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结语 综上所述,日本的蔑视型中国认知在甲午战争中已经形成,经过庚子事变和日俄战争后趋于固化,因此可以说是直线发展的。对此,吉野作造写道:“我国已经不再惧怕支那了。庚子事件后,日本看透了清朝的真实面目,开始与列强一起欺负清国。日本告别了甲午战争后清国复仇的担忧。……特别是日俄战争后,日本产生了作为军国称雄世界的自负心理,视支那等为狗屁不如。”[55]自不待言,这种蔑视型的中国认知,正是日本对华行动选择的重要思想前提。 与此同时,日本的优越型自我认知在甲午战争中骤然提高,进而滋生了“东洋盟主”使命感。这种自我认知和使命感虽因“三国干涉还辽”而一度受挫,但是通过庚子事件和日俄战争得到了两次提升,成为其后进一步侵略中国乃至争霸世界的又一思想源泉。 以上述“自他认知”为根据,甲午战争后的十年,日本时刻不忘对华权益扩张,但在具体的对华行动选择路径上,又明显地反映出机会主义特点,即在“三国干涉还辽”的郁闷中思量着与列强关系如何调整,在列强瓜分中国狂潮中盘算着怎样获取自己那杯羹,在戊戌变法时对华“示善”图谋掌控中国,在庚子事变中格外卖力并合伙分赃,最后为了搬开其向大陆领土扩张的绊脚石,傍住英美,震慑清朝,在日俄战争打败强敌,在中国东北建立了全面侵华的桥头堡。 原文参考文献: [1][日]尾崎行雄.支那处分案[M].东京:博文馆,1895:17-18,27. [2][日]自由党党报,第70号. [3][日]大隈重信.日支民族性论前编[M].东京:公民同盟出版部,1915:12. [4][日]吉野作造.吉野作造博士民主主义论集第6巻[M].东京:新纪元社,1947:10. [5][日]司马辽太郎.坂上之云2[M].东京:文芸春秋,1971:105-106. [6][日]国民新闻,1900-07-05. [7][日]大山梓.山县有朋意见书[M].东京:原书房,1966:265. [8][日]政友,第15号. [9][日]土肥原三千太.日俄战役日记[Z].土肥原三千喜编印,1979:37. [10][日]佐藤清胜.日俄战争之我见[M].东京:军事普及会,1931:55. [11][日]田山花袋.征尘[Z].1905-01-03.收于武田音作.日俄战争实记第47编[M].博文馆,1905. [12][日]外交时报,第85号. [13][日]德富猪一郎.七十八日游记[Z].东京:民友社,1906:232,235-241,309,246-248,250-252,310. [14][日]朝鲜条约(党论)[Z].自由党党报,第67号,1894-08-25. [15][日]自由党党报,第67号. [16][日]国民思想的进步[N].每日新闻社论.1894-07-08. [17][日]每日新闻,1894-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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