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江户时代的日本史料 复旦大学日本研究中心教授徐静波自称是“通信使研究的门外汉”,但是“对这套书的兴趣非常浓厚”。他说:“文史研究院是倡导‘从周边看中国’的方向,这套书对我来说,是‘从周边看日本’。”此次整理的通信使文献记录的年代,特别是江户时期,是德川家族掌握政权不久,实行锁国政策,几乎关闭了国家的门户,与中国只是在长崎一个很小的角落做有限的贸易,中国人只能在日本的一小块地方活动,看不到整个日本,再者,去的都是中国的商人,也不可能留下详细考察的记录。这次选编的材料是从室町时代开始,到丰臣秀吉,一直到整个江户时代,非常完整,所以,“对于解读江户时代的日本显得尤为珍贵”。 徐静波介绍,在明代,中国还有关于日本零散的记录,然而到了清代,特别清代后期,中国官方关于日本的记录几乎为零。“在那个锁国的时代,两个比较重要的人物曾踏足日本,一个是朱舜水,一个是在京都郊外开建黄檗山万福寺的隐元和尚。遗憾的是,两个人都没有留下有关日本的记录。” 那个时代,除了日本人的记述外,西方存留了一部分关于日本的资料。因为,荷兰商馆定期要从长崎到江户去晋见将军,从长崎到江户是非常漫长的旅程,沿途荷兰人做了非常详细的笔记,留下了详尽的资料。但是中国方面几乎没有。因此,徐静波强调:“这套文献记录是非常珍贵的,我本人感兴趣的第一点是,当时朝鲜人是如何看日本的。感兴趣的第二点是,在整个江户时代,1607年到1811年,差不多200多年时间里,朝鲜总共向日本派遣了12次通信使团,且往往非常庞大,无论从时代跨度、派遣使团的频率,还是从团队人数的多寡,非常近似于遣唐使。不同的是,遣唐使是文明相对落后的日本派人来唐朝学习,通信使差不多是对等的官方的交流。尽管在日本本土,官方的记录是没有贬低朝鲜通信使,但日本民间是把朝鲜通信使视为来访的朝贡使,和琉球到日本本土去的使团是同样的级别。我就在想,整个江户200多年时间内,日本几乎隔绝了包括中国在内的所有国家的官方往来,为何唯独青睐朝鲜呢?”他的解释是,日本之所以要实行锁国政策,主要是忌惮来自西洋特别是受到基督教的影响,如果说当时中国还会受到利玛窦这样的西方传教士的影响,那么对于朝鲜则完全没有这样的担心,也就是说,日本大约对朝鲜比较放心。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