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通子”之“通”为“通达”义,《白虎通义》之“通”为“疏通”义,一是较早 的意义,一是引申意义。二者不同,为引申关系。刘知几“《史通》”是书名,是专有 名词,是有语境的语用词,取用了《白虎通义》之通的“疏通”义,自然不能再取用“ 史通子”之“通”的“达、通达”义。其实,对此,刘知几已经说得很清楚,“《史通 》”是根据“《白虎通》”之“通”定名,“史通子”之“通”只是作为“《史通》” 之“通”的语辞之源。“史通子”之“通”与“《史通》”之“通”是源流关系。作为 流的“《史通》”之“通”并不具备作为源的“史通子”之“通”的意义。后者来源于 前者,但并不等于说后者就是前者。在这里,刘知几只是引用汉代的例子说明“史”与 “通”搭配使用是合理的。以上释《史通》诸家,陈光崇先生似乎意识到二者之间有区 别,所以他只说:“《史通》的命名虽然与司马迁后人的封号‘史通子’有关”,而其 他以“史通子”之义为主兼取《白虎通》之义;或以《白虎通》之义为主兼取“史通子 ”之义等“兼义说”都是不恰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