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三次读楚帛书。 1992年6月12日,我44岁那天,柯强匿名捐献的楚帛书残片入藏弗利尔-赛克勒美术馆。当时,负责此事的齐思(W. T. Chase)先生跟该馆亚洲部主任苏芳淑博士商量如何保护这批残片,苏博士建议请我去华盛顿参加他们的揭剥工作。因此第二年,我去了美国。1993年1-5月,我住马里兰,每天乘地铁去弗利尔-赛克勒美术馆上班。我除自己作研究,经常去弗利尔美术馆的实验室陪巴拉德(Mary W. Ballard)女士揭帛书。我第一次有机会经常看帛书,既包括众所周知的那件帛书(他们叫“第一帛书”),也包括从未发表的帛书残片(他们叫“第二帛书”),这使我对子弹库帛书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印象。另外,我还阅读了弗利尔-赛克勒美术馆保存的有关档案,访问了住在新泽西的辛格医生和住在西雅图的吴柱存教授,对楚帛书在美国的流传也做了深入调查。 这是我第四次读子弹库帛书。 1993—1996年,我一直和巴拉德女士保持通信。但1997—1999年,揭剥工作停了下来。 2000年,我到普林斯顿大学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和罗泰教授谈起这件事。结果,由他提议,与会的27名国际学者联名写了一封信给弗利尔-赛克勒美术馆的馆长毕齐(Milo C. Beach)博士,呼吁弗利尔-赛克勒美术馆重启揭剥工程。 我们又有了希望。 2001年9月1-7日,弗利尔美术馆实验室主任杰特(Paul Jett)博士邀请我和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的文保专家白荣金先生前往华盛顿,与大都会博物馆的纺织品保护专家金蒂尼(Christine Giuntini)女士研究进一步揭剥。这事正好在“911事件”发生之前。 这是我第五次读子弹库帛书。 2007年,帛书残片的揭剥工作终于结束。所有揭开的残片都被用有机玻璃板封存。揭不开的残片,则按原状保存。10月21-26日,我和芝加哥大学的夏德安(Donald Harper)教授去华盛顿,仔细读过这批残片,做过记录。 这是我第六次读子弹库帛书。 现在这本书,是我第七次读子弹库帛书。我用的帛书照相本是弗利尔-赛克勒美术馆提供的数码照片。它既包括那件相对完整的楚帛书(本书题为《四时令》),也包括同出的其他残片(本书题为《五行令》和《攻守占》)。前者即1964年柯强售出,1966年被赛克勒医生购入,后来存于弗利尔-赛克勒美术馆的楚帛书。后者即1992年6月12日,柯强匿名捐献,入藏于弗利尔-赛克勒美术馆的楚帛书。两者都是由柯强带到美国,原来分存于纽约和华盛顿,现在都在华盛顿。 子弹库楚帛书,留在国内,只有1997年11月10日商承祚先生的家属捐献给湖南省博物馆的一块残片和一幅照片。 这次出版,我想把子弹库帛书的各种“版本”搜集到一起,既包括早期的蔡修涣本、弗利尔本、大都会本,也包括上述照片。同时,书中还应包括子弹库楚墓的所有出土物。既包括蔡季襄《晚周缯书考证》一书中记录的所有文物,也包括1973年5月湖南省博物馆重启子弹库楚墓发表的所有文物,还有弗利尔-赛克勒美术馆收藏的存放帛书的书箧。我想把它们整合在一起,做成一份抢救性的复原报告。 我希望,这份报告能璧合中美双方的材料,让这批稀有的帛书,最终成为所有中外学者共同拥有的文化财富。 本书写作,曾得到弗利尔-赛克勒美术馆、湖南省博物馆、湖南省文物考古所的大力支持,很多中外学者也提供了无私帮助。 我要特别感谢: (1)弗利尔-赛克勒美术馆的前馆长罗覃(Thomas Lawton)博士、前亚洲部主任苏芳淑博士(现为香港中文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所长)、库房管理员科尔(Rocky Corr)先生和诺曼(Jane Norman)女士,图书馆的前馆长陈家仁博士,以及亨尼希(Colleen Hennessey)女士和霍吉(David Hogge)先生。 (2)弗利尔美术馆实验室的齐思(W. T. Chase)先生、温特(John Winter)博士、杰特(Paul Jett)博士和顾祥美女士。 (3)史密森保护中心的纺织品保护专家巴拉德(Mary W. Ballard)女士。 (4)大都会博物馆的纺织品保护专家金蒂尼(Christine Giuntini)女士。 (5)已故美国著名收藏家辛格(Paul Singer)医生。 (6)芝加哥大学的夏德安(Donald Harper)教授。 (7)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寇森考古研究所的罗泰(Lothar von Falkenhausen)教授和叶娃女士。 (8)湖南省博物馆的高志喜、傅举有、吴铭生、陈建敏、李建毛先生和郑曙斌女士。 (9)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何介钧、张春龙先生、刘兰女士。 (10)岳麓书院的陈松长先生。 (11)上海博物馆的徐汝聪女士。 (12)已故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的王先生。 (13)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的白荣金先生。 (14)中国丝绸博物馆的赵丰先生。 (15)已故雅礼中学的老校友王宗石老师。 (16)侨居美国西雅图的吴柱存教授、傅云起女士。 (17)法国远东学院的吕敏(Marianne Bujard)教授。 (18)2000年10月22日在普林斯顿大学联名写信给毕齐(Milo Cleveland Beach)博士的27位国际学者。 (19)《汉唐阳光》的尚红科先生。 (20)国家图书馆的曹菁菁女士。 (21)北京大学《儒藏》中心的孟繁之先生。 (22)《华夏地理》的任超先生。 没有他们的帮助,本书将不可能面世。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