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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的类书及其他资料汇编(2)

《太平御览》征引诸书,一般说较下功夫,并不一味因袭旧的类书。例如北周宗懔的《荆楚岁时记》,唐代的《初学记》、《艺文类聚》等类书都有征引,但上述二书征引该书文字有一个共同的毛病,就是正文、注文连写而不加区别,使人无法辨别孰为正文,孰为注文。但本书征引《荆楚岁时记》却克服了上述毛病,将正文、注文区分的十分清楚。这说明,《太平御览》在编修时,尽管参酌、采录了以前的类书,并没有一味地、简单地作“二道贩子”,而显然是对不少引文都检核了原书,这是应该充分肯定的。
    当然,《太平御览》在引书方面也不是没有不足和错误,在这方面有三种情况值得注意:①所引一书的书名不统一。如《〈太平御览〉经史图书纲目》(按即引书目),列有两部书:一部是《宋永初古今山川记》,未署作者名氏;一部是刘澄之《宋初古今山川记》。查卷四八《羊山》条,征引有《宋永初山川记》,卷四九《昭山》条、卷一六四《泾州》条同。卷五六《沧浪水》条,征引有《永初山川记》,卷一六九《沔州》条同。卷一八三《居处部》征引有刘澄之《宋初山川古今记》。这些书名,都与《图书纲目》所列不同。这里极大的可能是:《图书纲目》所列二书,本是一部书,由于征引时省改书名,致误成了两部书,从省改的情况看,我们很难断定所引究竟为哪一部书。②有些书名似是篇名。如《图书纲目》中所列:《立后土国语》、《讽谏木国语》、《见君大韩子》、《杀谏庚符子》,似都不像书名,而像篇名。至如,《晋书州郡志》、《宋书州郡志》之类,则显然是篇名,不应与书名等列。③有些引文脱略书名。如卷二七一引刘向《新序》论兵事,其“又曰”云:“乐毅以弱燕破强齐七十余城者,齐无法故也……近者,曹操以八千破袁绍五万者,袁无法故也……”这里所谓“又曰”,按其通例,是继续征引刘向《新序》。然则,刘向是西汉末年人,怎能预知东汉末年曹操、袁绍争战之事?这所谓“又曰”,显然是别为一书而脱去了书名。这种情况,对于一部成于众人之手的千卷大书来说,有所疏失就不足怪了。
    《太平御览》与《太平广记》是两部各自独立又有关联的书。宋郑樵说:“《御览》之外,采其异而为《广记》。”(见《通志·艺文略·艺术类·类书下》)明人谈恺在嘉靖丙寅(嘉靖四十五年,1566)刊刻《太平广记》时于书前记云:“夹漈郑樵,乃谓《太平御览》别出《广记》,专记异事。樵自谓博雅,不知于《实录》、《会要》诸书曾考订否?”意思是说郑樵失考。其实郑樵的话并没有错,我们在前面所引诏书明言:“以前代《修文御览》、《艺文类聚》、《文思博要》及诸书,分门编为一千卷;又野史、传记、小说杂编为五百卷。”可见郑樵说“《御览》之外,采其异而为《广记》”是与诏令意思相吻合的。谈恺歪曲了郑樵的话,把“之外”,改成了“别出”,这样便使《广记》有了从属于《御览》的意味,这是与郑的原意不相符的。但我们必须明确,《太平御览》和《太平广记》所收资料范围是各有分工的,而且所下是一个诏令,足见二书确有不凡的关系,但它们又显然是各自独立的两部书,则是毫无疑义的。郑樵《通志·艺文略》既著录了《太平御览》,又著录了《太平广记》,足见郑樵对二书的关系十分明确,倒是谈恺,则不无“失考”之嫌了。
    宋修的第三部类书《册府元龟》是一部较为特殊的类书。如果说以前的类书大都具有百科性质的话,那么,《册府元龟》则是一部大型的专题性质的类书。这种专题类书的出现,是宋代对类书编纂的巨大发展。
    《册府元龟》最初拟名为《历代君臣事迹》。宋真宗说:“朕编此书,盖取著历代君臣德美之事,为将来取法。”(《册府元龟考据》)本书的命名,正是突出了“取法”,即龟镜之意。
    据《玉海》卷五四《景德册府元龟》条记载:“景德二年(1005)九月丁卯,命资政殿学士王钦若、知制诰杨亿修历代君臣事迹”。“先后参加撰修的有钱惟演、刁衎、杜镐、戚纶、李维、王希逸、陈彭年、姜屿、陈越、宋贻序、陈从易、刘筠、查道、王晓、夏竦、孙奭等。其撰修的程序是:“令惟演等各撰篇目,送钦若暨亿参详,钦若等又自撰集,上用钦若等所撰为定,有未尽者,奉旨增之。”(《玉海》卷五十四《景德州府元龟》条)由于宋真宗亲自参与其事,所以特别下令:“编修官供帐饮馔皆异常等。”(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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