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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社会发展的决定因素是生产方式 ,随着 社会生产力的不断提高 ,生产关系的不断改变 , 社会的结构、制度和性质随之发生深刻的变化 , “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决定着社会生活、政治生活 以及精神生活的一般过程。”[1]不容忽视的是地理 环境和地理条件 ,有时也会对社会历史发展产生 不小的影响 ,对某些国家和地区的政治、经济、 文化的发展 ,起着明显的加速或延缓的作用。本 文试从上古埃及和希腊历史发展状况 ,来论证这 一问题。 一 古代埃及地处北非文明区内 ,地理范围包括 从尼罗河的第一瀑至三角洲的狭长地区。古代埃 及境内的尼罗河 ,发源于赤道非洲的埃提奥庇亚 山脉 ,长约 6600多公里。尼罗河水从南往北源源 不断地流去 ,注入地中海。尼罗河水势较为平稳 , 常年平均流量约 3000立方米 /秒。尼罗河河水纵 贯古代埃及全境 ,形成一种独特的地理环境 ,深 刻而经久地影响着古代埃及人的社会活动 ,对上 古埃及社会历史的发展产生了巨大影响。 尼罗河在数千年前为古代埃及原始农业文化 的发生和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条件 ,使得尼罗河流 域成为古代非洲的农牧业中心之一 ,促进古代埃 及社会从蒙昧时代向野蛮时代发展。每年 6月份 , 埃提奥庇亚山脉溶化的积雪汇合源头地区按期降 落的山雨 ,使尼罗河水渐渐上涨 , 7月份河水溢 出河床 ,淹没河谷两岸 , 9月份泛滥达到高潮 , 尼罗河两岸变成一片沼泽地 , 11月份河水下落。 这个过程周而复始 ,年复一年。尼罗河水有规律 的上涨、泛滥、下落 ,每年在尼罗河两岸留下一 片黑黝黝的松软、肥沃的泥土 ,有效地改变了古 代埃及的生态环境 ,有利于人类的生存和活动。 尼罗河天然地为古代埃及提供了农业生产必需的 水源和沃土 ,促使古代埃及原始农业文化在约公 元前 5000年萌发推动古代埃及史前社会历史向新 石器时代发展。 古代埃及人早在新石器时代和金石并用时代 就已发现尼罗河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并开始定居。 大约公元前 5000年至前 4000年 ,古代埃及的气 候越来越干燥 ,并非常炎热 ,北非许多植物灭绝 , 许多地方变成沙漠。到公元前 3600年左右 ,原来 居住在沙漠边缘山嘴上的居民 ,纷纷迁到尼罗河 两岸聚居。北非的游牧部落也不断向尼罗河流域 迁徙 ,这一带出现了众多的村落群 ,主要分布在 孟斐斯、法尤姆、三角洲边缘地区 ,阿西尤特和 底比斯之间等区域。定居在尼罗河两岸的古埃及 人 ,借助于水源充沛的尼罗河 ,克服干旱、炎热、 缺水等不利因素 ,在尼罗河流域生活和繁衍下去。 古代埃及人在努力适应新环境的同时 ,大力发展 农业和畜牧业。古代埃及人用简陋的鹤嘴锄挖掘 沟渠 ,垒筑堤坝 ,一面控制河水泛滥 ,一面又利 用河水灌溉农田。他们构筑了许多灌溉盆地 ,先 让河水把土地淹没、浸透 ,再把河水放回尼罗河 , 在河水不易到达的地方 ,就开凿小水渠灌溉。古 代埃及人选择和栽培的农作物主要有大麦、小麦、 亚麻、蓖麻、蚕豆和芝麻等。新近考古学研究表 明 ,埃及新古器时代农业文化是独立发展起来的 , 具有非常典型的非洲特征。