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定及其周边区域存在的“自我中心宇宙观”遗迹 (一)存在于保定周围“自我中心说”宇宙观反映太阳运行的地名——天干的发现 《左传昭公五年》:“日之数十,故有十时,亦当十位”。在保定东西方向上,存在一条表达太阳运行的地名链。这些地名东起白洋淀,经保定中部,西至山西省。它们依次是任丘市、雄县、留果、莫州镇、大冉镇、阳城镇、尧城、古恒山、唐县、并州,其关键字为任、雄、果、莫、冉、阳、城、恒、唐、晋,其甲金文古字分别为 ![]() 这些字表达出太阳从升起到降落全过程,从字形上看,任字表示太阳孕育出于黄泉,雄字则表示由鸟背着逐步升起于大树,果字表示按十日轮值如同果树的果子一样等待着,莫字表示一个太阳上升到草丛之下,冉字表示太阳升到树梢,阳字表示太阳已高高在天上,城字表示太阳在中天,恒字表示太阳落回地面以下,唐字表示太阳借助大树落回黄泉,晋字表示已经完全进入黄泉。 莫阝州镇在白洋淀东岸任丘境内,《大明一统志·河间府》:“莫州城,汉为莫阝县属瀛洲。”《说文》:“莫,从日在茻中。”大冉镇在州镇西五十公里处,描述日出往往也用“冉冉”二字,在古人看来,太阳从任丘到达冉地,早上的时光很快逝去,这就是“光阴荏苒,日月如梭”中,“荏苒”的来历。古恒山今名大茂山,又称常山、常阳。《山海经·大荒西经》:“常阳之山,日月所入。” 传说中,太阳是乘车运行的。《淮南子·天文训》记载:“日出于旸谷,……至于悲泉,爰止其女,爰息其马,是谓县车。”在古人看来,太阳在扶桑树登车,开始一天的行程,太阳上车的过程为“扶舆”。在州镇与大冉镇之间有扶舆城,今名御城,为《汉书》扶舆县。“爰止其女,爰息其马,是谓县车”是指太阳下车的过程。此时马被卸下来,车则入库。军字的金文是 ![]() “(《说文》)”从字形分析有车入库之意。息马悬车正是卸马及车入库的过程,这与军字本意相合。在古恒山脚下有军城,这与传说中太阳下车之地完全相合。可以说,古代关于太阳神话的发生地当在扶舆城和军城之间,即保定中部区域。 再把任、雄、果、莫、冉、阳、城、恒、唐、晋这些古字 ![]() 简写为: ![]() 其现代字就是壬、癸、甲、乙、丙、丁、戊、己、庚、辛。这就是天干的来历。 顺平县尧城村为文献记载的尧帝的都城,其南面下叔(羲叔)村,应是《尚书》记载的尧帝命羲叔宅南郊观象制历之地,这里的天文观测推动了古老宇宙观的形成。 (二)源自“自我中心说”宇宙观的古九州区划及存在于保定的相关遗存 如果参照古巴比伦世界地图,则幽州、晋、天津、正定这些地名恰好反映了一种古老的宇宙观。 ![]() 幽州,原指北京以北地区。在《淮南子·地形训》中,幽都被描述为大山遮挡阳光而“幽晦不明”和“不见日”的地方。从琉璃河西周燕国遗址可知,燕国初封时称“匽”,而“匽”的金文形象地表达了遮挡住太阳的情形:。《说文》:“匽,匿也”。显然,幽州之地与古巴比伦地图中“此地不见太阳”的北方如出一辙。 晋,山西北部古称并州,这与古冀州的西方“并土”相合。晋字的甲骨文是两个箭头向下指向太阳: ![]() 可见,晋地在古代被认为是太阳入地之所。 天津,地处古黄河尾闾。自保定西去的大清河附近,曾是黄河故道又称天津河。《楚辞·离骚》:“朝发轫于天津兮,夕余至乎西极。”显然“天津”即日出之地。太阳离开扶桑树是析出、分离的过程,《说文·木部》:“析,破木也。”析木由此而来。《星经》:“析木谓之天津。”可见,“天津”就是东方太阳升起之地。这与古巴比伦地图中的东方为日出之地完全一致。 正定,马王堆汉墓帛书《黄帝四经·四度》云:“悬之下为正”,《墨子·法仪》亦有:“直以绳,正以县(悬)”。而“悬”有时指太阳,如《楚辞·离骚》:“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悬圃”;《易·系辞》亦有:“悬象著明,莫大乎日月”。“正”字的古文也说明了这一点: ![]() 通过比较古巴比伦世界地图便可恍然明白,上述这些地名组合反映的正是古老的“自我中心宇宙观”。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