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689A5-C 雅典人:……就是这种快乐与痛苦之间的不协调,我称之为最糟糕的愚蠢,也就是最大的愚蠢,因为它本身是灵魂的居民,痛苦与快乐在灵魂中就像一个共同体中的民众和普通人。灵魂自身也拥有知识、判断、推理,以及被我说成是非智慧的东西,因此呈现多样性,而推理是灵魂天然的统治者,整个灵魂就像一个共同体,在其中会出现普通平民的造反,反抗执政官和法律。在这种人身上,优秀的推理虽然存在于灵魂中,但并没有起好作用,而是起相反的作用。 (689A5-C) ATHENIAN: … It is this dissonance between pleasure and pain and reasoned judgment that I call the worst folly, and also the greatest, since its seat is the commonalty of the soul, for pain and pleasure are in the soul what the populace or commonalty is in a community. Accordingly, when the soul sets itself at variance with knowledge, judgment, discourse, its natural sovereigns, you have what I describe as unwisdom, alike in a community where the commons rebel against magistrates and laws, and in one individual man when fair discourse is present in the soul, but produces no effect, but rather the very contrary. (689A7-C) 译误分析:1.首先,雅典人说的“不协调”,不是指苦乐之间的不协调,而是指苦乐与合理判断之间的不协调。理解“this dissonance between pleasure and pain and reasoned judgment”的意思的关键是第二个and而不是第一个and,即使按后者来理解,也不能随意将所有译本都有的 “and reasoned judgment”的这层意思删掉。2.“the commonalty of the soul”,在P本中作“the major part of the soul”(灵魂的主要部分),J本中作“the great mass of the human soul”(人类灵魂中的大部分),S本“the most extensive element in the soul”(灵魂中最为广大的部分),可以看出泰勒在这里用“commonalty”这个多义词,在本句话中的意思是“大部分”,同时可以对应后面与共同体的模拟,而暗示“普通民众”之义。也就是说,雅典人称这种不协调为“最大的愚蠢”,就在于这种愚蠢存在于或者会影响到灵魂的绝大部分,而王译则将之变成“它本身是灵魂的居民”, “居民”之义不知从何而来?既然四个英译本都没有此义,应该也不会是希腊原文的意思了;王的译句也无法解释为何这种愚蠢被称为“最大”,那么岂不是无形中又丢了原文的意思?(属于第二类型)3.第三处,短语“at variance with”(与……相异、不同)中的variance,也许被王先生错看成了“various”,于是整个短语被翻译成了“……呈多样性……”。紧接着“在这种人身上”,好像指的是造反的人,这些人灵魂中的“推理……没有起好作用”。孰不知,这种人并不是指那些造反的平民,个体人对自身理智的反抗这一例子,是被雅典人用来作为与“共同体中平民的造反”相并列的例子,一起与“灵魂内部的不协调”作模拟的。(属于第一类型) 参考译文:雅典人:……就是这种苦乐与合理判断之间的不协调,我称之为最严重的愚蠢,而且它既然存在于灵魂中的大部分,所以也是最大的愚蠢,因为,在灵魂中,苦乐就相当于共同体中的平民或普通民众。因此,当灵魂与知识、判断、论理、这些灵魂天然的统治者们发生矛盾时,你就可以看到我所描述的“缺乏智慧”,就如同在共同体中,平民反叛执政官和法律时,以及一个个体人,当灵魂中虽然有恰当的论理,但却没有产生效果,反而(产生)与论理背道而驰(的结果),在这两种情况下,你都可以看到“缺乏智慧”。 第四类 是非颠倒型:译文义与原文义相反 (一) 679A1-A3,679A5 雅典人:……他们不必为了维持生计的方式而争吵。