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自信之魂 3.1 民族传统体育文化所彰显的多元一体民族风格是自信之魂 民族风格是一个民族经过长时间的历史积淀所体现出来的艺术、文化、思想和感情等综合特征。民族风格的形成是由于民族的生活习惯、社会文化、艺术传统以及地理环境等综合因素作用的结果,我国疆域宽广、幅员辽阔奠定了繁衍生息于中华大地上的多元形态和民族成分。早在亘古蛮荒的时代中华民族的祖先们就繁衍生息、辛勤劳作于东亚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历史上由于各民族之间自然条件、生活方式等差异也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战争和冲突,然而各个民族的本质需求仍然是交流和融合,至秦汉时期就已经奠定了多民族组成、统一的国家雏形。此后各个民族在开发疆土的过程中也曾经引发过无数次的战争与冲突,但是在历史的变迁的背景下各个民族之间经过迁徙、冲突、贸易、交流、婚嫁之后,交往和融合的程度不断加深进而形成了繁荣一体的自在的中华民族实体。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各民族共同开发了祖国锦绣河山,广袤疆域,共同创造了悠久的中国历史和灿烂的中华文化”[16]。大一统的思想在我国文化体系中早已有之“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诗经·小雅·北山》)。不同的地理环境和社会文化系统建构了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格局,这个格局并不是共时性的“结构”特征,而是一体之中融括多元的文化模式,它本身既是历时性的也是共时性的[17]。多元一体的民族构成格局同样孕育了多元一体的传统体育文化表现形式,这些传统的文化表现形式同样是一个民族文化和生产生活时间的写意符号,承载着族群的文化记忆和价值认同。进而形成了多元风格的传统体育表达方式,比如:以蹴鞠、马球、珍珠球、捶丸、藤球、抢花炮等项目为代表的球戏;以舞龙、舞狮、跳竹竿、摇旱船等项目为代表的舞戏;以划龙舟、赛皮筏、赛独木龙舟等为代表的舟戏;以潜水、捉水鸭、打水枪、水上漂石等项目为代表的水戏;以滑冰、滑雪、打冰嘎等为代表的雪戏;以围棋、象棋等项目为代表的棋戏;以及以摔跤、武术、夺腰刀、押加、搏克、石锁、上刀杆等项目为代表的身体对抗和仪式性身体展演等等。这些多元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与文化表达形式共同组成了种类繁多的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系统,促使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绚丽多彩、风格各异,各个民族的传统体育项目在表现形式上既有区别也有融合形成了多元的文化格局。这些种类繁多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与现代西方体育有着显著的区别,这种差异的存在正是中华文化独特的哲学思想和文化根基铸就的结果。在体育全球化时代多元一体的民族传统体育文化风格则成为民众多元文化需求的有利补充,特别是在现代体育过度功利化和世俗化带来的发展困境之下,独具特色的东方体育思维方式和哲学思想为其提供了有效的补充。多元一体民族风格的传统体育文化表现形式已经内化为族群成员本位性的身体图式,成为建构身份归属的特殊纽带。因此,民族传统体育文化所彰显的多元一体民族风格是文化自信之魂。 3.2 民族传统体育文化所表征的中华民族精神是自信之魂 “民族精神是指因历史文化诸因素形成的共同精神或禀赋。”[18]民族精神是民族生活方式、文化信仰、理想价值以及传统观念等维度的高度浓缩,民族精神不仅是一个民族维系、协调民族发展生存的精粹思想,而且是一个民族生命力、凝聚力和创造能力的集中展现。作为民族生存发展的核心内容,民族精神更是一个民族文化特征最高层次的抽象表达。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发展和演进的文化依附性决定了其为民族文化核心的承载符号特征,即通过身体实践表达族群的文化记忆进而实现族群认同,身体实践承载着族群文化记忆的高度浓缩,也就建构了独特的民族精神表达体系。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具有较强的民族性和传统性特征,不同的自然环境、生存方式和民族性的主体基础铸就了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高度民族性以及不可“通约”的特征,同时又体现了时间传承的传统性特征,即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断实现基因传承和复制的过程。在历史的长河中所积累的高度浓缩的传统文化精华在传统体育文化中得以叙事表达正是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精神表征,具体如下。第一,文化绵延坚韧,自强不息的精神。民族传统体育文化通过身体实践表征族群文化历经沧桑、饱受磨难,在历史的演进过程中起伏跌宕、传承不辍,虽经历战争、迁徙或间有盛衰但是仍然生生不息,融合与传承不断。第二,海纳百川,博大宽容的精神。“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周易》)。