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后现代主义的历史意识中,这种我们文化的种系发展史的减略的个体发生史的重演不再有意义。因为其中毕竟包含了破裂。每一样东西都变成当代的了。用杜比的表述就是每一样东西都成了历史。当今天与历史相似时,就意味着它已经打上了过去的污点。对我们来说,这里历史不再是对所发生过的东西的重建,而是通过它起连续性的作用。历史编纂学也类似。由为了发现往事并科学地重建它的愿望而引起的野蛮、无控制地对往事的挖掘不再是历史学家当然的工作。应该思索往事而非调查往事的时代已经到来。编史工作中意义比重建和创始更为重要的阶段已经开始。这一阶段,历史学家为他们自己定的目标是,通过论证一系列过去存在的基本对抗的当代性,去发现它们的意义。例如,黑格尔所看到的苏格拉底与雅典国家的对抗可能是我们所知的公元前400年雅典的千百种对抗之一, 但它今天仍没有失去它的力量。我不是说历史的真实和可靠性是不重要的,或是对一种更有意义的编史学来说是一个障碍。相反,象黑格尔等人显示给我们的编史学中的隐喻比字面意义更为有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