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第一种情况是属于用《王安石日录》考订他书之误,或以他书纠《王安石日录》之误。现举例说明: 1.并书、附见,以明史文主次。 卷211,熙宁三年五月戊戌,是日,上问王安石,条例司可并入中书否? 李焘云:此据《日录》,在五月六日,今附见。[8](P5122)卷214,熙宁三年八月己卯,斩环庆路钤辖李信、庆州东路都巡检刘甫。……既而(文)彦博等欲牒夏人以复圭擅出界事,且乞降诏…… 李焘云:……文彦博欲移牒、降手诏,据《日录》在二十六日,今并书。[8](P5219) 2.考订史实。 卷221,熙宁四年三月乙未,降工部郎中、宝文阁待制王广渊为度支员外郎,依旧知庆州…… 李焘云:《实录》云:庆州失乱,徙广渊永兴,及叛兵随定,广渊止坐降官,复领庆州。按:广渊徙永兴,乃二月七日,此时庆州兵未尝乱,实录误也。广渊附传及本传皆误,今按《御集》并《日录》删修。[8](P5377) 卷223,熙宁四年五月辛亥,先是,判亳州富弼四上章乞解使相,不许,又乞给假就西京养疾,未报。会青苗狱起……乃复乞养疾西京。是日诏与弼假。 李焘云:许给假就西京养疾,实录在五月十八日,误也,今从会要及王安石日录。[8](P5437) 卷229,熙宁五年正月丁未,先是曾孝宽为王安石言:“有军士深诋朝廷,尤以移并营房为不便,至云今连阴如此……(吴)充曰:如庆州事,令属户在前,募兵在后,当矢石者属户也,于募兵无所苦,而反,何也…… 李焘云:朱史乃以吴充、张琥所言系之三月二十二日韩绛贬后,误矣。史官初不知王安石因禁卒诋并营事,故专以募兵为不可恃。其言殊激切不平,非主韩绛崇奖蕃部也。今依日录,乃见于此。[8](P5580) 3.存疑、待考。 卷214,熙宁三年八月戊寅初,删定编敕官曾布上《肉刑议》…… 李焘云:王安石日录四年二月五日乃有上问曾布所论肉刑可行否,朱史却附见三年八月二十一日戊寅,不知孰是,当考,今姑从朱史……[8](P5215) 卷224,熙宁四年六月丁巳,又诏:“罢委官看详臣僚所上封章,令中书看详以闻。” 李焘云:初命馆职看详,在三年五月戊戌,今罢之必有故,《日录》亦其说,当考。[10](P5440) 卷261,熙宁八年三月辛酉晦,召回谢辽国使沈括、副使李评对资政殿。 李焘云:《实录》系召对沈括等于三月二十六日戊午,今移见二十九日辛酉晦,此据括《自志》,当考。又《王安石日录》:“八年四月二日,上恕刘忱与契丹议地界不分明,余为上明忱无罪,乃吕大忠作图不分明有罪也。”不知大忠所图如何不分明、当考。[8](P6367)4.以《日录》加详正文 卷260,熙宁八年二月甲申,诏:“比令以宽剩钱买田募役,须契勘准灾伤等支用,无得妨阙,其价高处罢买。” 李焘云:“王安石八年四月三日《日录》:安石论给田募役有十余客,上曰:‘苟如此,初何以有此议?议者必有所利’,翌日,检初议,乃李承之言募弓手宜如弓箭手为便,遂作此法,余无所利,安石曰,只以田募弓箭手,已不如募弓手之便……”上乃令废以田募役法……[8](P6354) 5.朱本《神宗实录》引《日录》删修墨本,李焘多不以为然,常加有“朱本云:先帝实录不应载元祐文字,并加删削,全用安石日录,今仍存元祐旧本”[8](P5099),“新本考异云:岂有冯京、谢景温三人言薛向,而上独谓冯京疏疏谬,此王安石日录私意去朱书,从旧文”[8](P5157),“绍圣本又专以日录为据”[8](P5461),“但朱本多所删削,如安石存形迹等语,皆依日录添”[8](P5568),“朱本虽据日录,辞有抑扬,然却可见此段曲折也”[8](P5621),“绍圣史官志以日录为主”[8](P5906)等等带有否定性质的按语,以示对朱本据日录删修墨本的不满和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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