除非在最初的某些场合,他们想要吝惜他们的牲畜,因为那是当时最主要的用来维持生计的东西,但实际上当时的奶和肉的供给还是够的,……还有,他们的衣服、被褥、房屋、器皿、烹饪用具都很短缺。(679A1-A3,679A5) ATHENIAN: …there could be no quarreling over the means of subsistence. Except perhaps in some instances at the very first, they were not stinted for flocks and herds, the principal support of life in that age; in fact, there was no shortage of milk or meat, …Again, they were quite well off for clothes, bedding, shelter, or vessels, culinary and other. (678E11-679A3,679A5-A6) 译误分析:1.“除非……”这句话的逻辑关系完全翻译错了。王译把这句话译成了前面“他们不必争吵”的例外情况,句子内部又先后使用了错误的因果关系和转折关系,使得整个句子既不正确也不顺畅。这里讲为何洪灾后幸存的人中间没有了内讧和战争,其一是因为荒凉和孤独使人们相互亲近、彼此友爱,其二就是人们无须为生活数据而争吵,因为有足够的牛羊,除了洪灾刚过后牛羊稀少而将就维持生活的那些最初时期——这正好与前面678A处相照应。2. 王译把“well off”(富足、富裕的)的含义完全搞反了。雅典人说,洪水后幸存的人们,通过畜牧和打猎,以及神赐的技术——纺织和制陶,在基本生存上是不成问题的,所以他们无须为争夺生活数据而争斗。3.第三处是个细节问题(严格上说,属于第五类型的错误),T本中“vessels, culinary and other”,后面两个并列形容词修饰前面的名词“器皿”,即指两类“器皿”,一类是烹饪用的器皿,另一类器皿用于其它用途,根据其它英译本可以知道,这里隐含的区别是,一类可以用于火,另一类不能用于火。 参考译文:雅典人:……他们不会为生活数据而争吵。除了最初的某些可能情况之外,他们并不缺少牛羊,而牛羊是那个时代维持生活的主要依靠;实际上,奶和肉都不短缺,……还有,他们有十分充足的衣服、寝具、房屋以及用于烹饪和其它用途的器皿。 (二) 681A5 雅典人:那么有没有不太可能的事情呢? ATHENIAN: Well, and is there not something else which is no less probable? 译误分析:雅典人在说完“部族内部规模逐渐扩大”这种情况后,问克利尼亚,除了部族内部的扩大,是否还会发生其它可能的事情,因为雅典人接着要说的就是另一种可能的发展情况,即若干部族的汇聚。但是,在王译中,雅典人改成问“有没有不太可能的事情”,言外之意,接下来说明的那种“部族扩大和汇聚”的情况是“不可能的事情”,谬之大矣。 参考译文:雅典人: 那么,没有其它可能的事情了吗? (三) 686A-B4 雅典人:所以,考虑到这些城邦以往联系的困难和危险,以及他们隶属于同一家族的三位做国王的兄弟……,我们可以假设这些立法者所做的工作具有稳定和长远的效果。 麦吉卢:确实可以做这种假设。 雅典人:然而我们看到,这些意义重大的预见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尽管最初的设计得到了贯彻,形成了一个同盟,它的军事力量也一直所向披靡,不可抗拒。(686A-B4) ATHENIAN: So it was presumably expected that their work would prove stable and endure for ages, considering their past association in so many difficulties and dangers, and their subordination to three royal brothers of the same house… MEGILLUS: That, to be sure, was the presumption. ATHENIAN: And yet, as we see, these magnificent anticipations vanished speedily into air, ….Though had the original project been carried out, and a single confederacy formed, its military power would have been irresistible. (686A-B5) 译误分析:1.