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彤:通识教育方案的特点之一就是它的跨学科性。您对这些方案当前的模式满意吗?您认为这一模式有何改进的办法?或者说在未来我们需要用完全不同的方式来重组学科? 布鲁诺:我们实行跨学科式教学已有数十年了。在美国,一些最珍贵的跨学科方案已经成为了独立式的学科,包括美洲研究、美非文化研究及其他。当然,这种跨学科的研究方式经常会使一门学科的技术或专门知识承受来自另一学科所带来的难题。以那种方法,跨学科方案为学者的互动和形成新知识、新探究模式提供了肥沃的土壤。在生动活泼的学术环境中,富有进取心的学者们将探寻和开发一些新的领域或子域。他们中的一些人前途不可限量,并定能经受住时间的考验,不断地发展并吸引更多的教师、学者和学生参与进来。其余的人将会缺乏忍耐力并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这种方法的挑战是引导人们开发新领域,同时不把长期的资源和基础设施放在不能通过持久而严格的检查的领域。对于开发新领域来说,跨学科方案是一种有价值的方法,许多机构倚重于全体教师,他们在传统的学术部门和跨学科方案中拥有共同的职位。 在这幅图景中,我发现一个弱点,并且我经常会强调的一点,就是它似乎使人想起,主要的跨学科工作只是在跨学科方案中进行。我们很多的学术机构中的教师们必将而且应该讨论这一概念。我们所有所谓“传统”的学科在不断地发展,如果它们没有发展的话,我们应该考虑把它们从我们的课程体系中删除掉。所以我相信,我们必须确认我们的部门所进行的工作都是跨学科的,同时,允许教师们参与到跨学科方案中以促进系部和作为结果的新领域和新知识之间的关联。 安彤:在未来几年里,您认为文理型院校面临的最大挑战是什么? 布鲁诺:我们面临的挑战与转换大学的学生群体的人口统计资料有关,还包括维持居住的学习社区(对于我们的教育模式而言,这是一个关键性的组成部分)和通识教育高昂的学费。这其中最为重要的是,它可能会导致未来的招生更困难。我们的学生中将会有更多的人来自于这样的家庭,他们很少了解通识教育体系和我们的教育模式,我们将不得不更加努力地工作以吸引优秀的学生,使我们的校园成为我们所探寻的洋溢着知识的学习型社区。 我们能够取得成功的最大因素就是住宅的学习生活,我们开展形式多样的教育活动,包括演讲、专题讨论会和演出,这些活动或在校园中举行,或在课堂外的师生的频繁接触中进行。最近发生的经济危机已迫使我们更加密切地关注本校组织的课外活动的经费问题,如果我们想要保持我们核心学术工作优势的话,这种经费支出的审查就会继续下去。同时,年轻的教师们面临着不断增加的压力,他们要在双重职业家庭中找到职业生活和私人生活的平衡点。如果我们想要让他们继续以顾问和导师的身份为学生们提供令人尊敬的服务的话,就必须探寻方法以帮助教职工获得这种平衡。 最后,实行通识教育的大学依赖于高水平的专业学者和较低的师生比,所以它的学费向来很昂贵。我们担心相对较高的学费和教学培训费的开支会继续上涨。毫无疑问,我们将继续恪守承诺对那些经济状况较差的学生进行经济援助,以使他们能够入学,但是这部分费用将部分地由能够承担全额学费的学生和慷慨的捐献者来分担。能够承担全额学费的学生和慷慨的捐献者的能力是不可限量的。当然,我们也面临着各种各样的挑战,我相信,我们的通识教育模式会为人们提供更多的东西。我们也有幸成为一个国际教育者团体的一员,参与到更加广泛的教育模式中,同时我也坚信,我们将通力合作,共同面对各种难题。我希望,这些评论会推动那种协作的进程,我很感谢有机会继续这场至关重要的国际性研讨。 特约记者 安彤(Antoine Cadot-Wood);丁俊娜/译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