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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圈灣漢簡釋文校釋之二十二

http://www.newdu.com 2021-04-06 武汉大学简帛网 張俊民 参加讨论
(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
    
  
    馬圈灣漢簡是敦煌漢簡的大宗之一,位在敦煌西北去西域的必經之地玉門都尉府轄域,或作為玉門候官所在地,也是當時中外交往的必經之地之一。1979年在此地發掘出土的馬圈灣漢簡之中與中外關係有關的資料如何呢?為之,在對簡牘資料進行甄別的同時,一些簡牘的釋文問題也體現了出來。於此將竊以為有問題者述列於後,就教于方家。
    馬圈灣漢簡釋文注意者比較多,雖取得了一定共識,[1]但仍有可以再進一步完善的必要。如:
    簡1.出九十七石二斗  給稟莫府馬食 馬·941
    本簡下殘,字迹較清晰,《集釋》釋文與《敦煌》同。今案“榖”字,不妥。“白論文”作“穀”,可從。本簡所言為穀物之穀,非樹木之“榖”。
    簡2.當姦卒嬴宗                                     馬·946
    本簡戍卒名籍簡,字體清晰,《集釋》“白論文”均從《敦煌》。唯高一致認為“克”字應釋作“充”字。[2]今案“充”“克”二字,易淆,比較清晰的是人名“充世”,“充”字有如本簡“克”字者。本簡字體作“”形,字書“充”亦作“”“”。[3] 史語所簡帛金石資料庫檢索可得“充宗”一例,肩水金關漢簡“充宗”6見,“克宗”無。懸泉置漢簡有“充宗”1見,無“克宗”。高說可從。
    簡3.
     馬·948
    本簡上、下殘,文義不明。現有四字,諸家釋文同。今案“里”字的出現,若按照文書功能屬性的分類方法,“里”無疑應該是鄉、里之里,“亂”則是里名,作為里名以“亂”命名有點欠妥。審圖版,此字形作“”形,左上是“立”部,左下為“月”,應釋作“龍”字。里之下,一般是人名,作為人名“貸”是姓氏,以其字形“”,可釋作“臧”字。
    由“龍”字形,我們有注意到“變”字何意?字形作“”狀,上部筆劃較少,尤其是中間的“言”是看不到的;下部是“乂”形,不是“攵”。所以這個字考慮到上部的“艸”形,應釋作“艾”字。
    簡4.□ □  □ 下                                    馬·956
    本簡長度完整,右殘,《集釋》釋文從《敦煌》。今案本簡屬於漢簡中出現的標尺簡,“下”是簡分欄或第二道書繩的位置。作為標尺,上面應只有上、下二字。所以,本簡未釋字釋出一個“上”字即可。如居延舊簡7·26。
    簡5.牒書吏有捕□□□者六人人一牒
    神爵四年六月癸巳朔辛酉尉史廣意敢言 馬·958
    本簡下殘,字迹殘泐,《集釋》釋文在《敦煌》基礎上有改進,左行“意”字可從。右行“捕□□□”,原作“□□□□使御”。今案圖版“捕”字不妥,字迹淺淡,以字形應釋作“物”字,其下無疑是“物故”之“故”字。“者”字之上作“”形,左部為“亥”,應釋作“劾”字。“劾”上為“及”字。左行尾端“之”字下應補釋一個“□”。由之可見,本簡屬於某部吏員遷缺狀況的匯報文書,遷缺的原因有“物故”與被彈“劾”兩種,一共涉及到六個人。
    簡6.神爵四年十一月辛酉朔戊子大煎都士吏張王賀買玉門士吏張賀牛一黃犗齒十一歲□出錢五千二百約九月□出錢畢不□□弘其中□人馬一匹子長 馬·959
    本簡長度完整,貰買衣財物券書。文字一行書寫,簡本身約大於一尺;圖版扭曲,懷疑是本簡背面不平所致,也是我們判斷其為券書的依據。字迹漫漶,《敦煌》釋讀的字數沒有《集釋》多,但原有AB面,而《集釋》僅釋讀一面。釋文可證補者較多,如“威”字,字形類“广”部,右下為“此”形,依字形應釋作“庛”字。“□出”,應釋作“賈”字。“百約”之間,還有字形筆迹,似為一字需補。“九月□”,依照字間距,“九”字應釋作“十二”;未釋字“□”,應釋作“奉”字。“不”“人”之間的未釋讀字,應釋作“畢日加五十旁”。“旁人”作為任者、“知見者”它簡亦見。尾端四字,可釋作“長真”。將馬長真作為一個旁人處理。本簡的重要性在於其中的“日加五十”幾個字,這種情況在現有的居延漢簡中沒有的,而敦煌它簡亦有記錄。以之可見,貰買行為在敦煌、居延兩地還是存在差異的。