最严重的错误是,把虚拟语气的条件句“had the original project…”翻译成了直陈句,使得句义面目全非,没有实现的东西竟然被陈述为已经发生了的事实。2.由于三个城邦曾经共担风险和困苦,又是由一家人统治的,所以建立同盟的那些人有理由期待这种同盟的设计能够安稳永续。但他们的期望很快落空了,同盟事实上遭到了毁灭。这种期望是建立同盟的人们完全有可能做出的,而不是雅典人当下讨论时做出的“假设”。(属于第四类型)3.“联系的困难”又是一个单词词组翻译错误,令人诧异的是,王先生如果不能确认单词意思的选取,为何不从文义的角度理解后再作翻译呢?4.再细究一点,王译中“这些立法者所做的工作”(“their work”),也不准确,这里并不是指“立法者的工作”,而是指前述685C4-E中所建立的统一军队或者统一组织的效果、或是“同盟建立者们的成果”。 参考译文:雅典人:所以,鉴于他们曾经分担了如此多的困难和危险,并且臣属于同一家族的三位做君主的兄弟,(他们)可能会期待他们的成果将会稳固而长存……。 麦吉卢:的确可以这样推测。 雅典人:然而,正如我们看到的,这些宏伟的期待很快就消失了,……尽管,倘若原初的方案得到了实施而组成了一个统一的联盟,它的军事力量本来将会是不可抗拒的。 (四) 687C3-C6 麦吉卢:什么欲望? 雅典人:各种事件与人的灵魂的欲求并不一致,所有事情都与之不一,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至少取决于人力的事情是这样的。(687C3-C6) MEGILLUS: And that is? ATHENIAN: That events shall fall out in accord with the bidding of a man’s own soul, all of them, if possible, but if not, at least those which depend on human agency. (687C4-C7) 译误分析:王译的意思恰好与原文相反。如果把本句中“fall out”(发生,结果是)这一动词短语的含义错认为是“矛盾”、“争吵”或“没有”等(这样才有可能翻译出“不一致”的意思),那么王译在把希腊原文做“基准”时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差别?随着对话的进行难道就没有发觉雅典人的汉语越说越让人胡涂? 参考译文:麦吉卢:什么欲望? 雅典人:这个欲望就是:各种事件的进程应该与一个人灵魂的要求相一致,如果可能的话,所有的事件都应该如此,如果不可能,那么至少那些依赖于人力的事件应该如此。 (五) 687D 雅典人:还有,我假定,我们向与我们亲近的人祈求,希望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ATHENIAN: And, again, I suppose, our petition for our dear ones will be that they may receive what they ask for themselves. 译误分析: 雅典人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想要什么东西,而我们又喜欢这个人,那么我们往往都会希望自己喜欢的这个人能够如愿地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王译把意思完全颠倒了。 参考译文:雅典人:此外,我猜想,我们也会替我们心爱的人们祈求,祈求他们能够获得他们自己想要的东西。 (六) 687D7-D9 雅典人:请注意,这个男孩祈求得到的东西很多,而他的父亲就向上苍祈求能够满足他儿子的要求。 麦吉卢:你的意思是祈求者思想还不成熟,还很年轻?(687D7-D9) ATHENIAN: And, mark you, there is much a boy prays to befall him, of which his father would beseech heaven that it may never fall out as the son prays. MEGILLUS: You mean when the petitioner is thoughtless and still young? (687D7-D11) 译误分析:整句话恰好译反了。而且,也没有把麦吉卢的对话的紧凑感译出来(这一点属于第四类型),因为麦吉卢追问的是父亲在什么条件下会向上苍祈祷不要满足儿子的心愿。