一律不收工钱。 [⑭] 此处是笔者对红山峪村村民陈继荣的丧礼调查。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