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给你们介绍我的火炮乐.1966年式152毫米牵引加榴炮.战斗全重5720千克.行军全长8690毫米. 身管长4240毫米,半自动立楔式炮栓和双室冲击式炮口制退器.方向射界58高低射界-5- +45炮口初速655米/秒,最大射程17.23千米.最大射速6-8发/分.直射距离0.8千米.这种火炮脱胎于苏联的D-20型152加榴炮.不要问我为什么采用27.89倍身管.这个可能我们团长也不清楚.也别小看这么老的型号.后来配属给装甲兵的83式伴随自行火炮也就是在66式上加了个坦克底盘.不向现在都在搞北约口径什么155阿203阿听着就来气.就我所知道的88年前我们军队的压制火力一直是1966年式152火炮.不管是牵引还是自行.部队里流传乐一代又一代的顺口溜:步兵紧,炮兵松,稀稀拉拉汽车兵.在我们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前面的步兵老大哥咱没见过.运输连的老爷司机可是见过不老少.我就见过一个.头上扣着一顶钢盔.身穿一条短裤.座上一支上膛的冲锋枪和一堆开盖的手榴弹.由于对方的远程炮兵没有什么用处.他们的特工就比较活跃了.前边私下流传着越军特工的恐怖故事,但是没谁能够证实这些流言.我们晚上也开始封闭阵地乐. 所谓封闭阵地.就是黄昏后阵地戒严,在炮阵地周围布上电激发的73式定向地雷.拂晓解除.查哨由连值班员通过有线电话或2w电台进行.对于入夜后接近火炮阵地任何目标,我们得到的命令是可以不经警告进行射击.这大大的增加了恐怖程度.夜晚经常有轻武器的射击声.其实都是风声鹤唳过度紧张而已.我们又被赶回乐防炮洞中.这些该死越军特工! 在一次例行的冷炮射击中因为蒙着眼睛,大腿外侧皮肤被刚退膛的灼热的弹壳干脆利落的剥掉了一大块皮肤.这是个前所未有的耻辱.我被他们耻笑着,大夯班长撕开急救包用绷带给我裹上.妈的用了两个包.卫生队都教过我们如何包扎伤口.这点小伤不碍事. 夜里轮到我放哨时已经快三点了.大夯晚叫了我1个小时左右.我的装束比较奇怪.别人都只穿裤头.我还扎着武装带,上面挂着团长的67式.大腿被烫伤处火辣辣的疼.那种疼法无法形容.如果你非要让我告诉你的话我建议你搞一瓢开水浇在身体的任何部位你马上可以体味我的难熬了.四周静悄悄的.通常放哨时都是拿起电话聊天,可今天我懒得在和友邻阵地的值班员胡扯.大腿上火烧火燎的我却感到一阵阵的发冷.军装可能在洞子深处的某个角落里.搬来几个空箱子让自己蜷缩的更舒服一点.我不能随随变变离开哨位.这是我的职责!四周依然寂静,我向往着明天去卫生队看看,我在发烧.我听到脑袋后面有什么东西突然跃起紧跟着就是一声清晰的爆炸. 我回头跪在地上用冲锋枪盲目的扫射着,一边大声喊着:有敌人呀有敌人!一边用伤腿寻找着压下了定向雷起爆器.大夯们跌跌撞撞的爬出洞子,用冲锋枪胡乱的向四面八方扫射着.其实我们什么也看不到.友邻阵地也开始射击.电话已经被人家给掐了.平时机灵的阿辉抱着电台要炮火支援.很快我的五个弹夹都打光乐.我大声喊着班长我没子弹乐.这时大家才慌乱的发现子弹都不多了,这不是要被越南鬼子捉了活的去么 班长要我们停止射击,大家别慌.千万不能让人捉了活的去.胖子咱俩去看看.你们掩护我们.我抽出手枪和班长一左一右爬出掩体.借着射击的火光能看到掩体外仰面躺着一个人,爬过去摸摸还有脉搏.拖着衣服把他拉了回来.伤员穿着我们的衣服他的左腿膝部以下血肉模糊,昏迷不醒.班长向连部汇报说我们有个重伤员.给伤员包扎时我碰到了伤员武装带上的手枪是和我一模一样67式.我捅捅班长挥了挥手枪说:这是他的,这小子是个越南人.班长说先捆上吧,搜一下身.这些东西不要命,别把咱们毁了.然后兴奋的汇报说:我们可能捉了个活的.很快就来了三辆装甲车.然后就不停的打照明弹.伤员被装上装甲车送走了. 我们缴获了5支不认识的微声冲锋枪机匣上冲压着63式奶奶的也是俺们支援的,5支67式手枪.5把匕首.一台苏式电台.一堆爆破器材.还有几个指北针和四具炸成筛子的敌军尸体.一枚定向雷有1200枚钢珠啊! 很快,连营团的宣传干事就来的,正经八百的要搞事迹宣传.头头们很清楚下面的流言,可是这是又没法说.正好可以借此提高士气,打消掉对越军特工的恐惧心理. 我们班的人苦恼的坐着看宣传干事们,不是不想说,是没法说,炸伤的那个家伙是被防步兵雷炸的.前线地雷多得数不清,谁知道那玩艺儿怎么跑到堆工事得编制袋里了,幸亏不是自己人踩了.另外四个倒霉家伙全是被定向雷炸死的.也就是说我们的七八百发子弹屁也没打着. 不过这并没有难住耍笔杆的干事们,经过她们的生花妙笔一个英雄的战斗集体诞生了:一个小战士发着烧坚持站岗.机警的发现了敌人,果断引爆了地雷.和战友们一起取得了俘敌一名,歼敌四名.同时缴获一批作战物资.挫败了敌特工妄图破坏我火炮阵地的阴谋.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当然没有提800发子弹什么也没打着的事.同时他们还亲切的称这个小战士为石榴!! 我被送进了2公里以外的1xx野战医院.由于腿部的烫伤感染严重, 持续高烧不退.可能当时我哭了,因为恍惚着听班长说:革命军人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哭.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