在上古埃及和史前岩 壁画中 ,表现了古代埃及人挥动镰刀收割庄稼 , 双手抖动器具扬谷和低头弯腰拾穗等农业劳动的 场面。在古埃及的一些墓壁画中 ,也鲜明地展现 了古埃及人收获亚麻和纺织亚麻布的情景。在古 代埃及新石器时代 ,陶器已经发明 ,“北方花色品 种方面多样化一些 ,而南方在生产技术上却略胜 一筹 ,除饰以白彩的黑陶外 ,还有饰以黑边、做 工出色的红陶器。”[2]可见 ,古代埃及农业文化比 公元前 4000年左右发生的西亚农业文化早。古代 埃及农业文化一经发生 ,就以较快的速度发展 , 成为古代埃及最重要的一项经济活动 ,但又十分 密切地受到尼罗河活动规律的节制。“古代埃及的 农业与尼罗河活动规律紧密相连 ,……是尼罗河 规定了古代埃及农民的生活节奏 ,它关系着农业 的丰歉和社会的兴衰。”[3]从一年的时间日程计 算 ,古代埃及每年农业生产活动的开始 ,是在尼 罗河水下落的时候 ,也就是 11月份。泛滥后人们 把田地修整好 ,接着就开始播种。各种农作物的 成熟期和收割期在次年 5月份。然后 ,田地经过 两个月的休整 ,再次被尼罗河水淹没 ,古代埃及 人在尼罗河两岸随着河水的涨落 ,有节奏地生活 和劳动。 古代埃及在进行辛勤耕耘的同时 ,也在尼罗 河流域放牧和饲养家畜。根据考古材料分析 ,公 元前 5000年尼罗河谷东西两侧伸展着开阔的草 原 ,是捕猎和放牧的好地方。古代埃及饲养家畜 主要有绵羊、山羊、公牛、猪、驴等。据目前所 知 ,放牧畜群的主要地点位于上埃及沙漠边缘和 三角洲地区。在上埃及壁画中 ,描绘着古埃及人 饲养、放牧家畜的景象 ,说明“在公元前 4000年 以前的埃及畜牧业已经相当普遍。”[4]史前时代尼 罗河流域已形成一个农牧业中心。古代埃及优越 的地理环境促使古代埃及进入野蛮时代 ,继而又 以较快的步伐向文明时代迈进。 以尼罗河为主体的地理环境 ,提高了古代埃 及的社会生产力 ,加速了跨入文明时代的进程 , 促进古代埃及奴隶制国家的诞生。公元前 3500 年 ,古代埃及社会发展到涅伽达文化Ⅱ时期 ,社 会生产力水平仍处于金石并用阶段。石器制作技 术继续提高 ,崭新的铜工具和武器陆续出现 ,如 铜斧、铜刀、铜锛、铜针等。早王朝时期 ,燧石 加工技术达到顶峰。上埃及的阿拜多斯、开罗附 近的赛加赖和赫勒万的王室墓穴里 ,发现工艺高 超的“祭祀”刀。在卢克索的底比斯小丘上 ,又 发现许多燧石制造物。“早王朝时期是古埃及最重 要的发育时期 ,这个时期在石构建筑、铜的熔化 和加工以及多种技巧方面的熟练程度都在突飞猛 进。”[5]尽管古代埃及石器工具精益求精 ,但它的 效用不能与金属器具匹敌。如果单纯地从劳动工 具衡量社会生产力水平 ,很明显古代埃及涅伽达 文化Ⅱ时期的社会生产和水平是十分低下的 ,但 是 ,生产力是由劳动者 ,劳动工具和劳动对象三 个要素组成 ,以尼罗河为主体的地理环境作为劳 动对象 ,是社会生产力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自 然条件和地理环境作为生产的一个不可缺少的方 面在生产过程中起作用的 ,它是生产力的基本内 容。”[6]我们还应看到 ,在人类社会早期对地理环 境有较强的依赖性 ,这种依赖程度比人类社会高 级阶段的依赖性大得多 ,因此 ,人类社会早期良 好的地理环境 ,对人类的生存、生产力的提高、 劳动效益的增长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由于尼罗 河这一要素的作用 ,提高了古代埃及的社会生产 力 ,古代埃及人在使用石器、铜器等原始简陋工 具的金石并用时代 ,获得较高的社会生产效率 , 创造出较多的剩余产品和社会财富。