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公九年:陶唐氏火正阏伯居商丘,祀大火,而火纪时焉。相土因之,故商主大火。商人阅其祸败之衅,必始于火,是以日知其有天道也。 而殷墟卜辞不仅证实了商人对大火的观测与重视,证实商人有“祸败之衅,必始于火”的观念,而且还有祭祀鹑火的迹象⑧,从而可知这一古史传说包含了真实历史,预示出最早“国有分星”的出现,远在二十八宿观念形成之前。“辰为商星”可以追溯到夏代以前,甲骨文“岁”字表明岁星纪年萌芽也很早,那末,商周之际已存在鹑火为周星的观念、武王伐纣时受到“岁星正当其位”的鼓舞之说,也就不足为奇了。 从以上简单的考察可知,将“岁鼎”释为“夺鼎”尽管直白,解释起来却有很多困难,尤其是放在周初利簋的铸造年代,能否有这种表述方式,就目前所见只有否定的证据。从甲骨文中对大火的记载,乃至鹑火的出现,说明尽管西周时还没有二十八宿和十二次的完整概念,却不足以否定“武王伐纣,岁在鹑火”记载的可信性,所以将“岁鼎”释为“岁星”和“正、当”仍是在诸说中较为恰当的。 注释: ①何炳棣、刘雨:《夏商周断代工程基本思路质疑》,原载《燕京学报》新14期,2003年。转引自彭正坤主编:《古史考》第九卷第128页,海南出版社,2003年。 ②分别见《殷周金文集成》第4467、10173、122器铭文。 ③朱佑曾:《逸周书集训校释》《世俘》第三十七。转引自黄怀信等《逸周书汇校集注》第436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 ④裘锡圭:《释“勿”“发”》,(香港中文大学)《中国语文研究》1981年第2期。 ⑤a.李学勤:《〈世俘〉篇研究》,《史学月刊》1988年第2期。 b.罗琨:《从〈世俘〉探索武王伐商日谱》,见《周秦文化研究》,陕西人民出版社,1998年。 ⑥张政烺:《〈利簋〉释文》,《考古》1978年第1期;《武王克商之年》,见《洛阳考古四十年》,科学出版社,1994年。 ⑦刘桓:《利簋铭文新释》,《古文字研究》第二十四辑,中华书局,2002年。 ⑧罗琨:《殷墟卜辞中的火--兼说“去火”》,见《纪念殷墟甲骨文发现一百周年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年;《甲骨文“焛”字探析--兼说卜辞中的“鹑火”》,《古文字研究》第二十五辑,中华书局,200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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