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从经济的视角考察,可参阅刘经华:《布罗代尔的资本主义新论述评》,《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年第1期。具体到文明观,尤其可参阅姜芃:《布罗代尔文明理论的启示》,《江苏社会科学》2004年第1期;张正明:《布罗代尔对文明形态史观的批判》,《学术交流》2010年12期。Peter Burke,“Civilizations and Frontiers:Anthropology of the Early Modern Mediterranean”(John Marino,ed.,Early Modern History and the Social Sciences,Truman State University Press,2002)部分梳理了文明研究的学术史,但没考虑到被布罗代尔刻意遗忘的事件以及远东的例子。 ②姚介厚指出,布罗代尔与人类学家列维-斯特劳斯都在巴西圣保罗大学任教,“却不见他们有任何人际与思想交往的记载。可见布罗代尔在研究地中海史时,开初就和结构主义哲学没有思想渊源关系。”(姚介厚、王逢振等:《国外文明理论研究》,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10年版,第509页)这种说法并不确切,他们的对话一直存在。 ③布罗代尔:《法兰西的特性·人与物》(第2卷),顾良译,商务印书馆1995年版,第147页。这一点是受到了本尼迪克特·安德森的启发,见氏著《想象的共同体》,吴叡人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235页。 ④Ernest Renan,Qu'est-ce qu'une nation? Le Mot et Le Reste,2007,p.22:"Tout citoyen doit avoir oublié la Saint-Barthélemy…”注意,“必须已经遗忘了”这种斩钉截铁式的断语,从心理上表现得有些天真,因为它实则加强了我们对创伤事件的记忆。 ⑤布罗代尔于1984年对记者说:“对我来说,吕贝克是一种解放。我与一些想法相同的年轻人在一起。他们都赞成戴高乐。”转引自Pierre Daix,Braudel,Flammarion,1995,p.179。不过,布罗代尔的这种说法有点后见之明。 ⑥Fernand Braudel,“Personal Testimony”,Journal of Modern History,Vol.44,No.4,1972,pp.453-454.他用英文写就的这篇文章后来回译成法语,改题为《我成为历史学家之路》(“Ma formation d'historien”),收入F.Braudel,L'Histoire au quotidian,Fallois,2001。他的这种看法得到了他夫人的再次确认:“没有战俘的经历,他绝对不会写出一部同样的书。”见Paule Braudel,“Les origins intellectuelles de Fernand Braudel:un témoignage”,Annales ESC,No.1,1992,p.244。 ⑦转见张芝联:《从高卢到戴高乐》,北京:三联书店1988年版,第248页。布罗代尔夫人也说:“他[布罗代尔]不知疲倦地反复绘制同一画作。那么我就觉得,他是染上了一种他再也无法治愈的病了。”(Paule Braudel,“Les origins intellectuelles de Fernand Braudel:un témoignage”,p.244.) ⑧集体调查是年鉴学派早期的一项特色,表明他们试图融合人类学的方法。参考Fernand Braudel,"La captivité devant l'histoire",Revue d'histoire deladeuxième guerre mondiale,No.25,1957,pp.3-5. ⑨布罗代尔:《菲利普二世时代的地中海和地中海世界》(上卷),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第3页。原文是:J'ai passionate la Méditerranée。这里的一般现在时态,表明了他仍然热爱地中海的状态(译文略有改动)。 ⑩最近的文章可以参考John Marino,“The Exile and His Kingdom.The Reception of Braudel's 'Mediterranean'",Journal of Modern History,Vol.76,No.3,2004,pp.622-652.冒险者的故事存在流亡、出发——旅行——返乡三个仪式性阶段,只是最后的返乡阶段尤其艰难。因此,布罗代尔可以称得上是内心流亡型学者。 (11)Pierre Nora,“L'ego-histoire est-elle possible?”,Historein,Vol.3,2001,pp.19-26.历史写作中的“自传转向”近年来受到了热议,尤其参考Richard Vinen,“The Poisoned Madeleine:The Autobiographical Turn in Historical Writing”(Journal of Contemporary History,Vol.46,No.3,2012,pp.531-554)一文,涉及年鉴学派第三代对当代史的直接介入。 (12)回归长时段成了史学界的热点,例如有些美国史家就说:“只要观察近来的书目、会议、研究论丛,甚至课程纲要,就可以发现两个关键词不可忽略。”一个是地理的世界,另一个是“时间单元,即长时段”。(Susan Gillman,“Oceans of Longue Durées”,PMLA,Vol.127,No.2,2012,p.328) (13)Fernand Braudel,“L' Histoire,mesure du monde”,in F.Braudel,Les Ambitions de l'histoire,Fallois,1997,p.16.这篇文章对话的对象是费伊(Bernard Fay)于1939年出版的同题著作,以表达在历史研究中做行动派、面向现实的决心。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