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①其中有两种观点比较对立:一种强调全球史与世界史的不同,将全球史或所谓的新全球史(New Global History)视为一个区别于世界史的全新学科,历史学的一个分支;另一种认为全球史在本质上与世界史同义,没有什么区别。这里要注意的是新全球史学者布鲁斯·麦兹利斯把麦克尼尔、斯塔夫里阿诺斯甚至提出世界体系的沃伦斯坦的著作都归入世界史之列,他认为这些人的全球史研究属于世界史的范畴。由于他们率先使用了全球史之名,新全球史学者不得不将自己的研究对象称为新全球史。布鲁斯·麦兹利斯:《论成为历史的历史:以世界史和新全球史为例》(Bruce Mazlish, "On History Becoming History: The Case of World and New Global History"),《记忆与文明》(Memoria y Civilizacion)第4辑(2001年),http://www.newglobalhistory.org/docs/mazlish-on-history-becoming-history.pdf;梁占军:《“全球史”与“世界史”异同刍议》,《首都师范大学学报》2006年第3期。布鲁斯·麦兹利斯的观点仅代表一家之言,拟另文探讨。本文的全球史是一个统称概念,但对新全球史的特点有所说明(见第4部分)。 ②吴于廑先生20世纪80年代也发表过类似的看法。《吴于廑文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3—14页。 ③正如柏拉图借苏格拉底之口所言,希腊人就像一群蹲在池塘边的蚂蚁和青蛙,居住于费西斯河(位于黑海东岸)和赫拉克勒斯石柱(今直布罗陀海峡)之间的沿海地区。柏拉图:《斐多》(Plato, Phaedo),罗叶布古典丛书,109b。 ④M.卡里等主编:《牛津古典辞书》(M. Cary, etc, eds., The Oxford Classical Dictionary),牛津大学出版社1949年版,赫卡泰欧(Hecataeus),第406—407页。 ⑤希罗多德著,王以铸译:《历史》下册最后之附图:“希罗多德笔下的欧罗巴”和“希罗多德笔下的非洲”,商务印书馆1959年版。 ⑥阿利安:《亚历山大远征记》(Arrian, Anabasis of Alexander),罗叶布古典丛书;V.25—26,App. Ⅻ. 2,李活译:《亚历山大远征记》,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第185—186页。 ⑦在荷马的心目中,大地的周围是名为“Oceanus”的水流。参见荷马关于阿基琉斯盾牌图案的描述。荷马:《伊里亚特》(Homer,Iliad),605—610,罗叶布古典丛书;陈中梅译:《伊里亚特奥德赛》,上海译文出版社1998年版,第492页。斯特拉波在其《地理志》中对此有详细的考证。在他的时代,人们仍然认为人类居住之世界是一个四面环水的大岛,因为不论在大地的哪个边缘都可能碰到大海。斯特拉波:《地理志》(Strabo, Geography),Ⅰ.1.2-8。但希罗多德否认Oceanus河流的存在。希罗多德著,王以铸译:《历史》(Ⅱ,21,23;Ⅳ,8,36),第118、119、268、279页。 ⑧据希腊神话,宙斯为了找到地球的中心,从世界的东西两个边缘同时相向放飞两只鹰,它们的飞行速度也保持一致,结果在德尔斐相遇,德尔斐因此被视为大地的中心。神庙中有一石形如肚脐,名为“大地之石”(the Omphalos, the "Stone of Earth"),是德尔斐为大地中心的标志。M.卡里等主编:《牛津古典辞书》,第261、622页(Delphi, Omphalos)。 ⑨到斯特拉波之时,希腊人对地球的认识扩大了,知道有人居住之世界只是作为整个地球的一部分或若干部分。除此之外,还有无人居住的部分(the uninhabited part)。这是希腊化时代希腊人活动范围扩大,地域概念外延的证明和结果。Ⅰ.Ⅰ.15。 ⑩第欧根尼·拉尔修斯:《主要哲学家传》(Diogenes Laertius, Lives of the Eminent Philosophers),罗叶布古典丛书,Ⅷ,25—27。 (11)第欧根尼·拉尔修斯:《主要哲学家传》Ⅱ.1—2;斯特拉波:《地理志》,Ⅰ.Ⅰ.11。 (12)保罗·佩迪什著,蔡宗夏译:《古代希腊人的地理学》,商务印书馆1983年版,第31页。 (13)苏格拉底这段讨论的要点是:(1)如果地球是圆的,在天空的中心,它本身的平衡和天体各个方面的一致性就足以使它固定在原处而不会下坠;(2)地球非常大,我们希腊人仅仅居住于从赫拉克勒斯石柱到费希斯河的沿海地区;(3)如果从上往下看,地球据说就像用12块不同颜色的皮子缀成并覆盖的皮球。柏拉图:《斐多》篇,108E—110B,罗叶布古典丛书;王晓朝译:《柏拉图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第122—124页。 (14)柏拉图:《蒂迈欧》(Plato, Timaeus)篇,38b—40d。其中明确说到:地球(Earth),我们的保姆(Nurse),是球状的,围绕着那条纵贯宇宙的枢轴转动(40b—c)。王晓朝译:《柏拉图全集》第3卷,第289—291页。 (15)亚里士多德:《论天》(Aristotle, On the Heavens),罗叶布古典丛书,296b25—298a20;苗力田主编:《亚里士多德全集》第2卷,《论天》,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347—351页。 (16)见《尚书·禹贡》(中国文史出版社2003年版,第47—66页)。司马迁:《史记·夏本纪》,中华书局点校本1982年版,第52—77页。引文据《史记》。 (17)西晋太康二年(公元281年),在今河南汲县战国古墓中发现,成书年代不详。但据首先整理此书竹简的晋人荀勖(?—289年)的序言,书中所记穆王西游,会见西王母之事在《左传》(昭公十二年)、《史记》(“赵世家”、“大宛列传”)中均有提及,可知其写作时间至少应在先秦时期。 (18)齐思和:《上古时期中国与世界各国的文化交流》,《历史教学》1964年第4期;顾实:《穆天子传西征讲疏》,中国书店1990年版,第142页。 (19)顾实:《穆天子传西征讲疏》“穆传十论”,第24页。 (20)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著:《殷墟妇好墓》,文物出版社1980年版,第114页。 (21)据马雍、王炳华、王治来,穆王越阿尔泰山中段西进至斋桑泊(瑶池)西王母之国。马雍、王炳华:《公元前七至二世纪的中国新疆地区》,《中亚学刊》第3辑,中华书局1990年版;王治来:《中亚史纲》,湖南教育出版社1986年版,第54—55页。 (22)司马迁:《史记·大宛列传》,第3163页。 (23)关于“條枝”的具体方位,古人记述不一,近人理解歧出,笔者倾向于余太山关于“條枝即安条克,也即塞琉古叙利亚王国”的观点。余太山著:《塞种史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年版,第182—192、201页。龚缨晏:《20世纪黎轩、条支和大秦研究述评》,《中国史研究动态》2002年第8期。 (24)范晔:《后汉书·西域传》,中华书局点校本1965年版,第2918、2931页。 (25)范晔:《后汉书·西域传》,第2919页。 (26)范晔:《后汉书·西域传》,第2910页。 (27)利玛窦、金尼阁著,何高济、王遵仲、李申译:《利玛窦中国札记》,中华书局1985年版。此书的拉丁文本于1615年在德国首次出版,封面题词称其:“初次精确地、忠实地描述了中国的朝廷、风俗、法律、制度以及新的教务问题。”该书第1卷是关于中国名称、位置、版图、物产、手工业、人文与自然科学、科举制度、政府机构、服装、习俗、礼节、宗教等方面的总体介绍。其后各卷是利玛窦等耶稣会士的在华传教经历,从侧面展示了一个外国人眼中的明代中国社会风貌。 (28)此书是他的学生爱德华·甘斯(Edward Gans)根据他生前在柏林大学的多次演讲整理而成。 (29)黑格尔著,王造时译:《历史哲学》,上海书店出版社2001年版,第83、89、171、102、104页。 (30)黑格尔著,王造时译:《历史哲学》,第80页。类似的观点还有:“世界历史在一般上来说,便是‘精神’在时间内的发展”(第72页);“‘景象万千,事态纷纭的世界历史’,是‘精神’的发展和实现的过程”(第4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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