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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越绝书》的作者、成书年代及其篇卷问题(3)

http://www.newdu.com 2017-08-28 《广州师院学报(社科版 徐奇堂 参加讨论

至于《越绝书》最后成于何时,由于史料的缺久,很难从书中的文字上寻找答案,但是我们也可以根据其它的途径找一些线索。首先,东汉班固所著《汉书·艺文志》未到《越绝书》,这样,《越绝书》不当成于班固之前。其次,《后汉书》注引《越绝书》佚文云:“《越绝》曰:‘兴平二年,分立吴宁县’。”(25)“兴平”是汉献帝年号、兴平二年即公元一九五年,如此可以推定,其成书年代至少在兴平二年以后。又、前面说过,无名氏在吴平之后,而吴平为东汉末年之人,那么无名氏又当在东汉末年之后。最后,《史记正义》云“《七录》云:‘《越绝》十六卷,或云伍子胥撰’。”(26)《七录》是南北朝时期梁人阮孝绪所作,其书既已提及《越绝书》,这也就说明了《越绝书》的成书年代最迟不得超过梁代。因此,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越绝书》大概最后完成于东汉末年至梁代的某一个时期。
    综上,《越绝书》绝非成于一人之手,也非为战国时人所作,它实际上是由东汉初年会稽人袁康将他以前古籍中所载有关吴越史实的篇段收集,篇纂并加以补充而成;到东汉末年,会稽人吴平又对其文字进行了一番加工润色的工夫;稍后,又有无名氏对是书加以附盖,并在此书首尾各置一篇序跋,对其书名及作者加以解释和说明,并对是书的主旨加以发微,最后才形成后来《越绝书》内经八、外传十七,共十六卷、二十五篇的面目。
    关于《越绝书》的卷数,《史记正义》引《七录》云:“《越绝》,十六卷”(27)。《隋书经籍志》也作十六卷,新旧《唐书》仍作十六卷。但《宋史·艺文志》却作十五卷,(28)许多公私书目《崇文总目》(29)、《世善堂藏书目录》、(30)《稽瑞楼书目》(31)、《孙氏祠堂书目》(32)等均沿此说,现存各本亦作十五卷,与此同时,也有的书目仍作十六卷,如高似孙《史略》(33)、焦竑《国史经籍志》(34)、袁渭《袁氏艺文金石录》、(35)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36)以及《绎云楼书目》(37)等即是。至于为何出现十六卷及十五卷两种说法的差异,一般均末作说明,只有赵希弁对此有过解释,他说:《隋经籍志》十六,《崇文总目》十五卷。希弁“考其所以,第一《荆平王内传》,……,第十五卷《篇外传》此十五卷也。然第一卷所谓《越绝·外传本事第一》,此其十六卷欤?”(38)据此说,之所以有云十五卷者,是因为将首篇《越绝外传本事第一》纳入卷一之故,考今本所见,确实如此;之所以有十六卷之说,是因为将其卷一中的《越绝外传本事第一》另列为一卷,故多出一卷的缘故。赵氏的这种解释,在现今尚未发现新的史料的情况下,看来是可以讲通的。《越绝书》的卷数除以上述十六、十五卷两种说法外,也有十四卷的说法,但仍为十九篇,与今本相同,究其原因,很有可能是将书中末篇《篇叙外传记》未另列卷,将之并入卷十四中,故又比今本少了一卷。
    关于《越绝书》的篇数,最早记录的是《崇文总目》,称:“旧有内纪八、外传十七,今文题阙舛,才二十篇,疑后人窜定,或传二十篇者非是。”(39)《越绝书》原二十五篇,这说明在宋以前已亡佚了五篇。现在流行诸本仅存十九篇,南宋晁公武《昭德先生郡斋读书志》所叙篇目亦作十九篇,(40)与今相同,这样的话,从宋初至南宋末年,又亡佚了一篇,因此今本与原本相比,其内容已少了六篇,近全书的四分之一。
    《越绝书》的篇目名称,今本有内经二、外传十三、内传四,但《崇文总目》却只记有内纪八,外传十七,而外内经、内传之说。《越绝外传本事云:“问曰:‘或经或外,或内或外,何谓?’曰:‘经者,论其事;传者,道其意;外本,非一人所作,颇相覆载,或非其事,引类以者意。”考此文亦只云经传而无内纪之说,与今了篇目相同,大概《崇文总目》所谓“内纪”或为“内经”之误。又《越绝书》末篇称《越绝书》始于《太伯》、终于《陈恒》,并列出《太伯》、《荆平》、《吴人》、《计倪》、《请托》、《九术》、《兵法》、《陈恒》八篇篇目及次序,这正好与《崇文总目》内经八篇数目相同,很有可能,此八篇就是原本《越绝书》中的八篇内经。今本中无《兵法》及《太伯》两篇,另外六篇,除《计倪》、《九术》两篇作内经外,其余四篇均作内传,然据《崇文总目》,《越绝书》旧本并无内传,只有外传和内经,如此,则今本四篇内传即为旧本内经无疑。这样,今本所亡佚的六篇是两篇内经(即《太伯》和《兵法》)及外传四篇。
    注释
    ①《隋书》卷三十三、志二十八。经籍二、史类。
    ②《旧唐书》卷四十六、志二十六、经籍上、杂史类。
    ③《新唐书》卷五十六。志四十八、艺文二、杂史类。
    ④(28)《宋史》卷二百零四、《艺文志第一百五十六、霸史类。
    ⑤见《文渊阁书目》卷四、《宝文堂书目》卷上、《世善堂藏书目录》稗史野史类。
    ⑥《四部丛刊》影印明张佳胤《越绝书》序。
    ⑦南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五、杂史类。
    ⑧(38)南宋赵希弁《读书附志》卷五下拾遗。
    ⑨(21)(24)明胡应麟《少宝山笔丛》卷二十四。
    ⑩明王鏊《震泽长语》卷下。
    (11)清徐时栋《烟屿楼读书志》卷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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