古代埃及人 在充裕的物质基础上进行更大规模的社会生产 , 从而加速了社会经济的发展和社会政治的进步。 公元前 3500年 ,古代埃及进入文明时代 ,尼罗河 两岸诞生了几十个早期奴隶制国家。从时间上来 说 ,古代埃及奴隶制国家产生几乎与两河流域南 部苏美尔奴隶制城邦同步 ,但早于中国的夏王朝 , 早于印度河流域的奴隶制国家 ,早于希腊、罗马 奴隶制城邦 ,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优越的地理环境。 尼罗河是古代埃及文明的摇篮。 古代埃及奴隶制国家建立后 ,逐步走向统一。 尼罗河为古代埃及形成统一而稳定的中央集权君 主统治奠定了基础 ,并提供了赖以发展的条件。 在新石器时代发生的尼罗河农业文化 ,进入文明 时代后继续向前发展。古代埃及的中央集权的君 主统治 ,围绕尼罗河开展大规模农田水利工程建 设和农业生产活动。在统一后的古王国时代、中 王国时代和新王国时代 ,农田水利工程直接由中 央政府管辖 ,成为中央政府的主要职能之一。每 年尼罗河泛滥之后 ,及时修整田地的劳动就由王 朝统治者直接征集民工进行。古代埃及历代王朝 重视农业和水利工程建设 ,专门设置观测和记录 尼罗河水情和水位变化的官吏 ,并根据尼罗河水 情测算全国一年的粮食产量 ,在中王国时期第 12 王朝法老阿美涅姆黑特一世和阿美涅姆黑特三世 统治时期 ,修建了法万姆湖水调节工程 ,这一水 利工程使大片沙漠和沼泽地变成良田 ,进一步改 变了生态环境 ,同时也使大量农田得到灌溉 ,粮 食丰收 ,国家稳定发展。 古代埃及统一的中央集权的君主统治到公元 前 525年被波斯帝国征服为止 ,历时 2100年 ,先 后经过 26个王朝统治。古代埃及统一的中央集权 的君主统治比两河流域各国奴隶制君主统治稳定 持久 ,它明显受到一定的地理环境的影响。南北 流向的尼罗河水道 ,是便利的水上交通线 ,有助 于法老的专制统治和向外扩张。历代法老通过尼 罗河 ,迅速派出官吏和军队 ,有效地控制古埃及 全境 ,建立古王国时期、中王国时期和新王国时 期稳固的奴隶主中央集权的专制统治。再加上 “埃及周围的地理环境险峻复杂 ,形成一个强韧的 保护带 ,使埃及较少受到外族的入侵。”[7]因而造 成古代埃及政治局势较为稳定。相比之下 ,古代 两河流域局势动荡 ,奴隶制君主专制统治不十分 稳定。约公元前 3000年 ,古代两河流域出现早期 奴隶制城邦 ,由阿卡德王国统一两河流域南部之 后 ,相继崛起乌尔第三王朝、古巴比伦王国、亚 述帝国和新巴比伦王国。可是 ,这些奴隶制国家 统治时间短暂 ,阿卡德王国历时约 180年 ,强盛 一时的古巴比伦王国统治也不过延续 300年左右。 究其原因 ,由于两河流域地处亚洲、非洲和欧洲 的交通要道 ,被各奴隶制国家和游牧部落所瞩目 , 先后有古提人、埃兰人、赫梯人、加喜特人、阿 拉美人和波斯人大举入侵 ,奴隶制国家的统治和 秩序受到干扰和冲击 ,农牧业经济遭到破坏 ,以 使两河流域早期奴隶制国家统治无法延续很长时 间。根据上述的比较和分析 ,认为地理环境优越 与否 ,对古代社会历史发展所产生的重大和深远 影响是不可忽视的。 二 古代希腊是古代世界又一个重要国家 ,是欧 洲文明的发源地。古代希腊的地理范围包括希腊 半岛、爱琴海诸岛和小亚西亚西部海岸。