另外,严格地讲,“思想不成熟”这种译法也不准确,不利于联系和暗示后面的理解,原文是“缺乏思想、缺乏理智”,考虑到后面雅典人把“无知”、 “缺乏智慧”称为“愚蠢”,以及全面理解文义之需,译为“思想不成熟”对汉语读者还是容易造成困扰。 参考译文:雅典人:注意,孩子祈求要得到的东西是很多的,对此,他的父亲可能会恳求上苍永远不要实现他儿子的祈求。 麦吉卢:你指的是当祈求者缺乏思考而且还很年轻的时候? 三、结论 王译《法篇》676A-689E,即第427页到第445页,共18页半,占《法篇》第三卷一半的内容,也就是《法篇》全书的1/24的篇幅。在此篇幅内,雅典人说话90次,有44次说话的汉译都出现错误(如上文所列出),其中大部分是十分严重的错误。除以上列出的30个疑误(每一个疑误不止一个错误),雅典人的发言中尚有至少10次也存值得商榷之处;其它两个人物发言较少,但汉译本对他们两人简洁而陪衬性的语言也制造了不同程度的错误。如果汉译《法篇》第三卷前一半内容中每页都有五处以上的错误,那么第三卷后半部分的情况如何?《法篇》整个12卷的情况又如何?推而广之,整套《全集》中的各篇对话又当如何呢? 通过以上取样分析,我们可以从各种译误的形态和特点中得出如下三个结论。第一,王晓朝版汉译《法篇》并没有忠实于原文(无论是希腊原文还是英文原文),我们还可以进而推论:要么王晓朝版汉译《柏拉图全集》中至少《法篇》这一篇对话完全没有以希腊原文为基准,仅以一种英译本为基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疑误重重的汉译本说明王先生的英文能力似乎并不足以将英文本的原意表达出来;要么就是虽然以希腊原文为基准,但是译者的读译希腊文的能力实在勉强以至于根本无法转达原意,甚至参照英译本也无力弥补。第二,王晓朝版汉译《法篇》的语句远非通顺,很多地方人为地对汉语读者造成了理解的障碍。第三,如果说翻译经典著作应该以精深的研究为前提,语言能力本身作为工具还在其次,那么,如此既无力做到忠实,也无法保证通顺的汉译反过来则揭示出译者对柏拉图学问缺乏最基本的研究,更遑论精研。 经典翻译绝不是简单的中西文转换,而是在学问钻探、观念剖析基础上,用本族语言文字承载异族文化交流融贯的重任。诚如严老先生言,“翻译乃为不识原文者效劳”。 经典翻译乃为不识原文但同样要倾听伟大心灵、领略经典魅力的人效劳。倘若呈交给汉语读者的经典作品,都是如此千疮百孔、错乱歪曲的介质,那么不要谈什么细致阅读、深度理解,就连西学经典在西方毋庸置疑的经典地位在汉语读者心中都会大打问号,因为照这样的译文读下去,我们会以为大哲柏拉图原来也常常头脑不清、胡言乱语。这种译文可能会“进一步促使”我们汉语读者像被雅典人援为反例的“诗人们”那样,“去指摘探究哲学的人们,把他们与徒然空吠的狗相比,而且还会讲出许多别的荒唐之言” ,我们也许真的会以为所谓西学之博大原来也不过尔尔,因为整个西洋学界千百年来竟然就是为了如此一些混乱不堪的言语而不惜皓首穷经、不厌其烦地在批注和争论着。 [1]《柏拉图全集》第一卷,第36、37页,着重号为本文作者所加,下同。 [2]同上,第37页。 [3]同上。 [4]同上,第38页。 [5]见The Collected Dialogues of Plato, edited by Edith Hamilton &Huntington Cairns.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61, 第1226页页尾注释。 [6]Jowett的英译《柏拉图对话集》于1871年首次问世(The Dialogues of Plato , 4 vols , Oxford: Clarendon Press 1871),至今仍被认为是经典译本之一,并不断再版。本文所参考的该译本中的《法篇》为网络版: http://classics.mit.edu/Plato/laws.html [7]Plato: The Laws, trans. with an introduction by Trevor J. Saunders, the Penguim Group, 1975. 从行文的措辞、内容、句法以及个别注释等细节来看,张智仁、何勤华翻译的《法律篇》(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年7月第1版)所根据的应该就是Saunders的英译本,而不是译者所说的Jowett的英译本(参见该书译者的话,第3页)。 [8]The Laws of Plato, trans. , with notes and an interpretive essay, by Thomas L. Pangle, Chicago and London: The University Chicago Press, 1988. [9]参Leo Strauss, The Argument and the Action of Plato’s Law. Chicago: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75, p. 1。 [10]第一类型中的第六个的译误分析3,第三类型中第一个,第四类型中的第三个、第六个, [11]指夜间议事会。 [12]除下面的所列出的“张冠李戴型”疑误,属于本类型的错误还见于在第三类型进分析的第五个的译误分析1,第九个的译误分析3,第十个的译误分析2,第十一个中的译误分析3等,以及第四类型中的多处。 [13]个别中文版的标准码与英译本的标准码往往有稍许不一致,这种现象在中译经典中常常出现。本文中,如遇此情况,标题中的标准码从王译本,并在王译与T本译文后标出各自的标准码 [14]可参见赫西俄德着,张竹明、蒋平译:《神谱》910,北京:商务印书馆,1991,页52。 [15]比如,《伊利亚特》第二卷奥德修斯说:“我们待在这里,已经有九个年头/不断旋转而去,阿开奥斯士兵们/在弯船旁边感到烦恼也很自然”。(荷马着,罗念生译:《伊利亚特》,第二卷,295-7,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页41) [16]其他如第三类型中第十个的译误分析3,第十一个的译误分析2。 [17]厄庇美尼德(Epimenides),公元前6世纪的克里特预言家和哲人,拉尔修《名哲言行录》中记载他曾经到过雅典,帮助雅典驱除瘟疫,与梭伦有过通信。由于厄庇美尼德生活年代距雅典人等三人对话的年代(约公元前4世纪中叶)较近,大约一百多年,所以,相比克利尼亚在上面提到的六个人而言,雅典人说他才真正是一个“昨天的人”。 [18]“the tenure of land”,“土地占有权”,这个词源于且多用于西欧封建土地制度,指封建领主对国王所有的土地享有“占有和使用的权利”(tenure)。英译本将该词用于远早于西欧封建时期的多利安同盟时代,此时尚没有国王与封臣的制度和区分,所以也就无所谓“所有”和“占有”的区别,而且按希腊古制,土地为家庭或家族所有,因此,这里将“the tenure of land”译成“土地所有权”。 []9]T本和S本用的都是“fundamentals”(基础、根本原则等),J本用的是“vested interests” (既得利益)。P本用的是“the immovable”(不可移动的东西),其注释中认为,这个词指的是雕像、祭坛、坟地以及界石。参看Pangle(trans.), The Laws of Plato, p.522, note 16。 [20]可参看Pangle(trans.), The Laws of Plato, p. 522, note19;Sanders(trans.), The Laws, p. 131。也可参看如下网页对“the Great King”的解释:多指延续了将近300年的阿凯美尼达世系的波斯国王。http://www.answers.com/main/ntquery;jsessionid=tnn32kehg4t5?tname=great-king&sbid=lc05b,2006年7月1日。 [21]荷马史诗中记载第一次攻陷特洛伊是由赫拉克勒斯完成的。(《伊利亚特》,第五卷,640)参看Pangle(trans.), The Laws of Plato, p. 522, note 19;Sanders(trans.), The Laws, p. 131, note 12。 [22]“他们”指前面“那个时代的人们”,也就是那个时代的希腊人,特洛伊的占领者。 [23]同上,页6。 [24]此处三对引号中所引合起来为一句完整的句子,系本文作者根据T本翻译,“...... further inspired poets to denounce students of philosophy by comparing them with dogs baying the moon, and to talk a world of folly besides, ......”(967C7)。王晓朝版汉译为:“......以后那些天才的诗人们谴责哲学家,把他们比做狂犬吠月,胡言乱语,......” (967C5)仅从英文本身——而非文义——角度,可以看出该句译误出现在对英文成语“bay the moon”(字面意思为“吠月”,内在含义是“空嚷、徒劳”),过去时态的动词“inspired”以及“and”所连接的动词并列关系的翻译错位上,可以说四种类型的译误在此均有所体现。 (感谢苏醒先生惠寄。因网络板块技术原因,文中的黑体字等无法显示)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