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掖郡居延都〼 EPT53:112 〼昧死再拜〼 EPT53:159[1] 何雙全先生曾綴合EPT53:112、EPT53:159兩簡,[2]細查之下恐非,兩簡綴合後,圖版碴口並不能吻合,筆者找到EPT53:273號簡,釋文作: 〼糞土〼 EPT53:273 筆者把EPT53:273、EPT53:159兩簡拼合後,截取碴口部分圖版如下:
兩簡出土地同一,材質、色澤相同,碴口吻合,書寫風格、字間距一致,文意相關,拼合後可復原“臣”字。 由此,兩簡當可綴合,釋文作: 〼糞土臣昧死再拜〼 EPT52:273+159 〼候 候官 EPT53:306 早期的整理者把兩則削衣綴合在EPT53:306號簡上,形成了以上釋文。暫把上簡稱作EPT53:306①,下簡稱作EPT53:306②,圖版對比如下:
知EPT53:306①與EPT53:306②簡之間差異很大。第一,紋路上,EPT53:306①存在密集紋路,而EPT53:306②則簡面光滑,並無紋路,由此説明兩簡材質不同,這也是本質上的差異。第二,寫作風格上,以“候”字爲例,兩簡起筆、運筆明顯不同,當非同一書手。 綜上,EPT53:306①與EPT53:306②號簡並不能綴合,應是不同的兩枚簡,整理者明顯誤綴,諸家在整理時亦無糾正,以致釋文錯誤延續至今。[3]釋文當作: 〼候〼 EPT53:306① 〼候官〼 EPT53:306② 〼□吞 移 EPT53:312 早期的整理者把兩則削衣綴合在EPT53:312號簡上,形成了以上釋文。暫把上簡稱作EPT53:312①,下簡稱作EPT53:312②,圖版對比如下:
知EPT53:312①與EPT53:312②簡之間差異很大。第一,紋路上,EPT53:312①紋路間距較寬,依稀可數,而EPT53:312②紋路間距則非常密集,難以數清,由此説明兩簡紋間距不一致,且差異明顯,當非同一材質。第二,寫作風格上,EPT53:312①號簡的“吞”字,風格“扁平”,而EPT53:312②號簡的“移”字,則是“狹長”。兩簡起筆、運筆明顯不同,當非同一書手。 綜上,EPT53:312①與EPT53:312②號簡並不能綴合,應是不同的兩枚簡,整理者明顯誤綴,諸家在整理時亦無糾正,以致釋文錯誤延續至今。[4]釋文當作: 〼□吞〼 EPT53:312① 〼移〼 EPT53:312② 〼地再拜 EPT56:212 〼伏進〼 EPT56:355 筆者把兩簡拼合後,截取碴口部分圖版如下:
兩簡碴口不吻合,茬口處殘字不能有效復原,但是兩簡出土地同一,材質相同,書寫風格一致,上下簡拼合後簡面的紋路可以重合。 由此,兩簡當可遙綴,釋文作: 〼伏進……再拜 EPT56:355+212 附圖
[1]圖版、釋文、簡號以張德芳主編《居延新簡集釋》(蘭州:甘肅文化出版社,2016年)爲底本。 [2]何雙全:《居延漢簡研究·“甲渠候官破城子斷簡綴合表”》,《國際簡牘學會会刊》第2號,臺北:蘭台出版社,1996年,第74頁。 [3]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編:《居延新簡——甲渠候官與第四燧》,北京:文物出版社,1990年,第300頁;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編:《居延新簡——甲渠侯官》,北京:中華書局,1994年,第131頁;中國簡牘集成編輯委員會:《中國簡牘集成》第10冊,蘭州:敦煌文藝出版社,2001年,第299頁;馬怡、張榮強:《居延新簡釋校》,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13年,第471頁;馬智全:《居延新簡集釋》第4冊,蘭州:甘肅文化出版社,2016年,第179頁。 [4]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編:《居延新簡——甲渠候官與第四燧》,北京:文物出版社,1990年,第300頁;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編:《居延新簡——甲渠侯官》,北京:中華書局,1994年,第131頁;中國簡牘集成編輯委員會:《中國簡牘集成》第10冊,蘭州:敦煌文藝出版社,2001年,第300頁;馬怡、張榮強:《居延新簡釋校》,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13年,第471頁;馬智全:《居延新簡集釋》第4冊,蘭州:甘肅文化出版社,2016年,第179頁。 (編者按:本文收稿時間爲2018年12月28日14:53。)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