希腊半 岛的地理环境和自然条件有两个显著的特点 :一 是多山 ,没有大河平原 ;二是半岛三面临海 ,海 岸线漫长曲折。由于山阻海隔 ,希腊半岛被分为 北希腊、中希腊和南希腊三大部分。北希腊因奥 林帕斯山和品多斯山的阻隔 ,又分为马其顿、帖 撒利亚和伊屁鲁斯碱个地区 ;中希腊因客泰隆山、 厄特山等的阻隔 ,分为阿提卡、彼奥提亚、佛西 斯等八个地区 ;南希腊因泰革托斯山、厄里曼托 斯山等的阻隔 ,分为阿哥尼亚、美塞尼亚、奥林 匹亚等七个地区。整个希腊半岛被纵横交错的山 脉分割成 18个地区 ,造成希腊半岛陆地交通非常 不便利。从北方进入希腊 ,只能沿奥林帕斯山脉 和奥萨山脉之间的腾波谷折入 ;从北希腊进入中 希腊 ,只能从著名的温泉关前进 ;从中希腊进入 南希腊惟有沿着科林斯地峡迂回。希腊半岛没有 像尼罗河、印度河那样的大河 ,也没有空旷无际 的大平原和草原。希腊半岛三面分别被爱琴海、 地中海和爱奥尼亚海围绕 ,形成漫长而又曲折的 海岸线 ,拥有天然的小海湾和海港。古代希腊的 地理明显地与古代埃及、两河流域和古代印度等 国家和地区不同。古代希腊独特的地理环境对古 希腊人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发展产生了影响 , 对古代希腊社会历史具有一定的作用。 公元前 8- 6世纪 ,古代希腊出现了数以百计 的奴隶制城邦 ,可是 ,在此后几百年中 ,它们没 有进一步形成一个统一的奴隶制国家。希腊半岛 山阻海隔的地理形势 ,造成希腊半岛各地区社会 经济发展不平稳。伊庇鲁斯、佛西斯地区土地贫 瘠 ,农业和工商业都不发达 ;阿哥尼亚、美塞尼 亚等地区 ,土地肥沃 ,适宜种植谷物 ;阿提卡和 科林斯地峡一带 ,手工业和商业发达 ,出现著名 的雅典、科林斯、麦加拉等城市。从整体来看 , 希腊半岛东部地区的社会经济比西部地区发达 , 并在上古希腊历史中占重要地位。古代希腊社会 经济发展始终呈现地区性特征 ,无论是手工业生 产还是商业 ,都无法形成一个规模宏大的全希腊 的统一市场。直至公元前 2世纪希腊化时代 ,希 腊半岛也没有出现一个统一的奴隶制国家。 古代希腊半岛上众多的奴隶制城邦中 ,国力 强盛、号称霸主的是雅典和斯巴达 ,但是 ,它们 都没有能够突破地理形势的障碍 ,使各地区社会 政治经济统一起来 ,只是由一些奴隶制城邦组成 了以雅典为首的提洛海军同盟 ,另一些组成了以 斯巴达为首的伯罗奔尼撒同盟。公元前 431年时 , 古代希腊奴隶制城邦之间爆发了长达 27年之久的 伯罗奔尼撒战争。这次战争空前激烈 ,战争使许 多奴隶制城邦耗尽了人力、物力、财力、战后普 遍衰落。称霸一时的雅典在战争中被斯巴达打败 , 一蹶不振 ,无力重振雄风 ,只得与其他奴隶制城 邦保持均势。斯巴达在奴隶制城邦争霸中被底比 斯打败 ,威风扫地。因此 ,上古希腊奴隶制城邦 没有一个能担负起统一希腊的重任。 公元前 4世纪 ,正当希腊奴隶制城邦普遍衰 落的时候 ,希腊北部马其顿王国却日益强大起来。 马其顿王国强大的主要原因 :一是马其顿王国腓 力二世进行了军事、币制等方面的改革 ,使马其 顿王国军事力量雄厚 ,财力充裕 ;二是马其顿王 国地理位置希腊奴隶制城邦 ,伯罗奔尼撒战争的 战火没有对它造成威胁和损害 ,马其顿王国凭借 有利的地理位置和强盛的国力威慑希腊奴隶制城 邦。公元前 337年 ,马其顿国王腓力二世在科林 斯召开全希腊会议 ,决定成立以马其顿为首的同 盟 ,并由马其顿领导希腊奴隶制城邦远征亚洲的 波斯帝国。从科林斯决定来看 ,马其顿获得了领 导希腊城邦的权力 ,但还不是真正的统一希腊。 