“载物”即包容万物的意思,君子应该以宽广的胸怀和宽厚仁德的态度去包容一切[19]。如此风格各异、种类繁多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之所以能够各放异彩生生不息,必须具有宽广的胸怀和包容的态度,“厚德载物”的思想表现在人与自然关系上则呈现“天人合一”的认知体系,同时也成为诸多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哲学原点;在处理人际和族群关系上则表现为“与邻为善”“协和万邦”的友善态度;在对待外来文化的态度上则表现为百家争鸣、兼容并蓄的包容态度。第三,追求和谐共生,崇尚和平的精神。在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中以农耕文明为主体背景的项目形式占有较大比例,在祭祀娱神庆典之中诞生的仪式性身体活动大多体现了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主题叙事,在历史上虽然战事不断但是崇尚和平仍是主流。第四,尚仁重义的精神。在以儒学为主体的思想认知体系之下,崇尚道德的追求成为中华文化追求的重要内容,“舍己为人”“修己安人”在武术德育(武德)认知体系中有着重要的体现。第五,以家庭和家族为基础建立起来的伦理精神。族群传承是民族传统体育传承中的重要形式之一,“家庭”构成了“乡土中国”的基本生产单位,正如梁漱溟先生所言“在传统中国,简直可以说除了家族之外,就没有社会生活”[20]。于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重土轻迁、落叶归根、故土难离”则成为民众价值追求,并由此建立起了以血缘关系为主体的社会结构体系。第六,民族心理的务实守信精神。“一分耕耘一分收获”“重实际而黜玄想”是农耕文明的典型文化特质,以务实守信精神为引领的精神磨砺和传统体育文化技艺的追求则成为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发展与传承的动力。 3.3 民族传统体育文化所隐喻的哲学价值是自信之魂 民族传统体育文化是以传统哲学思想为支撑的理论体系,特别是构成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主体的项目形式在这方面表现更为明显。传统的哲学思想与具体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相结合形成了具有东方特色的哲学思想和身体实践表达体系。无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集成者均通过身体的实践与体认来认知和探究其中隐喻的哲学奥秘,比如养生体育中的五禽戏、八段锦、大雁功等则是通过观天时、察地理从自然界万物繁衍生息的现象中得到的感悟。武术文化中也有“拳虽小技,乃通大道”的哲学认知。太极拳即是“天人合一”哲学思想的演绎,太极拳的出现正值宋明理学发展的高峰时期,太极拳的技术认知与传统的哲学思想实现了完美的融合,“拳法中的‘掤捋挤按采捌肘靠’即‘乾坤坎离巽震兑艮’八卦的外化;步伐上的‘进退顾盼定’即‘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外化”[21]。道家哲学中的阴阳哲理同样在武术文化的诸多拳种之中得以体现,并成为支撑拳理的哲学思想,阴阳哲理表现出来的统一、对立和互化也成为武术技击哲理的逻辑思维基础。以《易经》八卦哲学为基础的八卦掌就是通过八卦与掌的演化和八卦卦象的变化来制定动作技术,掌法、步法以及身法的演化遵循阴阳、奇正相生的八卦运行原理[22]。北宋理学家周敦颐在著作《太极图说》中就对阴阳关系有这样的论述:“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阳变阴合,而生水火木金土。五气顺布,四时行焉。五行一阴阳也,阴阳一太极也,太极本无极也。五行之生也,各一其性。无极之真,二五之精妙合而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气交感,化生万物。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23]周敦颐对宇宙发生发展的论述思想深深地影响了武术哲学思想的构建,这一思想在太极拳中得到极致的运用,至今仍然是支撑太极文化的哲学思想体系。除此之外,中国古代哲学观念中的“气”“道”之论在传统武术哲学思想中也有较为完整的体现[24]。在舞龙运动中“虚”与“实”的传统哲学思想也得到了完美的呈现,舞龙参与者手持的器具构成了“实”物存在的本质基础,而作为想象中的“龙”的形象则是“虚”的呈现,作为虚拟存在的“神物”是基于中华文化厚重的文化和想象力而建立的。这同样是集中华传统哲学文化与身体表达的典型范例,集中展现了中华哲学的生命观、天人观、形神观的哲学思想。以及在舞龙的过程中所追求的气韵相谐、超以象外的意境之美[25]。在传统哲学思想和文化的滋养和建构之下民族传统体育已经超出一般体育项目身体竞技的范畴,成为一种用身体实践去体悟、体认和表达的文化符号和身体图式,传统哲学所具有的意象性和意境性境界把求真与得道、穷理与尽性、致知与崇德进行了有效的整合,进而成为个体追求的终极目标。 4 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自信之力 4.1 能为生活所需并为生活所用是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自信之力 文化是由人创造的同时,文化也是为人类的自身需求与社会发展服务的,文化存在的特殊形式决定了文化与社会的发展和变迁紧密相连,文化也在接受着社会变迁的遴选机制,进而实现文化的演进和不断发展。