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有助于辨析作品的作时 孟子曰:“诵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要知人论世,要进行深入研究,必须弄清楚作品的写作年代。《全唐文》、《隋唐文》收录的单篇散文均未注明作时,研究者如果翻阅的资料不足,也无法解决。由于资料索引列举了同一篇文章的好几种出处(有的多达七、八种文献),有的文献引录该文就写明了它的作时。我们的资料卡很重视这一点,专列“作时”栏作了清楚记录。如《全唐文》卷95第984 页录武则天《答王方庆谏孟春讲武手制》,没有写明作时。资料索引则据引录此文的两《唐书·王方庆传》、《册府元龟》卷532 以及节录此文的《唐会要》卷26,标明此手诏是武则天圣历二年(699)一月所作。 当然,各种文献所作记的作时往往也有互相矛盾不吻的情况,但资料卡均一一如实记录,研究者可进一步考辨定夺。 四、可补充《全隋文》、《全唐文》的遗漏 前面说过《全隋文》、《全唐文》、《全唐文拾遗》、《全唐文续拾》都是清代嘉庆至光绪年间的学者编纂的。当时有成千上百的隋唐碑刻墓志尚未出土,还有收录大批隋唐文的《敦煌宝藏》尚未发现整理,这些他们均理所当然地无法搜辑编入,即使当时流传的古代文献如《唐大诏令集》等,由于工作疏误,也有个别篇章未编入。我们建立的资料库,新增补隋唐文10000余篇,其中本世纪新出土的碑文墓志有6000 余篇,拓宽了研究视野,有好多可以补充史书和文学史的空阙和失误,如:唐初功臣左卫大将军、荆州都督周护、右威卫大将军李孟常、礼部尚书张允、濮阳郡开国公、洪州都督吴黑闼,史书未为他们立传,语焉不详,影响了对隋末唐初历史全貌的了解。借助本世纪50年代至90年代新出土的墓志均可予以弥补。至于唐代舞文弄墨的官员及文人学士上官仪、崔融、狄仁杰、薛稷、卢藏用、张九龄、富嘉谟、吴少微、贺知章、李邕、李华、萧颖士、梁肃、独孤及、韦应物、李逢吉、崔群、柳仲郢、李德裕诸人,均可以从资料索引查知新出土的他们撰写的碑文墓志。据这些新增的唐代文献还可以纠正史书的错误。如据李正卿撰写的北海太守李邕之子《李翘墓志》,可证《新唐书》卷72《宰相世系表》2597页把“李翘”列为李邕曾孙,荒谬至极! 五、有助于进行文、史、哲的综合研究 文、史、哲不分家,是汉学的传统,古代的优秀作家和学者都有谙熟此三者的广博学养。因此,我们现代的研究如果只顾及其中的一门而不旁及其他,往往会遇到行不通的障碍,即使勉强而为,也难免片面之见或皮相之论。我们的资料卡主要是针对《全隋文》、《全唐文》这样的百科全书做的,它既可为单学科服务,也可为多学科的综合研究服务。输入电子计算机后,更便于进行宏观把握。如从“作时”一项,可检出唐代文章,可供研究者进行多角度的综合分析,把研究引向深入。 由于学力和经济等方面的限制,我们新建的“隋唐文化研究基础资料库”,还存在很多问题,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完成,我们欢迎学界不吝赐教,也欢迎合作开发,共襄大业,为今人和后人做出可贵的奠基贡献。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