地处北希腊的马其顿王国受到地理条件的限制 , 要真正控制整个希腊半岛确属不易 ,特别是对南 希腊感到鞭长莫及。位于南希腊阿哥尼亚地区的 斯巴达 ,不听从马其顿领导 ,没有派代表参加科 林斯会议。可见 ,古代希腊由于受到地理环境的 影响 ,要形成一个统一的奴隶制国家是不可能的。 古代希腊半岛上交通艰难 ,迫使古希腊人选 择海路 ,利用天然海港 ,积极发展航海事业 ,从 海上加强奴隶制城邦之间的政治关系 ,促进社会 经济发展。“希腊东部有世界上最发达的海岸线 , 也有许多小海湾和天然海港 ,这颇有助于希腊与 古代东方文明国家建立关系。”[8]也有利于希腊奴 隶制城邦之间的往来。希腊奴隶制城邦都建设海 港 ,海上航运发达。在雅典杰出的政治家伯利克 里执政时期建造起著名的比雷埃夫斯港。比雷埃 夫斯港原先是一个小港湾 ,改建后成为古代地中 海颇具规模的国际商港。港内建有高大的仓库 , 堆积着各种时新的商品 ;设置造船作坊、客栈、 货币兑换处等部门 ,方便外商进行贸易。此外 , 雅典还修建了著名的法勒伦港。雅典航海业的发 展 ,加强了与希腊各地区和世界各地的物资交换 和贸易往来 ,刺激了雅典商业繁荣和手工业生产 蓬勃发展 ,使雅典奴隶主民主政治有了牢固的经 济基础。伯利克里执政时期奴隶主民主政治达到 顶峰。除雅典之外 ,麦加拉、科林斯、米利都等 奴隶制城邦都积极发展航海事业。发达的航海业 促进了古代希腊奴隶制城邦政治和经济的发展。 海上交通的发达 ,弥补了陆上交通阻滞的不 利因素 ,使古代希腊奴隶制城邦之间的政治、经 济、文化联系得到加强。例如 ,公元前 478年 , 为了进一步抗击波斯帝国的侵略 ,组成以雅典为 首的提洛海军同盟 ,参加同盟的约有 200个城邦。 同盟根据有钱出钱、有船出船、自愿参加的原则 组成 ,遇事在提洛岛阿波罗神庙聚会商议 ,金库 设在提洛岛上。从提洛海军同盟的城邦数量、选 择的会址以及设置金库的地点来看 ,古代希腊发 达的海上交通是联结松散的奴隶制城邦的重要纽 带。又如 ,每隔 4年古代希腊在希腊南部举行全 希腊的奥林匹亚盛会 ,每逢盛会希腊各个奴隶制 城邦都派遣代表参加奥林匹亚展开多项体育竞赛 , 艺术家纷纷赶往奥林匹亚演出。奥林匹亚盛会是 希腊奴隶制城邦之间文化交流的一次机会 ,促进 希腊奴隶制城邦政治、文化的兴旺和发达。一般 说来 ,公元前 5- 4世纪的希腊奴隶制城邦 ,都是 发达的奴隶制国家 ,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都先 后进入全盛时期。古代希腊的地理条件促使海上 交通发达 ,使得奴隶制城邦之间交往频繁 ,政治 和经济处于同一个历史发展的阶段上 ,造成并促 进了古代希腊文化的辉煌。 地理环境对希腊社会历史发展的影响 ,还表 现为公元前 8- 6世纪大殖民运动中建立的海外移 民城邦 ,大多位于沿海一带。古代希腊海上交通 发达 ,一些先进的奴隶制城邦 ,如雅典、科林斯、 麦加拉、阿哥斯等都位于沿海地区。在古代希腊 奴隶制城邦兴起的同时 ,古代希腊人进行大规模 的向外移民运动。这是由于“早期希腊土地不肥 , 不足以供养迅速增长的人口。由于需要更多的土 地 ,有时还兼之以国内统治阶级的政治压迫或商 业吸引 ,许多希腊城邦派出殖民者去找海外新定 居地。”[9 ]他们以希腊半岛为基地向西、北、南三 个方向迁徙 ,在意大利半岛南部、西西里岛、高 卢南部、黑海附近、北非等广大地区 ,建立众多 的殖民城邦 ,其中著名的有意大利半岛的他林敦、 邱米 ,西西里岛的叙拉古 ,高卢南部的马里西亚 , 黑海附近的拜占廷和北非的诺克拉底斯等。