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结语:柯林武德研究的“阶段报告” 柯林武德在《自传》中,曾将自己一生的研究工作看作是阶段性的中期报告,由此来看,我们对于西方柯林武德研究的评述也不过是阶段性的报告,主要围绕战后英美历史哲学界对于柯林武德历史哲学的接受和批判,来评述西方的柯林武德研究。实际上,柯林武德作为一位善于论辩的思想家,《自传》中涉及到诸多生前同时代的思想家,这是西方柯林武德研究的薄弱环节,还值得进一步挖掘。可以这样说,罗素无疑是他一生哲学工作中不可忽视的隐形对手,柯林武德的理论抱负不仅要建立一门狭义的历史哲学来为人文学科奠定认识论的基础,而且广义上来说,他试图将作为探讨特殊问题的历史哲学过渡到普遍性的一般哲学,要让历史性原则成为看待一切事与物的方式。 在汉语世界,朱谦之在《历史哲学大纲》(1932)一书中首次提到Collingwood,在西文人名汉译中把Collingwood,R.C翻译为“柯林渥特”(77)。此后,余英时可以算作是系统介绍柯林武德史学思想的第一位学者。值得一提的是,大陆学者1951年翻译出版的苏联学者康恩(Igor S.Kon)的《哲学唯心主义与资产阶级历史思想的危机:帝国主义时代历史哲学批判纲要》一书,是运用马克思主义研究西方历史哲学的典范之作,某种意义上来说,此书也奠定了大陆研究柯林武德的基调。改革开放之后,柯林武德在美学、历史学领域都有一定的影响力,特别是《历史的观念》于1986年由何兆武、张文杰翻译出版,使得柯林武德在我国西方史学理论研究中的经典地位得到确立。 传播或接受的历史不仅意味着某种视域的融合,同时也应该是某种传统的再造。这里并不是依照西方柯林武德的研究来评判我们的研究状况,从实践诠释学的角度来看,这可能需要另外一个同样的篇幅来加以探讨。中国在远古就有句老话,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一方面,深入探究柯林武德历史哲学的可能内涵,有助于我们对于整个西方历史哲学发展脉络的把握;另一方面,加强柯林武德手稿文献的整理和研究,有利于我们对于柯林武德整体思想的把握。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