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族的侵略和控制下,斯拉夫人民的民族意识和独立要求从未中断 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俄罗斯的眼中,巴尔干地区永远都是一条东西方界限模糊、归属不明的灰色地带 巴尔干地处欧、亚、非三大洲的交通要道,是欧洲经地中海、红海到印度洋和太平洋,以及俄罗斯经黑海到地中海的必经之路。 博斯普鲁斯、达达尼尔海峡像把铁锁控制着黑海到地中海的门户,使欧亚两洲隔水相望,近在咫尺。 南部斯拉夫民族在七世纪迁入这块土地之后,陆续建立了一些中古式的小国,但是斯拉夫人民独立发展的历程只经历了几百年的时间即告终结。 首先是十一世纪奥匈帝国吞并克罗地亚,接着,土耳其凭借1389年科索沃战役的决定性胜利,开始了对塞尔维亚长达500年的统治。 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在奥斯曼土耳其衰落的同时,英、法、俄、德等主要资本主义国家进入了帝国主义的扩张阶段,乘机插手巴尔干。 1878年6月的《柏林条约》,尽管承认了一些巴尔干国家的独立, 但其实质仍然是俄、英、奥等国家对土尔其原有势力范围的瓜分。以此为基础,二十世纪初期,巴尔干诸国分别成为“协约国”和“同盟国”的最前沿阵地。 一战之后,巴尔干地区继续扮演着欧洲晴雨表的角色。“巴尔干协约国”和匈牙利、保加利亚的对立,实际上就是英法与德意之间对立的表现。 二战爆发后,希特勒的铁蹄很快踏遍整个巴尔干地区,巴尔干地区从此遭受法西斯统治直至德国战败。 1804年和1813 年, 塞尔维亚人民通过两次起义, 赢得自治权; 1818年,塞尔维亚和黑山借俄土战争之机获得独立;1912年的第一次巴尔干战争则彻底终结了土耳其的统治。 二战中,铁托领导的民族解放军与法西斯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正如英国学者辛格尔顿所说的那样,“这是一部使人惊叹的英雄主义”的历史。二战之后,铁托的自治和不结盟的许多政治信条终于或至少在短时期内使斯拉夫人的“伊利里亚”之梦成为现实。 无论是在美国还是俄罗斯的眼中,巴尔干地区永远都是一条东西方界限模糊、归属不明的灰色地带。而北约插入1991年的波黑内战和今天的科索沃危机,其目的也无疑是要将北约的势力继续东扩。 公元三世纪,罗马帝国由于宗教的原因分裂为东西两部 二战后,铁托无可争辩的权威地位和较为平等的民族政策使前南各民族之间的矛盾得到暂时的缓和 尽管外来势力干涉对巴尔干纷争的催化作用是显而易见的,但是,那毕竟只能作为外因而存在。而真正起作用的内因则是巴尔干地区的民族矛盾和宗教冲突。 尽管巴尔干半岛的居民几乎全部从属于斯拉夫民族,但是由宗教以及外来占有者“分治”政策所造成的民族裂痕,却在历史的长河中愈演愈烈,一再酝酿流血冲突。为了清晰地了解这一裂痕,我们必须把视线投向更远的三世纪。 公元三世纪,罗马帝国由于宗教的原因分裂为东西两部。其分界线将巴尔干半岛一分而二,西北部属于罗马帝国,东南部属于东罗马帝国,所以迁往此地的南部斯拉夫人也自然地分为两部分。到达巴尔干西北部的斯洛文尼亚族和克罗地亚族信奉天主教,使用拉丁文字;而到达东南部的塞尔维亚族、马其顿族和黑山族则成了东正教徒,使用基里尔字母。 土耳其帝国和奥匈帝国为了维护对南部斯拉夫人的统治,对南部斯拉夫各民族实行的“分治”政策,以及他们之间争夺领土的地区冲突进一步加深了南部斯拉夫人的民族裂痕。以土耳其为例,它对塞尔维亚族则采取了“宗教分化”的政策。他们不满于塞族信奉东正教,于是便采用各种政治和经济的手段要求并诱导信徒改奉穆斯林教,这一政策的结果是使得许多塞族人(尤其是在波斯尼亚地区)改信穆斯林教。现今波黑境内的穆斯林族大多是这种政策下的产物。 土耳其帝国和奥匈帝国还分别将自己统治下的塞族和克族人民当成自己攻防的“炮灰”。炮灰不仅大大加深了他们之间的矛盾,而且产生了许多遗留至今的民族问题,如今天的科索沃危机,祸根即植于那时。 1683年,奥匈帝国在反击土耳其帝国成功并“解放”塞尔维亚之后不久,北撤多瑙河以北。大批塞尔维亚人害怕土耳其军队的报复,纷纷随军北迁至匈牙利境内居住。塞族北迁之后,大批阿尔巴尼亚人迁入了塞族人原来居住的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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