综观 古代希腊人在异国他乡建立的城邦 ,也都在沿海 地区 ,没有深入内地。古代希腊人沿海而居是受 到希腊半岛特殊的地理条件的影响 ,地理环境对 古代希腊奴隶城邦布局发生重要作用。 希腊半岛地理形势多山 ,没有大河平原 ,造 成古代希腊许多地区农业生产不发达 ,直接影响 古希腊人的经济生活。为了保障海外的粮食供应 和手工业产品的销售 ,雅典与亚洲的波斯发生激 烈的冲突 ,引起大规模的希波战争 ,战后地中海 局势发生了变化 ,胜利的雅典奴隶主民主政治迅 速发展。古代希腊有些奴隶制城邦粮食不足 ,依 靠海外进口 ,黑海地区是雅典粮食供应的主要地 区 ,也是雅典手工业产品的销售市场 ,成为一个 重要的经济活动地区。公元前 5世纪 ,波斯帝国 为夺取更多的土地 ,极力向欧洲扩张。波斯帝国 占领了黑海出口处赫勒斯滂海峡 (今达达尼尔海 峡),给希腊奴隶制城邦的社会经济和生活带来严 重的威胁和破坏。雅典粮食来源断绝 ,商业活动 受到打击 ,于是 ,赫勒斯滂海峡成为希腊和波斯 两国矛盾的焦点 ,是欧亚两个大国争夺之地 ,最 终导致希波战争全面爆发。希波战争持续半个世 纪左右 ,最后以希腊胜利而结束。战后引人注目 的是抵抗波斯帝国侵略的主要力量雅典进入全盛 时期 ,雅典奴隶民主政治大大发展 ,五百人会议、 公民大会、陪审法庭等民主机构活动更加活跃 , 同时 ,奴隶制经济也呈现繁荣。 古代希腊位于亚热带地区 ,亚热带气候有利 于在户外展开各种社会活动 ,以此更充分展现奴 隶制城邦的政治气氛和精神。据记载 ,希腊半岛 的平均气温为 17℃左右 ,使希腊奴隶制城邦社会 公共活动 ,如公民大会、宗教祭祀、竞技活动等 , 能经常而广泛地在户外举行 ,影响面大。雅典的 公民大会 ,每月大约召开 3- 4次 ,会议地点在雅 典城郊普尼克斯岗上。公民大会是雅典重要的政 治机构之一 ,充分反映雅典奴隶主民主政治的性 质。古代希腊的宗教祭祀活动也很频繁 ,在希腊 诸神诞生的日子里 ,往往在户外举行集会和庆祝 活动 ,如祝祀雅典娜女神的泛雅典娜祭 ,祝祀天 神宙斯的奥林匹亚庆节等。泛雅典娜祭活动每年 举行 ,并每隔 4年举行一次特别隆重的庆祝活动 , 雅典公民踊跃参加。事实上 ,这不只是一种庄严 的宗教祭祀 ,也是一种世俗性的自由公民的娱乐 活动 ,它生动地展现了两千多年前雅典的社会风 貌。 三 地理环境对上古时期的国家和地区的社会历 史发展的影响是不胜枚举的 ,其中尤以上古埃及 和希腊为典型。古代埃及原始农业文化的发生和 发展 ,在金石并用时代进入阶级社会 ,从早期奴 隶制国家萌芽到建立相对稳定的中央集权的君主 统治 ,无不受到以尼罗河为主体的优越的地理环 境的影响 ,这个影响是如此明显 ,如此重要 ,以 致我们可以这样说 ,没有尼罗河就没有古代埃及 , 埃及是尼罗河赐予的。同样 ,独特的地理环境对 上古希腊政治、经济和文化的发展 ,也具有不可 忽视的影响和作用。为什么古代希腊自始至终未 能建立起一个大一统的奴隶制国家 ?为什么新兴 的奴隶制城邦和殖民城邦大多沿海设立 ?为什么 古代希腊航海业会蓬勃发展而农业生产却十分落 后 ?为什么古代希腊户外公共活动和民主政治活 动得到广泛展开 ?对这些问题的探讨和诠释都无 法脱离希腊半岛独特的地理环境。因而笔者认为 , 注重地理环境对上古社会历史发展的影响 ,是世 界古代史研究中值得引起重视的问题之一。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