    簡7.伏地請□□之
    □□□□ 馬·960
    本簡左、下殘,私人書信。釋文“安”字,《敦煌》未釋,“白論文”存疑。“□□之”三字雖沿襲了《敦煌》的釋文,但據現有清晰的圖版,“之”字可以釋作左行的尾筆,二“□□”是不存在的,均可刪除。
    簡8.□縣官□□□如 馬·961
    本簡下殘,字迹漫漶,不可卒讀。《敦煌》釋出“縣官”“過”,“白論文”又作“放□如過”。“縣官”字之上,約有三字,中間一字為“人”;其下二字,可釋作“而收”。“放”“奴”均可存疑,“過”可從。
    簡9.羊二千余頭馬數十匹虜所略車師大女亟言虜死者    馬·962
    本簡基本完整,屬於“莫府檔案”散簡。草書,釋讀較難,《集釋》未釋字《敦煌》作“干”,“白論文”作“于”。字形下有右彎,釋作“于”可。“來”字,應從《敦煌》作“求”,可參見簡馬·971“求”字。
    簡10.護作御史 馬·963
    本簡下殘,字迹清晰,唯字體減筆重,釋讀較難,《敦煌》作“史護作略抑史”,足見差異之大。首起“史”字“白論文”從疑。“始”字,或可作“舩”。
    簡11.
    □八十四人在文德并 馬·966
    本簡上、下殘,字體類上簡,草書減筆。《集釋》釋文大多可從,唯從字形上觀察,“德并”似可作“侯井”。“令”字,不得單獨成行,應是補記小字。
    簡12.□□□□府記□豆欲少決禾欲鉏□□其責 馬·968A
    本簡完整,典籍文獻,字迹漫漶,《集釋》所作釋文多可從。唯“秦校讀記”以為“希”應作“布”,當從。又尾字“罪”,與字形不符,可存疑。
    簡13.皇帝陛下臣厶叩頭叩頭逆虜前                      馬·969
    本簡完整,“莫府檔案”散簡。字迹漫漶,《集釋》所補釋文多可從。“忸”“白論文”作“忸忕”。字形作“”,前字“忸”無疑,後字筆劃似多,可暫從。
    簡14.臣厶幸得蒙恩德√第一輩兵出  卒功即日未    馬·972
    本簡完整,“莫府檔案”散簡。“厶”為起草文書人名之減省,或代號。與天鳳三年王莽用兵西域有關。釋文之難在於多為草書,辨識不易。《集釋》釋文多可從,唯“於”字《敦煌》作“從”,從字形均不妥,應釋作“訖”字。
    簡15.檄檢下                                馬·974B
    本簡完整,草書,未釋字《敦煌》作“詫”,“白論文”從《集釋》。“為”字作“”形,應釋作“等”字。字書“等”字有“”“”形。[4]未釋字作“”形,疑為“闊”字。
    簡16.厶叩頭言·願封寫簿命紫閣署五威將率事聞十一月有詔書録趣軍功事  馬·975
    本簡完整,“莫府檔案”散簡。草書,釋文文義不明。《集釋》未釋字“白論文”作“前”,《敦煌》作“為”,均不妥。字形作“”,應釋作“正月”。
    簡17.事下車騎將軍不處復請何猥以  □               馬·976
    本簡同上,作為“幕府檔案”散簡,草書,釋文《集釋》改《敦煌》“求”“去”為“不”“當”。“不”字可從。“當”字“白論文”從“去”。“去”字出掉殘筆,作“”形,可從。
    簡18.□□□□問將吏言欲以夜過半發它毋告亡敢言之    馬·977
    本簡右殘,字跡殘泐,《集釋》釋文“毋告”《敦煌》作“臣告”,“白論文”從“毋”。今案“毋”字作“”形,右殘,左、下均不出頭,釋作“毋”不妥,應釋作“囚”字。“告”字作“”形,右殘,疑為“去”字。
    簡19.……中不得方循行嗛察相二千石以下不憂毋狀    馬·980
    本簡紅柳,橫截面是等腰三角形的兩行,文字寫在三角形的兩個腰上,長度完整,上端字迹削殘。“白論文”在上端補釋“召”字一,不妥,所謂“召”字,僅僅是半個字。釋作“召”字尚不如“詔”字,其下無疑是“書”字。唯與“中”字之間尚殘損一字而已。“犯”字“白論文”從作“尤”字。“嗛”字,應作“廉”非“監”。[5]
    
