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遇与新的挑战 以机械化战争为母体的那场军事革命,使军队的武器装备增添了坦克、飞机、潜艇、航母和化学武器,出现了空军、防空兵、空降兵、化学兵等新的军兵种;地面部队的战场机动方式由徒步、乘畜力向机械化、摩托化转变,出现了空地协同、步坦协同、实施快速突击的崭新的作战方式;利用航母编队的舰载机交战争夺制海权,以及潜艇战和立体反潜战,成为海上斗争的主要形式,等等。机械化战争的新模式令世人耳目一新。 机械化战争的车轮借助着历史惯性滚滚向前。世界各国都沉浸在对机械化战争理论的完善之中。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直接迎来了近代史上第三次科学技术革命。大战中迅速发展起来的先进军事科学技术,为战后发展电子计算机、核能和航天技术等尖端科学奠定了基础,为第三次科学技术革命准备了条件。科学技术的飞跃进步,生产力的高度发展,又反过来促进了军事技术的发展。 而军事技术的发展又必然促使军事思想的发展。70年代,美军从越战中败退之后,反省自新提出了“空地一体战”的新理论。 以信息技术为主体的科学技术革命汇成一股洪流,猛烈地冲击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一场大面积的新革命正疾速向我们走来。 --由“0、1”引发的革命正在改变人类的生活。当人们通过通信卫星转播欣赏世界杯足球赛的时候,当人们欣赏着激光唱盘的音乐和激光视盘的画面的时候,当人们使用移动式电话、国际直拨长途电话的时候,当人们使用计算机设计图纸、管理生产的时候,也许,谁也无意把它同新的军事革命联系在一起。作为现代信息技术的核心,微电子技术已经渗透到诸如现代通信、计算机技术、医疗卫生、环境工程、能源、交通、自动化生产以及家庭生活、娱乐等各个方面。一场悄悄来临的信息革命正在不知不觉地改变着人类的生产方式、工作方式、生活方式和思想道德、价值观。这些改变最终将影响人们对战争的认识。 --“冷战”的结束为军事革命创造了良好契机。“冷战”的结束,使世界格局向多极化演进。多极化是一个极不稳定的格局,竞争更加激烈,局势模糊多变,联合与抗争、吸引与排斥交融在一起。军事斗争的目标极不固定,泾渭分明的阵线变成了模糊多变的阵势。另一方面,“冷战”的结束为世界和平创造了条件,人类将采用一切手段缔造和平、强制和平和维护和平,世界有可能出现一个较长时间的和平时期。这就为新的军事革命提供了外在的环境。“军事上的革命性变革通常都不是发生在战时,尽管这种变革的事实可能在实战中表现得最为明显,但历史上最深刻的军事革命都发生在和平时期”。 --辅助技术的发展为新的军事革命准备了物质条件。在人类战争史上,有近30项辅助技术在战争史上留下了辉煌的一页。马蹬的运用,使得骑兵称霸战场1000年;电报的运用,使军队得以进行大兵团作战;野战电话的发明,使炮兵间瞄射击的效能大大提高。当今可能引发的军事革命正是辅助技术“丛生”的结果。以信息时代为母体的科学技术革命正在孕育之中,以突飞猛进的计算机技术和通信技术为代表的信息技术革命,必然对军事领域的深刻革命起到催化效应。随着军事工程革命之后而来的军事传感革命和军事通信革命,必然推动新的军事革命的发展。并且,此次辅助技术变革并非是战争需求所牵动,而是首先开发使用于社会生产和生活,逐步向军事领域转移,其速度将可能超出人们的预料。 --“战斗实验室”的建立将加快新的军事革命的步伐。军事向来被人们看作是理论与实践并重的一门科学,缺乏军事实践的军事将被视为“纸上谈兵”,缺乏军事理论的军事将被视为“经验主义”。然而,信息时代的模拟和虚拟现实技术,已经使新的作战理论可以在“战斗实验室”中得到初步的检验。虽然这种实验还不能像物理、化学试验那样精确,但也足以为军事理论的发展提供重要的论据。 面对着信息社会的滚滚洪流,许多军事观察家惊呼,今天所发生的这场军事变革,是继核武器以来最大的一次军事革命。尽管这场革命刚刚兴起,但已能够看到对未来战争将可能产生的巨大影响。 “善战者先胜而后求战”。在这样军事变革的历史阶段,重要的是要力争在战前完成时代提出的新的军事革命。法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失败的种子是在凡尔登要塞的堑壕里播下的;美军海湾战争的胜利是长达20年努力的结果。和平并非创新思维的停滞,寂静战场制高点的争夺同样十分重要。正如军事家威廉·詹姆斯在《战争的道德等价物》一文中所说:“国家为准备战争而进行的激烈和紧张的竞争,才是真正的、永久的、永不停顿的战争;交战只不过是对和平间隔时期获得的优势的一种公开证实。”在以往的时代之战中,如果说迟钝的防御者还可以从初战的失败教训中获取变革自己的时间,从而赢得最后决战的胜利的话,那么,在未来信息时代的高技术局部战争中,初战即可能决定战争的结局,战中再完成军事革命、谋求战局转换的做法已成为历史的记忆。因此,适时利用和平时期,抓住历史的机遇,在战前完成新的军事革命就显得尤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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