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在祭祀所用的祭器方面,早、晚期也有差异。殷墟文化一期晚段的祭祀坑小屯M188,面积1.93平方米,坑内有鼎、甗、瓿、觚、爵等8件青铜礼器〔51〕。殷墟文化二期的小屯M238,面积2.45 平方米,有斝、罍、卣、壶、觚、爵等青铜礼器12件〔52〕。殷墟文化四期的后冈圆坑(59AHGH10),面积15.2-16.7平方米,坑内青铜礼器仅鼎、卣、爵3件,陶器31件〔53〕。 祭祀坑中的器皿是祭祀时盛祭品的供器,早期多用铜器,而晚期则大量用陶器。 上述两点表明殷代后期,特别是殷代末年,对祖先、鬼神的祭祀已经不像早期那样隆重,在用人、用牲、用器物方面都趋于简化。大概在这种风气的影响下,人们为死者殉葬的器物便从质地较精良的实用器,逐渐改变为简陋的明器。 《史记·殷本纪》载:帝纣纵情享乐,“慢于鬼神”。《周本纪》谓:“今殷王纣维妇人言是用,自弁其先祖肆祀不答”。《尚书·微子》记:“今殷民乃攘窃神祇之牺牷牲,用以容,将食无灾”。这些记载说明殷代末年,从上到下都有人从对鬼神的怀疑发展到对鬼神的不敬。在这种思想的支配下,为死者随葬的青铜礼器也就只保留原来器物的种类、形式,“偷梁换柱”,将它们制成劣质的铜明器、铅器或仿铜陶器了。 注释: 〔1〕郭宝钧:《商周铜器群综合研究》204-212页, 文物出版社,1981年。 〔2〕张长寿:《殷商时代的青铜容器》,《考古学报》1979年3期;郑振香、陈志达:《殷墟青铜器的分期与年代》,《殷墟青铜器》,文物出版社,1985年;杨锡璋、杨宝成:《殷代青铜礼器的分期与组合》,《殷墟青铜器》,文物出版社,1985年。 〔3〕〔24〕〔44〕〔49〕杨锡璋、杨宝成:《殷墟青铜礼器的分期与组合》,《殷墟青铜器》,文物出版社,1985年。 〔4〕〔6〕安阳市文物工作队:《殷墟戚家庄东269号墓》, 《考古学报》1991年3期。 〔5〕本文附表的145座墓中,被盗的有四座:西区M2579 (铜器墓);西区M606(铅器墓);西区M216、四盘磨M6(仿铜陶器墓)。因墓中礼器的组合较完整,故仍用作统计资料。西区M737铅器与铜礼器共出,62司空M53、八里庄东M52、87梅园庄M67三墓, 仿铜陶器与铜礼器共出。 〔7〕〔25〕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殷墟青铜器》455-456页,文物出版社,1985年。 〔8〕〔26〕〔48〕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安阳工作队:《安阳西区一七一三号墓的发掘》,《考古》1986年8期。 〔9〕〔27〕安阳市文物工作队:《河南安阳郭庄村北发现一座殷墓》,《考古》1991年10期。 〔10〕〔19〕〔32〕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殷墟妇好墓》,文物出版社,1980年。 〔11〕〔18〕〔23〕〔51〕〔52〕李济:《记小屯出土之青铜器》,《中国考古学报》第三册,1948年。 〔12〕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安阳工作队:《1980年河南安阳大司空村M539发掘简报》,《考古》1992年6期。 〔13〕〔21〕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安阳工作队:《1991年安阳后冈殷墓的发掘》,《考古》1993年10期。 〔14〕梅原末治:《支那古铜精华》,第一册,1959年。 〔15〕郑振香:《安阳殷墟大型宫殿基址的发掘》,《文物天地》1990年3期。 〔16〕表二未统计的方形礼器还有16件:侯家庄M1004大方鼎2件,司母戊大方鼎1件(传武官北地M260所出),西区M2508中型方鼎1件,郭家庄M1小方鼎3件,侯家庄M1400方斝1件,侯家庄M1022(祭祀坑)方斝1件、方彝1件,侯家庄M1001传出方盉3件,91后冈M9方爵2件、方彝1件。以上8墓除侯家庄M1022外,均被盗。 〔17〕杨宝成、刘森淼:《商周方鼎初论》,《考古》1991年6 期。 〔20〕〔33〕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安阳工作队:《安阳郭家庄160号墓》,《考古》1991年5期。 〔22〕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安阳工作队:《安阳大司空村南的一座殷墓》,《考古》1988年10期。 〔28〕安阳市文物工作队、安阳市博物馆:《安阳墟殷青铜器》,中州古籍出版社,1993年。 〔29〕杨宝顺:《温县出土的商代铜器》,《文物》1975年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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