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小殷 过年只有回家才能找到温暖和认同 本报记者 商旸 “每到这个时候我感到比以往更多的孤独,都市过年的繁华让我想更快地回家。” 腊月二十一,早上7点半,北京城南永定门长途汽车站。 小殷(化名)从嘈杂拥挤的进站人群中挣扎出来,又仔细看了看刚刚买到的车票,深呼吸,任压抑了许久的一口气从胸中吐出,白色的雾在北京刚刚放亮的早晨消散。 这是家在山东的小殷来北京的第七个年头,现在他是某高校硕士研究生三年级的学生。即使因为家离北京不远而不用像其他同学忍受春运的漫漫远途,却也不能享受学校集中订买火车票的便利。每到岁末,他都要从北城赶早上南城买票。 “今年只有等到除夕前两天才能走,心里还挺紧张的,怕买不到票”,小殷说,“宿舍里别人都走了,离年越近,学校就更冷清,安静得让人心里也冷”。 小殷说,学校附近的街道已经张灯结彩,象征春节的灯饰爬满了路边的树枝,各类门店里播放着过年的乐曲,此起彼伏。 “每到这个时候我感到比以往更多的孤独,北京过年的繁华让我想更快地回家。”小殷说。昨天他坐在回学校的公车上,望着泛着黄晕的路灯在深蓝色天空下迅速地扫过,差点哭了出来。 “就像梵高笔下的星空,看似灿烂辉煌,却是无比的寂寞。”他说,“过年只有回家,才能找到温暖和认同”。 年与家,在小殷的意识中,是一组无须解释的顺承关系,甚至可以画上等号。家里,有爷爷、父母和同样漂泊在外的多年好友在等他。 去年除夕,小殷第一次陪父亲喝酒。52度的白酒顶得脑门发烫,他喝下快半斤,妈妈试图阻止他,他说,“儿子大了,就要陪老爹喝酒,说说心里压了很久的话”。50岁的父亲推开母亲抢夺酒瓶的手,倒满一杯放在儿子面前,说,“不要太苛求自己,轻松点生活,明年争取找个女朋友”。一家人在窗外骤然响起的鞭炮声中开怀大笑。 小殷说,回家还可以见到已经在外工作的同学。“都大了,天南海北的,一年也就见一次。” 小殷有两个儿时的玩伴,现在一个在上海,一个在香港,只有过年才能一聚。去年大年初四,他们三个跑到高中操场上,倚着球门的立柱聊天,相互调侃着若干年前的模样和囧事。“那是完全的放松,只有体味过都市,才能更享受过年和家乡。” 小殷说,虽然相聚的时刻短暂,但是分别时都很坦然,因为彼此相信,明年,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方,还可以再见。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