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①参见亦邻真:《元朝秘史及其复原》[M],复原本前言,呼和浩特:内蒙古大学出版社,1987年。 ②《元朝秘史》末节跋文所记:“此书大聚会着鼠儿年七月于客鲁涟河阔迭额阿剌勒地面处下时写毕了。”究竟是哪一年?学界迄今仍存在不同意见。有较充分依据的说法有二:一谓指太祖去世后一年、太宗即位前一年在大斡耳朵举行推举太宗的大聚会时(见第269节),即1228年(戊子),原应置于此节后,其后续编太宗事迹,遂将此跋移植于书末;一谓跋文所言鼠儿年系指宪宗二年壬子--1252年(余大钧首创此说)。余氏未举证当年当地举行大聚会的明确记载(虽然他已提到1251年推举宪宗的大聚会延续到次年),受到质疑。笔者从程钜夫《雪楼集》卷7《信都常忠懿王神道碑》找到“宪宗二年夏,会诸侯王于驴驹河之上”的记载,应可证成余氏之说。《秘史》详细记载贵由在“长子西征”中的劣遗,并以太宗本人口气检讨自己的失误,又篡改太祖有关汗位继承的遗诏,都是为拔都、蒙哥毒杀贵由,夺取窝阔台家族汗位提供理由。 ③蒙古职名为头儿[Yeke]必阇赤,见《秘书监志》[Z]卷1“设司徒府”条。 ④《元史·世祖本纪》[Z]。 ⑤参见王国维:《〈圣武亲征录校注〉序》[A],《王国维全集》[C]第11卷。 ⑥《元史》卷36《文宗本纪》载,至顺三年五月,“撒迪请备录皇上登极以来固让大凡,往复奏答,其余训敕、辞命及燕铁木儿等宣力效忠之蹟,命朵来续为蒙古《脱卜赤颜》一书,置之奎章阁,”卷181《虞集传》载,文宗欲立己子为皇太子,“乃以妥欢帖穆尔太子(明宗长子)乳母夫言明宗在日素谓太子非其子,黜之江南,召翰林学士承旨阿邻帖木儿、奎章阁学士忽都鲁笃弥实书其事于《脱卜赤颜》。”这两条记载可说明蒙元朝每代都有蒙古必阇赤(汉称翰林学士)将重要史事记录下来,编为蒙文《脱卜赤颜》。 ⑦《史集》[Z]余大钧、周建奇汉译本,第一卷第一分册,第115页。 ⑧参阅贾敬颜、朱风:《汉译蒙古黄金史纲》[M],呼和浩特:北京,1985年;乌兰:《蒙古源流研究》[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2000年;乌云毕力格:《阿萨喇克齐史研究》[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9年。 ⑨《史集》余大钧、周建奇汉译本第1卷第2册,北京:商务印书馆,1983年,第4-5页。 ⑩此据亦邻真教授所示。韩儒林先生于《突厥蒙古之祖先传说》(北平研究院历史研究所集刊1940年第4卷)文中指出:蒙古人无文字记录可凭而追述十世史事,其确实性可想而知,观成吉思汗三世祖以下世次分明,东西史籍所藏全同,三世以上则很凌乱,可知系传说而非信史。严谨对待史实的态度确应如此认识。 (11)阿兰果火“感天光”所生之不忽合答吉、不合秃撒勒只两人的后裔合答斤氏和散只兀氏,元代仍被承认为皇家孛儿只斤氏的亲族,说明这一传说有一定可信度(参见拙文《蒙古合答斤、散只兀部史地札记》)。 (12)见上引韩儒林:《突厥蒙古之祖先传说》。 (13)《红史》[Z]藏文本,北京:民族出版社,1981年,第28-30页;陈庆英、周润年汉译本,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1988年,第25-27页。 (14)据陈庆英先生提示,可能吐蕃的白兰王也得到元朝廷颁赐的《脱卜赤颜》。 (15)首字Khyi或应作Khri,与蒙文Qori-对应。《秘史》第9节qorilalduju(-laldu-,派生互动态后缀)旁译“相禁约著”(来自突厥语Qorygh“禁区”)。“据说他是镇服魔怪的莲花生大师[化身]”不明所据,或是从其名含“禁约”之义与莲花生以咒术降服魔怪的传说联想而来。 (16)《汉藏史集》原文作Gra-chung-nga-tho-bu-mer-khan,为一代,汉译本译为“劄出儿朵奔篾儿干”。兹依《红史》订正。 (17)关于Borjigin一名,参看伯希和:《圣武亲征录译注》[M](Histoire des Campagnes de Gengis-khan),第118-120页;罗依果:(Igor de Rachewiltz)(蒙古秘史)[M](The Secret History of the Mongols)第三节注释,第283页。 (18)对诸史与《秘史》的差异,吉田顺一和森川哲雄都曾著文研究,认为所据当为另一种失传之《秘史》。敝见以为当即世祖-成宗时期修《实录》中的改编本《脱卜赤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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