人类作为拥有语言和使用文字的高级动物,他的伟大之处不仅在于海德格尔所言的“人类因语言而拥有自我和世界、历史与传统,更主要的是人类还意识到他是‘类’世界的一个中介,他的肉体仅仅是人类历史文化川流中的一个涵洞。人此在的使命是通过身体的‘符号作坊’不停地编制文化动物的生命线”[26]。从这一点来看人是生活在文化的生态体系之中的高级动物,文化生态系统也当之无愧地成为人类存在的重要载体,自然界所创造的人的存在是以生物性的存在为主要特征的,而人类需要自己创造自己,进而实现文化性的物理空间存在,物理空间的世界必然是由文化生态系统而构成的世界。物理世界所形成的文化生态系统促使人类有意识的自由活动,这一特性也同时将人类与动物区别开来。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人的类特性恰恰就是自由的自觉活动”[27]。在马克思看来认识人要从“生命活动”和“社会关系”两个方面来把握,这两个方面就是文化的生态存在方式。可以说人类对于文化的创造源自于人类的主体需求,这种需求兼顾有意识的行为活动、同时也具有无意识的指征,在人类进化的早期“游戏性”的行为则成为文化传承与创造的主要方式,因此荷兰学者胡伊青加在其著作《人:游戏者》中概括“人只有是人的时候才会游戏,人只有游戏的时候才是人”[28]。从这一点来看至今在人类的社会文化体系之中“游戏”性始终存在,人的游戏性缔造了足球、篮球等现代体育项目的起源与发展,而在中国的体育项目中蹴鞠、马球等也同样源于游戏。然而,社会的变迁与发展往往缔造了不同的文化发展空间,这种社会空间充盈着符号与时间涌动的文化场域,社会文化空间的本身就是文化表达的重要形式,传统体育文化在社会空间的表达中可以借助庙宇、祠堂、村落以及乡镇来表达文化生成的价值理念,同时也可以通过仪式、民俗、竞技、传统等传达文化观念。但是空间的变迁与消失往往意味着文化形态的演变与消失,当代中国的城市化进程带来的村落消失导致的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生存语境的消失就是很好的例证。虽然传统是相对于现代而言的,然而社会的变迁往往对传统文化具有遴选的作用,不适应现代文化的语境的传统文化必然会遭遇生存危机,传统文化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也不是活在博物馆中的陈列品,能够为生活所需并为生活所用才是传承与发展的动力所在,因此,坚持以人为本,以人的主体需求为核心的价值追求,汲取传统体育文化的精华并创新发展才是民族传统体育文化自信生成的动力所在。 4.2 在继承传统基础上推动文化创新发展是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自信之力 “继承”是保持传统文化基因的重要举措,“发展”则是在继承的基础之上的创新,发展和创新是营造文化繁荣场域的关键举措。“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以及“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等体现革新理念的思维意识在我国古代就已经存在。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作为传统文化的仪式性身体表达,彰显了传统文化的价值和人文需求。在继承与发展民族传统文化的场域空间之下,我们必须要辩证地看待继承与发展的关系,继承传统文化并不是全盘照搬,也不是生硬地模仿古人的生活方式和行为选择,而是要批判性地看待传统体育文化的精华与糟粕,正如张岱年先生所言“文化传统一方面具有精神财富的意义,同时在另一方面也是沉重的包袱和前进的阻碍”[29]。具有精神财富意义的传统文化是传统文化的精华所在,而具有障碍和包袱作用的则是传统文化的糟粕。传统文化的精华所在是支撑中华文化生生不息的内在动力,同时也为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不断传承与发展提供绵延不绝的滋养。传统体育文化中所表征的“阴阳互补”“天人合一”“自强不息”“厚德载物”“威武不屈”的精神追求与理想抱负正是传统文化的精华所在。然而,传统文化中的宗法等级、鄙视运动(劳动)、因循守旧、谶纬迷信等则是与现代社会发展格格不入的东西,也可以说是传统文化的包袱和糟粕,这部分文化阻碍了社会的进步同时也阻碍了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实践表达,需要我们区分和剔除。因此,在继承和发展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实践过程中,必须处理好继承与发展的关系,继承是从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民族性出发保存民族传统文化的精华所在,发展则是需要我们从现代性出发审视文化衍生的社会空间,从时代发展的角度剔除传统文化的糟粕。也就是说既不能全盘否定搞“西化”,也不能全盘肯定搞“新儒学”,而是要实现二者的统一,也就是说在批判中继承,在继承中批判,汲取精华,把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留存下来,转化成新时代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一部分[30]。