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著述方面,黄尚质著有《五经讲义》、《四书纪闻》,另有《诲鉴语》一部,是其学生李鉴整理而成的语录。而饶鲁的著作中,《五经讲义》与其师所著同名,《论孟纪闻》(按朱彝尊《经义考》卷二百一十九记载,《论孟纪闻》为饶鲁在江西石洞书院讲学时所著)、《学庸纂述》只是将“四书”之《论语》、《孟子》《大学》、《中庸》一分为二,分别成书,其内容显然与黄尚质幹的《四书纪闻》关系十分紧密。虽二人的著述均已失传,人们无法考证其具体内容,但仅从书名的雷同与近似即可见饶鲁深受黄尚质的影响。此外,似乎也可旁证《福安市志》等所载饶鲁师从黄尚质幹之后,回江西讲学于石洞书院一事的真实性。而黄勉斋流传至今的主要著作则有 《勉斋集》、《周易系辞传解》等,其著述虽丰,饶鲁所著却与之无明显关系。两相比较,饶鲁与二者间的思想渊源孰近孰远,一眼便知。
    尽管许家星先生强调,在 《勉斋集》中有数封饶鲁与黄勉斋往来的书信记录,且从信中可见黄勉斋对饶鲁的期望甚高。(笔者先前于此未经详查,大为疏失!)但此史实最多只可证实饶鲁与黄勉斋的师承关系。从黄勉斋称赞饶鲁 “朋友笃实用功,实难其人”,“饶兄讳鲁,意向甚正”等语可见,勉斋对饶鲁可谓敬重与客气有加。故依常理判断,饶鲁在与勉斋交集之前已卓然有成,这与他自幼从学于黄尚质有着莫大的关系。
    综上所述,笔者仍坚持认为:不仅饶鲁与黄尚质、黄勉斋等都有师承关系,而且“饶鲁所传之朱子学主要是源自于黄尚质幹,而非世所公认的勉斋先生。”尽管此说有推论成分,但至少献疑于学界还是足以成立的。
    另外,关于黄榦与黄幹的人名书写问题,应仍然沿用繁体字的写法,才能有效地避免混淆。在今后的著述当中,若遇到类似的问题,都应当用繁体字书写人名。若定要使用简化字,则必须加上双方的字或号,譬如将“黄榦”与“黄幹”写成“黄干(勉斋)”和“黄干(尚质)”。
    (作者单位:华侨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生活哲学研究中心)
    (责任编辑：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