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①谷川道雄:《魏晋南北朝隋唐史的基本问题总论》,李凭译,载谷川道雄主编《魏晋南北朝隋唐史学的基本问题》,中华书局2010年版。 ②唐长孺先生曾经指出,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各项选举必须依据中正品第。所谓中正品第,就是乡品(《南北朝后期科举制度的萌芽》,载《魏晋南北朝史论丛续编》,三联书店1959年版,第124页)。 ③参见李济沧《九品官人法中的乡品称谓考论》,《江海学刊》2012年第6期。 ④竹林七贤主要活跃于魏晋交替时期,“元康”为西晋惠帝元康时期(291-300)。 ⑤有关谢氏在魏晋之际的兴起,可以参看田余庆《陈郡谢氏与淝水之战》,见《东晋门阀政治》,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叶妙娜《东晋南朝侨姓高门之仕宦——陈郡谢氏个案研究》,《中山大学学报》(哲社版)1986年第3期。 ⑥宇都宮清吉:《〈世説新語〉の時代》,《東方學報》(京都)10卷2号,1939年7月,后收入氏著《漢代社會經濟史研究》,(东京)弘文堂1955年版。 ⑦此类观点的先驱为东晋人戴逵和葛洪。葛洪之论见下文,戴逵之论见《晋书》卷九四《隐逸·戴逵传》,略云:“若元康之人,可谓好循迹而不求其本。故有捐本徇末之弊,舍实逐声之行。是犹美西施而学其颦眉,慕有道而折其巾角。所以为慕者,非其所以为美,徒贵貌似而已矣。夫紫之乱朱,以其似朱也。故乡愿似中和,所以乱德,放者似达,所以乱道。然竹林之为放,有疾而为颦者也,元康之为放,无德而折巾者也,可无察乎。” ⑧田余庆:《东晋门阀政治》,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158页。 ⑨吉川忠夫:《六朝士大夫の精神生活》,载《岩波講座世界歷史》(东京)5,1970年,后收入氏著《六朝精神史研究》,(京都)同朋舍1986年版。 ⑩宇都宫清吉:《〈世説新語〉の時代》,第45页。除此以外,站在这一角度分析元康放达风潮的论文还有:汤用彤《魏晋思想的发展》,载《魏晋玄学论稿》,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余英时《汉晋之际士之新自觉与新思潮》,载《士与中国文化》,上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何启民《魏晋思想与谈风》,(台北)中国学术著作奖助委员会1967年版;丹羽兑子《いわゆる竹林七賢について》,《史林》(京都)50卷4号,1967年等。 (11)森三树三郎:《魏晋时代における人间の發現》,《東洋文化の間题》(大阪)第1号,1949年,后收录入氏著《六朝士大夫の精神》,(京都)同朋舍1986年版。 (12)景蜀慧:《西晋名教之治和放达之风》,载中国魏晋南北朝史学会编《魏晋南北朝史论文集》,齐鲁书社1991年版。 (13)有关谢鲲的生涯,请参看黄惠贤《谢鲲年表》,载武汉大学中国三至九世纪研究所编《魏晋南北朝隋唐史资料》第13辑,1994年。 (14)关于竹林七贤的详细研究,可以举出何启民《竹林七贤研究》(中国学术著作奖助委员会出版,台北,1966年)以及丹羽兑子《いわゆる竹林七賢について》。 (15)阮修的名字不见上述史料,但是根据其“性简任,不修人事,……至酒店,便独酣畅”(《晋书》卷四九《阮修传》)的行为以及与谢鲲交友甚厚等判断(《晋书》卷四九《谢鲲传》),也可视其为放达名士。 (16)刘宝为治丧服学者事,余嘉锡先生有考,参其《世说新语笺疏》修订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版,第769页。