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实求真--以科学态度对待历史文化遗产 人类在不断总结历史经验中发展,历史文化遗产是宝库。 中华民族,历史悠久,拥有极丰富的历史文化遗产。无论文化典籍、历史遗址、出土文物,还是民间文学艺术、民俗民风、屋宇器具,皆堪称繁若群星,浩如大海。如此丰富的历史文化遗产,不仅属于中华民族,而且属于全世界,是全人类的巨大财富。开发中华历史文化遗产,不仅有利于中华民族繁荣,而且有利于全人类文明昌盛。 那么,应怎样开发中华历史文化遗产宝库? 必须以科学的态度对待历史文化遗产。现代科学是人类智慧最重要的成就,是现代文明的精髓。科学崇尚求实求真。所谓以科学的态度对待历史文化遗产,也就是说必须以求实求真的态度对待历史文化遗产。毋论考古挖掘,还是古藉整理;毋论维修古建筑,还是仿制古物;毋论学理分析,还是文艺阐发,皆必须示历史之实,求历史之真,力求符合历史的真面目。当然,完全符合历史的真面目是不可能的,但必须千方百计的求实求真,这才是科学的态度。 为什么力求符合历史真面目? 第一,中华历史文化遗产是中华民族祖祖辈辈全部生命的创造物,作为炎黄子孙的当代中国人,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勾画出历史的真面目,并传之子孙后代。 第二,真历史只有一个,假历史可有无数个。历史是民族发展的重要支柱,历史文化遗产可为民族的发展提供丰富的经济资源、政治资源、文化资源。为了振兴中华民族,我们究竟需要真历史提供的经济政治文化资源,还是需要假历史提供的经济政治文化资源?毫无疑问,当然需要真历史提供的资源。因为唯有真历史才会提供真资源,而真资源才有真价值。 开发中华历史文化遗产是一件大事,必须本着对民族发展和世界文化发展负责的态度,严肃认真地进行,求实求真。 第一,必须分清开发与破坏的界限,反对名为开发实为破坏的错误倾向。开发应以保护为前提,如果不注重保护,只讲开发,其结果,必须严重破坏文化遗产。例如,在长城上建索道缆车,在长城下建球型映院,古长城仿佛闹市,古战场的气韵丧失殆尽,难道不是破坏?在古老的文化遗址上纷纷兴建“现代文物”,难道不是破坏么?此类事一多,中国许多文化遗址便会在“开发”中被“开发”掉了,浩劫难逃。 第二,必须分清利用与糟踏的界限,反对名为利用实为糟踏的错误倾向。利用应以忠实于原意为前提,如果不忠实于原意,所谓利用势必成为对文化遗产的糟踏。乱译古书,弄得文理不通,随心所欲,乱加附会来解释经典,以及胡编瞎说的所谓新编,皆属此类。例如,一部《周易》不是被吹为“宇宙代数学”、“最高预测学”,可以预测世界杯足球赛,可以治疗爱滋病,闹得胡天黑地么?《梁山伯与祝英台》、《白蛇传》等流传甚广的民间故事,不是被一些江郎才尽的所谓艺术家们糟踏得面目全非、荒谬绝伦么? 第三,明辨历史文化精神中的精华与糟粕,反对名为弘扬民族文化优秀传统实为宣扬糟粕的错误倾向。历史文化遗产必须保护,但应区分历史文化精神的精华与糟粕,以免将糟粕当成精华弘扬。秦始皇兵马俑是文化史上的奇迹,具很高的价值,因为其中体现了我们祖先的聪明才智。但是高度评价兵马俑的价值并不等于要鼓吹秦始皇的暴政“业绩”。区分文化精神精华与糟粕的标准应是:要看是否有利于维护民众的权利和改善民众的生存状况。离开这个价值标准,鼓吹秦始皇是“千古一帝”,颂扬康熙大帝的“伟绩”,这是弘扬什么优秀传统? 第四,提倡实话实说,不要忌讳。开发历史文化遗产,必须以事实说话,一是一、二是二,实话实说,不要忌讳。中国有忌讳的传统,孔子认为,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这传统仍颇有影响。为圣人讳言、为名人讳言、为了某些不知什么理由讳言。这种讳言实情的现象在近现代史领域中特别盛行。同一史实,今天为这个目的这么说,明天为那个目的那么说,实在要不得。因为事实只有一个。 科学求实求真。达尔文环球考察,提出了生物进化论。根据进化论,人是由动物进化来的。达尔文实话实说,引发了赫胥黎与威尔伯福特主教间有名的争论。威尔伯福特叽笑赫胥黎认猿为祖先,而赫胥黎则仗义直言,反唇相讥:与其将愚蠢的人当祖先,还不如将猿当祖先。科学家认为人由动物进化而来,并无损于人类,而且科学的发展更提高了人的尊严。 文革结束后,年迈的巴金写了五本随想录,合订为一本厚厚的讲真话的书。巴金以忏悔之情讲真话,反而提高了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 处在社会大转型时期的中华民族更需要讲真话的历史书,因为唯有真历史才值得借鉴,才会为中国经济政治文化的改革提供有价值的资源。 开发中华历史文化遗产,必须求实求真。 真历史指示着中国的未来!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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