    本文是“敦煌中外關係史料的整理與研究(19ZDA198)”子課題“敦煌漢簡中外關係史料的整理與研究”部分成果之一。
    
[1]馬圈灣漢簡的釋文先後見於以下書中文獻。吳礽驤、李永良、馬建華:《敦煌漢簡釋文》,甘肅人民出版社,1990年;在甘肅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編:《敦煌漢簡》,中華書局,1991年(行文中簡稱“原本”或《敦煌》,下同);中國簡牘集成編委會編:《中國簡牘集成》,敦煌文藝出版社,2001年;張德芳著:《敦煌馬圈灣漢簡集釋》,甘肅文化出版社,2013年(行文簡稱“《集釋》”)。有關釋文的見解分別見劉飛飛《<敦煌漢簡>(1-1217)選釋》, 西南大學 2010年碩士論文;秦鳳鶴:《敦煌馬圈灣漢簡釋文校訂》,《中國文字研究》第20輯,2014年第98—100頁(行文簡稱“秦校訂”);李洪財:《漢簡草字整理與研究》,2014年吉林大學博士論文(行文簡稱“李研究”);秦鳳鶴:《敦煌馬圈灣漢簡釋文校讀記》,《中國文字研究》第27輯,2018年第94—97頁(行文簡稱“秦校讀記”);林獻忠《<敦煌馬圈灣漢簡集釋>辨誤十二則》,《敦煌研究》2017年第4期第115—117頁(行文簡稱“林辨則”); 張麗萍張顯成《<敦煌馬圈灣漢簡集釋>釋讀訂誤》,《簡帛》第14輯第175—184頁(行文簡稱“張訂誤”);張麗萍、王丹:《<敦煌馬圈灣漢簡集釋>未釋疑難字考》,《古籍整理研究學刊》,2016年第3期第95—98頁。此外還有吉林大學的白軍鵬,如白軍鵬:《<敦煌漢簡>整理與研究》,吉林大學2014年博士論文;白軍鵬:《“敦煌漢簡”釋文校訂(二十則)》,《中國文字研究》第22輯2015年第161—167頁;白軍鵬:《敦煌漢簡校釋》,上海古籍出版社,2018年(行文簡稱“白論文”)。還有在釋文基礎上完成的書法選、文字編等,如:張德芳、王立翔編著:《敦煌馬圈灣漢簡書法》,上海:上海書畫出版社,2019年;趙丹丹:《敦煌馬圈灣漢簡文字編》,2019年吉林大學碩士論文等。
    [2]高一致:《敦煌馬圈灣漢簡零拾》簡帛網2014年9月28日,http://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2080
    [3]陳建貢、徐敏:《簡牘帛書字典》,上海:上海書畫出版社,1991年第69—70頁。
    [4]陳建貢、徐敏:《簡牘帛書字典》,第618頁。
    [5]劉樂賢:《略談謝桂華先生在西北漢簡考釋方面的成就》,《簡帛研究(2018秋冬卷)》,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19年第12頁。原文參見謝桂華:《漢簡草書辨正舉隅》,《簡帛研究》第三輯,南寧:廣西教育出版社,1998年。
    
    (編者按:本文收稿時間爲2021年4月2日22:22。)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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