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遗址群可以划分为五个区。 A区:中心基址和周围的建筑基址群,方向为北偏西35°。 B区:遗址东北部建筑群。遗址内使用砖瓦。北偏西30~45°。 C区:与B区南侧相接。出土有瓦片和砖。北偏西10°。 D区:遗址西侧,并排建有12栋“四合院”式的大型建筑,周围还有小的建筑基址。在此前蒙古国学者普日来的调查中,曾发现过铁工房。北偏西20°~45°。 E区:遗址西南部,有4间×7间的大型建筑物,基址上留有柱础石的坑穴周围还有小的建筑基址。北偏西20°。 其中,最有意义的是普日来调查中提到的“熔矿炉”。炼炉为进深3.6米,宽2.3米的圆角长方形,火口为0.9米,其南端是2米×0.4米的前庭。从炉内和前庭出土了较多的铁渣和木炭,附近也出土了铁镞和铸铁锅的残片。情况表明,这个有许多相邻的同样建筑基址存在的区域,一定分段作业的,分别承担着从冶炼到铸造的不同过程。此外,这里没有发现原料产地,可见原料是从其他地方运来的。 在阿乌拉嘎遗址,除了砖瓦之外,还出有产自中原的瓷器、钱币、陶器、铁镞、铁钉、铁锅、铁车轴、簪子、青铜小刀、陶纺轮、石制品和各种动物的烧骨等。 瓷器中有元末至明初的龙泉窑瓷器,大多数是磁州窑系、钧窑系的瓷片。钧窑系的瓷片胎土细腻,色调暗灰,以金代的制品占多数,少量是质地较软的黄灰色胎土的元代产品。磁州窑系的大多是元代的制品。此外,还有一些产地不明的黑釉、褐绿釉长壶和元代的三彩片出土。 钱币有金代的“大定通宝”圜钱,其中有部分背酉钱。 出土的砖,厚约5厘米,同哈剌和林城址出土的同类遗物相同。 从出土遗物来判断,这些建筑物除一小部分为元代外,大部分是属于金代后期的,年代在12世纪中叶至13世纪前半叶之间。 2.中心基址的年代与性质 在2001-2004年的发掘中,中、日、蒙联合考古队发掘了阿乌拉嘎遗址群北端的“中心基址”。该建筑址外围有两重土墙,现存高约20~50厘米。其中,外墙为长方形,长149米,宽89米;内墙东西长63米。 2001年发掘了中心建筑址,在基址的上层,揭露出一处向南开口的“凸”字形的石砌建筑址。南北长8.3米,南端东西宽12.8米,凸出的部分在北端,南端中部没有墙基。基址内用黄白色黏土夯平,土层厚约20厘米。石砌的墙基高约30厘米,宽约60厘米,用黏土坐浆。堆积内没有发现任何砖瓦等遗物。从其结构来分析,很可能是一处直径在16米左右的大型毡帐建筑。 2002年发掘了基址的下层建筑址。在上层建筑的垫土下30厘米的高度,发现了成排的柱础,柱础之间相距约3.7米。柱础修整不太规整,仅是一块略加修整的石块,大致成不规则方形,上面平整,厚约15厘米。东西有4排,前后有两排,其结构应当是五间三进式。柱础之下垫有厚约30厘米的一层黄白相间的花土,结构紧密,经过夯打,其中含有早期的瓷片和木炭。经[14]C测定,下层建筑基址的年代为1190-1270年;上层建筑基址的年代为1290-1320年或1340-1390年。 通过对发掘现场相互叠压的两个建筑基址的观察,考虑到整个遗址各类遗存不同的年代关系,以及[14]C测定的年代数据,可以认为该处基址应分属早晚两个时期。其中,下层的早期建筑很可能是成吉思汗在克鲁伦河畔最早的宫殿建筑。 对于上层的晚期建筑,目前有两种推测:一种是据《元史·刘敏传》记载:“己丑(1229),太宗即位,改造行宫幄殿。[15]”推定其可能为被改建后的窝阔台的宫殿。[16]另一种则认为可能与成吉思汗的祭祀陵寝有关。据《蒙古秘史》记载,成吉思汗于1227年在第六次征伐西夏的战役中病逝后,北上归葬肯特山起辇谷,这里作为成吉思汗最早的宫殿建筑之地,很可能改建成了成吉思汗的祭祀陵寝。后来这个地方作为供奉成吉思汗和他的夫人勃尔帖及两个弟弟的陵寝,被称做“八白室”,明代晚期又迁在了漠南鄂尔多斯高原的伊金霍洛,即现在的成吉思汗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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