早在2013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山东视察时就指出加强对中华传统文化的发掘和阐发,提出“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的方针。这与我党倡导的“古为今用,推陈出新,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一脉相承[31]。此外,需要明确的是批判地继承传统文化并不是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创新,要想实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创新需要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汲取各个文化模式的优秀成果,进而形成对国族思想信仰体系的高度凝聚、成为具有世界范围的文化竞争力和贡献力的新兴文化形式。这也是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实力的具体展现,其根本是对社会经济发展具有强大的驱动力。然而,相对于文化自信驱动力而言,还需要民族传统体育文化面向未来,具备较强的文化潜力。具有面向未来的文化潜力必须要具有较强的文化创新性,文化创新性也是实现文化自信的内在动力。 4.3 加强国家制度顶层设计和有效治理,推进传统文化的繁荣和复兴是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自信之力 制度决定观念、观念体现价值,宏观的社会制度层面对个体的关键和价值的体现具有引导和培育的作用,在社会变迁和历史的演进过程中个体的行为与文化表达始终没有摆脱特定社会文化语境的约束和限制。国家制度层面上的顶层设计是对文化繁荣与发展的有利举措和宏观调控。无论是内生性的文化演进还是外生性的文化变迁,社会框架所扮演的角色始终存在,并左右着人们的价值抉择和文化行为的选择和创造性。中国的社会制度深深地植根于中国传统文化之中,习近平指出“要了解今天的中国,预测明天的中国,必须了解中国的过去,了解中国的文化”[32]。社会制度所根植的历史文化是影响制度生成的重要因素,同时社会制度的建立也承担着对文化的顶层设计和有效治理之责。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对于体育文化的宏观调控经历了不同阶段的历史演进并起到了显著的效果,表现在体育治理与价值引导方面的成就更为突出。1952年时任全国体育总会名誉主席的朱德同志就提出“普及人民体育运动,为生产和国防服务”。1954年颁布的《“准备劳动与卫国”体育制度暂行条例》(简称劳卫制)奠定了体育教育制度的基础[33]。1971年编制的第五套广播体操的前奏曲中“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提高警惕,保卫祖国”再次与体育锻炼将国家政治紧密结合[34]。上述文件的颁布与管理的要求体现了我国在特殊历史时期对于体育的定位与需求,进入新时代以来中国的体育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国家对于竞技体育文化的营造体现了“强国体育”的时代需求,1990年北京亚运会的成功举办,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成功举办以及2022年北京冬奥会的成功申办等等国际体育大事件展现了新时代中国体育的发展以及文化价值背景,从1984年许海峰的第一枚金牌到2008年北京奥运会和2012年伦敦奥运会中国金牌榜的第一位和奖牌榜的前列,奠定了中国作为体育大国以及“强国体育”的基础。这背后更体现了国家制度的优越性。进入新时代以来党和国家先后制定了促进社会主义文化大繁荣大发展,新时代实现国家治理能力与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以及国务院促进体育产业健康发展的指导意见等一揽子的宏观设计与具体治理的政策和方针,这为体育文化的繁荣开展营造了场域空间并提供了政策支持。此外,体育发展的实践也进一步表明国家层面的宏观调控和有效治理为体育的发展提供了决定性的因素,竞技体育的快速发展充分表明了这一点,而在体育发展的布局上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和群众体育文化发展的滞后则成为加快推进体育强国建设的瓶颈,虽然今天中国的群众体育开展已经呈现蓬勃多元的态势,但是在一定的时期内繁荣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增强国民体质仍然是体育工作发展的关键点与核心目标。原因在于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繁荣开展关乎传统文化的复兴,而国民体质的提升则关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因此,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在文化自信的场域空间之下加强国家制度上顶层设计和有效治理,推进传统体育文化的繁荣开展是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自信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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