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卜杜·克里姆致里奥戴的信(节录) 我们没有盛气凌人,我们只要求和法国有同样的权利,即各国人民自主的权利。 在你们的敌对行动开始后,我们不得不保持更大的后备队。但是,当双方采取和平方式解决问题后,我们保证改变这一决定。我们也要求你们本着同样的精神同我们划定迈德拉姆和阿乌鲁阿姆之间的边界线……⑦ 五、哈杜·本·哈穆致国王穆莱·优素福⑧的信 陛下: 我们已多次请您关心您忠实的臣民里夫人及其领袖,忠诚的阿卜杜·克里姆的不幸遭遇。 尽管我们从未收到任何正式答复,但我们理解外交上处于从属地位的陛下其心还是默默地和您的孩子们完全连在一起的。 因此,我们对您无限感激。 我们还感激法国,伊斯兰教的长期保护者。 我们耐心地等待着真主的愿望得以实现,因为我们相信我们双手的力量和我们事业的正义性。 然而,您的军官在进行了多次挑衅后,突然武装我们的兄弟来打我们,您的儿子们在流血。 就在1月14日,这个该死的日子,骨肉相残的战斗开始了。 陛下的一个卡伊德麦德布赫,在您的军官们的纵容下,连日来一直在我们的部落中间进行阴谋活动,甚至到我们的集市上去搞煽动。他们通过信件,策动我们的首领们起来造反作乱,并许诺会得到陛下的援助,得到金钱、武器和弹药。随后,他突然给阿马尔·哈米杜⑨拉来您的一支保安队,一起进攻我们的部落。 穆罕默德·本·阿卜杜·克里姆对此了如指掌, 但他愿再次向陛下表明他正直的思想,故命我们的士兵后撤观察。 然而,穆罕默德·本·阿卜杜·克里姆的这一行动并未能使陛下保安队的强烈欲望受到抑制。这必然要流血。里夫人已在流血。为了避免更严重的纠纷,穆罕默德·本·阿卜杜·克里姆这时才命令我们的士兵打退来犯者。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局势依然混乱。 我们不知怎么办,怎么想,才再次向陛下伸手求援,相信在我们处于悲痛之时,我们的举动不会是徒劳的,陛下定会再次拯救自己的孩子们。 迄今我们都认为仍是您忠诚的臣民。我们甚至希望通过自由地同法国作生意来为您的国家繁荣昌盛贡献我们的一份力量。 如果不能如愿,也希望告知我们。那我们无论如何就要同法国和受他们保护的我们的兄弟们中断一切关系。 我们的沿岸地区已得到充分的开发,完全能满足我们的给养。 即使在向陛下陈述不幸时,虽然我们的声音是悲哀的,但我们的手臂仍是有力量的,我们的意志和我们的决心是坚定不移的。 我们认为您目前的意图是要迫使我们向西班牙屈服。 把我们同这个国家(指西班牙)隔开来的泥和血的鸿沟太深了,以致我们不可能在某一天会越过它。我们的决心是不可改变的。 我们将千方百计避免落入西班牙的统治,即使为此不得不接受其它的控制。如果需要,我们将战斗到最后一个人。 但是,不管出现哪种情况,我们都将不顾一切的仍作陛下的忠实臣民。 因此,我们希望这个呼救声将能打动陛下的心。望您不要让伸向您的手又落下去。 六、阿卜杜·克里姆与总督密使雷翁·加布里埃利的谈话(节录) 我声明,人们谴责我们进行圣战,这是错误的。圣战时期已成过去,我们不是在中世纪,也不是在十字军东征时期。我们只不过是要求独立的生活,仅仅受真主的统治。 我们强烈希望与全世界和平相处,希望和所有人保持良好关系,因为我们不愿让人屠杀我们的孩子们。 但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为了实现我们的愿望,一句话,达到独立,我们准备同整个世界斗争,如果需要的话。 我毫不怀疑法国要征服里夫,可能是直接的,可能在某一天,但这是它的既定方针。法国在等待时机。我再说一遍,我相信法国非常想征服里夫。 殖民当局要奴役我们,无视一个民族要求自主的权利。在人们声称达到文明顶峰的时代,这种文明应该是解放各国人民而不是奴役他们。 在向您谈到里夫时,我愿指出,我们已经觉悟,而且始终对和平生活,特别是对与法国和平相处怀有强烈的愿望。 我最近在一篇法国报纸上读到普里莫·德里维拉⑩的一篇谈话。他说:“阿卜杜·克里姆不是信仰狂,不爱战争,也不是民族主义者”。他的话有部分是正确的。我不是信仰狂,因为我作为穆斯林感到自豪,同时,对其他人奉行的宗教并无兴趣。我不愿意打仗,这也是对的。但与他说的相反的是,我是个民族主义者。 今天对我们来说首要的事情不是摩洛哥还存在苏丹,而是不幸的里夫人要完全独立,彻底的独立。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们准备作出光荣的牺牲。 就我个人而言,我没有任何野心,我既不觊觎苏丹的宝座,也不谋求至高无上的权力。如果我成为障碍,我随时准备把位置让给他人。 我郑重宣布,我最大的希望,最高的追求就是和平,而要达到和平,唯一的方法就是法国承认里夫独立。 (R·加布里埃利:《阿卜杜·克里姆》,转引自:J·布里尼翁:《摩洛哥史》,巴黎,1968年,第40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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