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蒋氏将中国道德范围内的“内治工夫叫做‘性命之学’,把知识范围外的外修工夫称为‘经世之学’,而以两者的均衡和统一即‘合内外之道’为学问的最高标准,也就是人类理性发展的最高境界”(注:(台)《先总统蒋公全集》第二册,中国文化大学出版部1984年出版,第2065页。)。蒋氏一生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倡导与颂扬,其政治目的是显而易见的,这就是为国民党的统治服务,为反共服务。 蒋氏是封建传统道德的倡导者,亦是文化上的复古者。其一生,曾两次推行所谓的文化复兴运动,即30年代,蒋氏推行以“礼义廉耻”为内容的新生活运动和60-70年代在台湾提倡的中华文化复兴运动。这两次文化复兴运动与其说是复兴传统文化,不如说是为其统治和反共服务。1934年2月, 蒋氏在《新文化运动之要义》讲词中说:“我们现在江西一方面要剿匪,一方面更要使江西成功一个复兴民族的基础;要达此目的,必须自江西、尤其是从江西省会所在的南昌这个地方开始,使一般人民都能除旧布新,过一种合乎礼、义、廉、耻的新生活。”(注:(台)《先总统蒋公全集》第一册,中国文化大学出版部1984年出版,第810页。)蒋氏所谓的“新生活”, 就是要使全体国民的全部生活(衣食住行)都合乎民族的固有道德--礼义廉耻,目的是以封建的伦理道德来整治人心,使广大人民的一言一行服从国民党的反动统治。60-70年代,蒋氏在台湾再次发起所谓的中华文化复兴运动,其目的,用蒋氏的话说:“中华文化复兴运动,不仅为三民主义革命文化之建设运动,亦为凭藉我民族传统之人本精神和伦理观念,来唤醒这一代人的理性与良知,以建立反共斗争之坚强的心理基础与精神动力……更为抑制世界赤祸,挽救世界文化危机之途径”(注:(台)《先总统蒋公全集》第三册,中国文化大学出版部1984年10月版,第3720页。)。上述,蒋氏所谓复兴民族文化的用心,昭然若揭。 中国的哲学亦为政治哲学,中国的伦理亦为政治伦理,蒋氏亦承续了这个传统。在蒋氏所有关于传统文化的论述中,无不含有政治上的目的。如蒋氏在论述什么是哲学时说:“一国哲学之盛衰,简直是关系于其国家之兴亡,与民族的消长,我们现在要求国家独立与民族复兴,必要使哲学先能复兴和独立起来。”(注:(台)《先总统蒋公全集》第二册,中国文化大学出版部1984年出版,第1530页。)“我以为我们今日要复兴民族、消灭共匪,亦就先要复兴我们民族的文化。于是我们对于这个文化的基础--‘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问题,必须求得一个彻底的解决。”(注:(台)《先总统蒋公全集》第二册,中国文化大学出版部1984年出版,第2423页。)蒋氏还强调:我们今天对共产党的斗争,乃是文化与思想的斗争,在文化上的基本政策,是恢复民族的精神,发扬人类固有的德性;在思想上,着重心性修养与公众道德之协调一贯、良知良能的启迪,与心、物、群、己关系的调和。其精义是“心物一体、知行一体,我们既不偏于唯物,也不偏于唯心,对事物的观察,是物质与精神并重;对人生的理解,是思惟与存在合一”(注:(台)《先总统蒋公全集》第二册,中国文化大学出版部1984年出版,第1894页。)。 综上所述,不难看出,蒋氏思想主要以中国道统为根源,他与中国传统文化有着不解之缘;蒋氏又是中国封建道统的卫道者,为此,不惜殚精思虑,死而后已;蒋氏一生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倡导甚力,自诩以服膺和承继中国固有道统为己任,其目的均是为其代表的国民党统治效力,为反对共产主义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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