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结论
    “方”的字形来源于并在一起的船,而字义来源于古老的绘图工具矩;而“方外”指的是中央政府统治无法抵达的地方。“鬼方”一词起源甚早,其最初之含义或许就是王国维所说的“远方”之意。但这个词被汉人隶定之后具有了“众鬼聚居之地”的意思,这与时人将“方外”尤其是西方和北方当作是幽冥之地的意识有关。若深入追究,可以发现这一观念可能来自太阳东南升、西北落的自然现象,当然也包含了中原地区人们对西、北方向强梁民族的恐惧印象。而随着汉代人对远方世界的探索的深入,人们对于“方外”的看法也经历了较大的转变,从最初的认作是鬼怪聚居之地而刻意丑化,到希望将王朝的“德”流布于斯,再到王莽时代的压胜与强服,其中折射的“方外”意识的转变,是关注先秦两汉问题不能不予以充分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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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详见汪高鑫:《论汉代公羊学的夷夏之辩》,《南开学报》,2006年1期;周桂钿:《董仲舒政治哲学的核心——大一统理论》,《中国哲学史》,2007年4期;潘传表:《汉代公羊学关于大一统的制度设计》,《求索》,2011年11期。
    2王利器:《盐铁论校注》,北京:中华书局,1992年,第508页。
    3班固:《汉书》卷64上,《严助传》,第2777页、第2785页。
    4陈苏镇:《<春秋>与“汉道”——两汉政治与政治文化研究》,北京:中华书局,2011年,第280—281页。另外,田继周总结汉武帝时期与匈奴的关系,认为前期具有防御的性质,后期则倾向于非正义和黩武,是研究者较为普遍的意见,见氏著:《秦汉民族史》,第94—107页。
    5班固:《汉书》卷99中,《王莽传中》,第4115页。
    6班固:《汉书》卷99中,《王莽传中》,第1421页。
    7班固:《汉书》卷94下,《匈奴传下》,第3826页。
    8王子今:《汉代北边“亡人”:民族立场与文化表现》,《南都学坛》,2008年2期;王绍东:《从“闻匈奴中乐”看秦汉时期游牧文化的人文精神》,《内蒙古大学学报》,2009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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