另外,关于丧服礼,可参看藤川正数《魏晋における喪服禮の研究》,(东京)敬文社1960年版。 (17)田余庆先生注意到了放达人物在出身上的不同,不过主要以“江左八达”为对象,并没有涉及到琅邪王氏。见《东晋门阀政治》,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158页。 (18)除了行为放荡以外,还应看到元康放达之人其实有着精于老庄玄学、善清谈的一面,如本文中所见王衍“妙善玄言,唯谈老庄为事”,此外如胡毋辅之“吐佳言如锯木屑,霏霏不绝”;阮修“好易老,善清言”;阮放“(中兴)侍太子,常说老庄”;谢鲲“好老易”(以上均见《晋书》卷四九本传)。老庄的学问与行止的放荡,实际上都可以视作传统礼教的反动。《文选》卷四九干宝《晋纪总论》说:“风潮淫僻,耻尚失所,学者以老庄为宗,而黜六经;谈者以虚薄为辩,而贱名检;行身者以放浊为通,而狭节信。”干宝站在儒家的立场对放达之风予以了抨击,但是从这番话中,我们可以看到东汉以来儒学礼教的衰退和老庄的兴起,正是放达之风产生的背景所在。 (19)关于“浮华”事件及明帝的政策,参看唐长孺《九品中正制度试释》,载《魏晋南北朝史论丛》,三联书店1955年版,第94页。 (20)张爱波《论“任诞”与中朝名士》(《江淮论坛》2006年第5期)一文也论述放达名士在魏晋期间从否定到被承认、被崇尚的过程,认为中朝时期正是处于这个发展的转折点,惜未分析其中原因。 (21)当时人对“达”的理解,可参看牟发松《说达——以魏晋士风问题为中心》,《许昌学院学报》第22卷第1期,2003年。 (22)《南齐书》卷九《礼志上》云:“晋初太学生三千人,既多猥杂,惠帝时欲辩其泾渭,故元康三年始立国子学,官品第五以上得入国学。” (23)此点可从九品官人法中的任子制度上窥其端倪。关于任子制度,可参看宫崎市定《九品官人法の研究》第二章《魏晋の九品官人之法》之《起家官と鄉品との関係》一节,(京都)同朋舍1956年版。韩昇、刘建英译,中华书局2008年版;中村圭尔《六朝貴族制研究》第一章《九品官人法における起家》第四节《起家と任子の制》,(东京)风间书房1987年版。 (24)有关西晋时期的太学与国子学,可以参见宫崎市定《九品官人法の研究》第三章《南朝における流品の發達》;福原启郎《西晋における国子学の創立に関する研究ノ-ト》上下,《環日本研究》4,5号,1998年。后改题收录氏著《魏晋政治社会史研究》,京都大学学术出版会2012年版。 (25)参见中村圭尔《六朝貴族制研究》第二章《“士庶区别”小論》,(东京)风间书房1987年版,第111页。 (26)《世说新语·雅量》注引《羊曼别传》云:“曼字延祖,泰山南城人。父暨,阳平太守。曼颓纵宏任,饮酒诞节,与陈留阮放等号兖州八达。累迁丹阳尹,为苏峻所害。”“八伯”在此处为“八达”。 (27)(30)川胜义雄:《魏、西晋の貴族層と郷论》,见《六朝貴族制社會の研究》,(东京)岩波书店1982年版,徐谷芃、李济沧译,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 (28)胡宝国:《九品中正制杂考》,《文史》,中华书局1992年版,第36页;张旭华:《试论近代九品中正制主导地位的确立》,载《九品中正制略论稿》,中州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 (29)据《晋书·阎缵传》,“国子祭酒邹湛以缵才堪佐著作,荐于秘书监华峤。峤曰:‘此职闲廩重,贵势多争之,不暇求其才。’遂不能用。”尽管阎缵最终没能就任佐著作郎,但此官在六朝时期是仅次于秘书郎的清官,必用乡品二品之人,由此也可以推测阎缵的乡品当为二品无疑。 (31)吉川忠夫先生曾对当时“通人”做过解释,见其《六朝士大夫の精神生活》,(京都)同朋舍1986年版,第8页。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