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蒙古的归属俄罗斯运动与第二代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5)
当时俄国政府请求在乘船前往堪察加半岛时可以自由航行于阿穆尔河,并派勃拉季谢夫到北京与清朝当局交涉。因此,接受逃亡的蒙古人“也许会妨碍向中国朝廷提出的允许探险堪察加的俄国船只自由航行阿穆尔河的请求”(48)。但是俄国政府断定,即便如此(作为实际问题,自由航行阿穆尔河的要求已被清朝当局拒绝(49)),接收蒙古人对本国也是有利的。 现在决不能让如此有利的机会从手中失掉。实际上,蒙古的呼图克图本人希望加入俄国国籍。因此,在他之后恐怕还有为数不少的人要来。如果在呼图克图之后所有的蒙古人和居住在阿穆尔河附近的达斡尔人,都在自己现在的土地上归属俄国,到那时,自由航行阿穆尔河的大门会自己打开,此事也就没有必要去征得中国朝廷的许可了。(瑟切夫斯基,第147~148页) 也就是说,对俄国政府来说,如果所有的蒙古人、特别是达斡尔人归属俄国,自由航行阿穆尔河问题就可以自行解决。目前他们的判断是,由于可以接收蒙古人,不能实现在阿穆尔河的自由航行也并不重要。另外,雅阔比曾以即使蒙古人来移居,俄方也没有可供接收的土地作为反对接收的理由之一。对此,元老院指出,决不能驱赶在俄国边境附近游牧和希望移居的蒙古人。在此基础上“让他们居留在色楞格斯克和涅尔琴斯克之间的(俄)境内,大概可以找到自由广阔的场所”(瑟切夫斯基,第148页)并且,元老院对预料中的中国一方的反对意见也持乐观的推测: 假定上述呼图克图和他的沙毕纳尔们以及其他蒙古人都加入俄国国籍,也许可以期望他们留在以前居住的土地上。通过这种办法使他们归化是可以的,(他们)大概也不会拒绝。对中国方面的声明,我们可以回答,他们(蒙古人)决不是被(俄国方面)请去入籍的,这是他们自己请求的。而且,接收他们并不违反与中国现行的和平条约。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们居住在自己从前的地方。因此,根据条约(条约中只涉及到逃亡者),必须把他们引渡回原地,不能进入俄国一侧。(瑟切夫斯基,第148~149页) 这就是说,元老院认为,关于蒙古人的移居,他们如果在原居住地入籍俄国,就不会与关于越境逃亡者的恰克图条约相抵触。但是,它的基础意味着恰克图条约其它条款所规定的国境线的变更,所以,问题不会象判断的那样可以简单了事。但是元老院在“蒙古人全体入籍俄国”的前提下加快了对外蒙古的工作。他们强烈地抱着这样的认识:这一问题能否按计划解决,取决于第二代呼图克图的意向(50)。 无论如何,现在有必要知道因为什么?以及在什么条件下呼图克图打 算入籍(俄国)。(瑟切夫斯基,第149页) 因此首先命令雅阔比: 如果到现在为止,蒙古呼图克图和他的人入籍俄国一事没有出现希望 ,就通过确实最可信赖的人探明确切。(瑟切夫斯基,第150页) 如果出现了第二代呼图克图等人希望入籍俄国的情形,那么最成问题的是对他们的保护。元老院判断,假使清朝方面由于这一问题出动军队,西伯利亚会因防御力量薄弱而难以防守。因此,元老院在这道敕书的最后,命令陆军中将卡瓦列尔、西伯利亚县知事米亚特列夫、色楞格斯克司令官雅阔比研究在这种情况下的对策。(瑟切夫斯基,第150页) (未完待续) 注释: ①主要研究成果如下:H.伊希嘉木措:《1755-1758年蒙古人民争取独立的武装斗争》,《历史研究》Ⅱ卷,3期,乌兰巴托,1962;纳楚克道尔吉:《喀尔喀史(1691-1911)》,乌兰巴托,1963;兹拉特金:《蒙古近现代史纲》,莫斯科,1957;鲍登;《1756-1757年起义》,《亚洲历史杂志》卷2-1;森川哲雄:《关于青衮扎布之乱》,《历史学、地理学年报》3号,1979。 ②注①所引兹拉特金氏著作仅稍有所涉(见该书P103-106)。 ③商务印书馆,1937年。 ④《西藏研究丛刊》之二,西藏人民出版社,1982年。 ⑤北京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清代中俄关系档案史料选编》(全五编),其中第二编(乾隆-道光朝)似尚未出版。 ⑥鲍登:《库伦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奥托·哈拉索维茨,威斯巴登,1961年。 ⑦该书原文在波兹德涅耶夫译注的《蒙古编年史〈宝贝念珠〉》上公开刊行了一部分,圣彼得堡,1883,另外,纳森巴勒吉尔的《噶勒丹〈宝贝念珠〉》中公开全文刊载,见《历史文献丛书》Ⅱ卷1期,乌兰巴托,1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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