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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涛]中秋节:月光里的温情与狂欢——选自《中国节典:四大传统节日》(11)


    7、吃芋艿(芋头)
    芋艿又叫“芋头”,其外形与营养价值有点像土豆,吃起来口感细软,绵甜香糯,易于消化。它主要在南方种植。南方不少地方讲究在中秋节吃芋艿。图 七-7 作为中秋节令食品的月饼、菱角、芋头、栗子。萧放 摄影
    有些地方对中秋节吃芋头还有一些说法,也就是赋予这种习俗某种民俗意义。
    清代乾隆年间《潮州府志》记载:“中秋玩月,剥芋头食之,谓之剥鬼皮”。就是说,吃芋头有消灾辟邪的意义。
    浙江舟山人八月十六过中秋。他们的食俗除了吃月饼以外,最有特色的就是吃芋艿鸭了。所谓芋艿鸭,就是将鸭子与芋艿一起放在锅里煮熟的一道菜,有肉有汤,还有芋艿,味道鲜美。为什么中秋节吃芋艿呢?传说这跟明朝抗倭的事有关。明代嘉靖八月十六,琼州参将俞大猷率军在舟山跟倭寇作战时,被倭寇围困在荒岛上,没有粮食吃,发现一种野生植物根部长着球茎,就挖来煮着吃,味道很好,还耐饥。他们把这种球茎叫做"遇难”。俞大猷的部队靠这个度过了难关,第二天部队发起突然袭击,歼灭了倭寇。后来,当地居民听说这种名叫“遇难”的植物可以吃,就人工种植它,并用“遇难”的谐音“芋艿”来命名它。为了纪念明将抗倭的事迹,当地人就每年八月十六吃芋艿。又发现芋艿与鸭子在一起煮更好吃,就把芋艿鸭当作了中秋节的菜。此俗一直流传到今天。
    台湾人对芋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过中秋也喜欢吃芋头,还把芋头分为芋母、芋子、芋孙,把芋头作为亲情的象征物。有句俗话:“吃米粉芋,有好头路”。取“芋”与“路”谐音,有事业路路通、找工作有门路的吉利意思。“七月半鸭,八月半芋”,是说八月半的芋头最好吃。节日前夕,各家都会买不少芋头,中秋这天做芋头宴,有各种做法:做芋饼、煮芋饭、蒸芋果、烹芋汤、捣芋泥、炸芋枣等。高山族雅美人则对芋头有一些崇拜的意思,中秋节期间,如果有新船下水,必须要搬一筐芋头到船上压舱,剪彩仪式的第二天把芋头分赠亲友邻居。这是因为“芋”与“鱼”“余”谐音,他们认为在新船下水的仪式中有了芋头可多打鱼、带来丰收。还有的地方传说吃芋头是因为明末戚继光带领将士抗倭时,遇到缺粮的困难,挖芋头煮着吃,在八月十五日打了胜仗,后来吃芋头之俗是为纪念抗倭胜利。
    上海人中秋节的晚饭除了吃月饼和桂花糕,还要吃毛豆和芋艿。他们认为“芋艿”与“运来”谐音,有祈福的意思。
    广东一些的地方也喜欢在中秋节吃鱼头,他们传说这与黄巢起义有关:黄巢曾攻入岭南,在一次战斗中被围困,粮草断绝,就以芋头、田螺充饥,这使他们渡过难关,后来一举攻克广州,于是民间兴起中秋吃芋头之风。
    8、吃柚子
    南方一些地方盛行中秋吃柚子的风俗,这是因为“柚子”与“有子”或“佑子”谐音,可以寄寓吉祥的意愿,而且暗合了中秋祈子的习俗。
    海口一带在中秋节前后是柚子的丰收期,因柚子与“佑子”同音,用之做礼品有保佑孩子的寓意,所以柚子称为重要的中秋节令食品,祭月娘也不能少了柚子。
    在台湾,吃柚子是一项很有声势的活动。中秋时节,正是柚子的旺季,于是成为这里最重要的节令水果。“柚子”与“有子”谐音,成为一种带有祈子意义的吉祥果。不仅是各家在自家吃,各地还有围绕柚子的娱乐竞赛活动。最常见的是剥柚子比赛,参赛者有男有女,有大人也有小孩,看谁在限定的时间里包得快吃得多,获胜者可得到奖品,如一家餐馆组织的剥柚子比赛,获胜者可获赠一顿海鲜柚子大餐。还有打柚子、堆柚子活动。打柚子就是拿着棒球棍,把柚子当棒球打。有的学校组织打柚子比赛,校长老师学生全体参加,都穿上背心、戴上帽子,气氛热烈。堆柚子就是比赛谁堆得高。
    据报道,2007年岛上有位果农居然别出心裁,培植出两颗爱心柚子,外表呈浪漫的心形,上面还印着表示爱意的文字,适于情人之间作为礼物赠送。果农将心形的模具套在柚子外面,才使柚子长成这样。由于培育方式有很大难度,造型独特且数量有限,这两个柚子在中秋节之前被放到网络上拍卖,价格高昂,并引起人们的抢购。
    9、吃烤肉
    烤肉是近年来在台湾青年人中兴起的活动,其风气之盛几乎要跟吃月饼相提并论了。月饼是带有象征意义、礼仪意义的传统习俗,固然重要,但是月饼毕竟不能吃很多,而烤肉则可以作为一项很畅快的活动,在户外宽敞的地方,一帮人聚集在一起,赏月、烤肉、饮酒,笑谈、唱歌、跳舞,可以纵情尽兴,直到深夜,仿佛恢复了唐宋中秋赏月狂欢之风。据来大陆的台湾同胞介绍,现在台湾中秋节吃烤肉之风超过了吃月饼。有些住宅小区还组织社区内的烤肉联欢活动,请每户人家交一定数量的钱,由物业人员负责购买相关用品并组织活动。 
    10、吃鸭子
    农历八月正是鸭子肉肥味鲜的时候,加之鸭肉可以滋养身体、防止秋燥,有些地方有中秋食鸭的习俗。南京人爱吃桂花鸭,浙江人喜欢吃芋艿鸭,高雄人讲究吃水鸭。
    广西仫佬族过中秋节也兴吃鸭子。他们有个传说,讲古时候仫佬族的好山好水被外族的番鬼侵占了,他们用饼子夹着字条传递八月十五造反杀番鬼的消息,大部分番鬼被杀死了,小部分番鬼被追到河边,跳进河里变成了鸭子。人们中秋节杀鸭子吃掉就是纪念那次反抗外族侵犯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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