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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对于渤海国的民族源流问题，拥有部分渤海故地的中国、朝鲜、俄罗斯，以及没有领土关系的韩国、日本，都主张各异。大体而言：中国方面强调渤海国是由粟末靺鞨人建立的国家，其性质是唐朝的一个地方民族政权；朝鲜和韩国则主张渤海国是高句丽人建立的国家，并与新罗并为“南北国”而相互对峙；日本则上述两种观点并存，以二战结束为节点，战前主要认同靺鞨说，而战后主要认同高句丽说；俄罗斯（包括前苏联）则宣称渤海国乃是远东地区的各种族群中最早建立的国家，强调其独立性，并不从属于任何其他政权。 关键词：渤海民族 民族源流 中国 韩国 朝鲜 日本 俄罗斯 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特别委托项目“渤海民族源流研究”（项目号：15@ZH007）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孙炜冉，历史学博士，通化师范学院高句丽研究院讲师。地址：吉林省通化市育才路950号。 渤海国（698-926）是中国唐代东北地区最重要的边疆民族政权，而渤海民族源流与构成则是渤海史研究的重要课题，尤其是关于渤海国创建和发展过程中究竟是哪一支民族起到了主导作用，一直以来都是学界纷争的主要议题。对于该问题的研究成果斐然，但随着研究的深入和细化，却并未趋向统一，反而越来越纷繁复杂。这是因为，渤海国没有留给后世自己的文本史书和更多的文献资料，致使渤海史的直接研究史料很少。并且与此同时，又存在另一个严重的问题，就是渤海国疆域地跨今天的中国、朝鲜、俄国，与历史上的唐朝、日本交往频繁，因此，中、朝、韩、日、俄五国都对其历史非常重视，在历史上对其大力研究，通过对渤海国的历史轨迹的梳理，寻求本国在东北亚视野下的领土诉求的合法性及相关政治优势。所以，各国的研究便不可避免的受到其所在国家的政治影响。实际上，对于这一研究在各国间表现出的明显差异就是这一影响的最好证明。 一旦研究者对于该问题持有一定的政治立场，这个见解就会成为理解渤海史性质的关键性要素。而当前进行的渤海史研究，学者们对于各个要素深思熟虑后得出的归纳性结论相比，有很多是根据哪一族属在渤海起主导作用为前提，逐一阐述渤海沿革。这种现象不单表现在历史文献学研究中，在考古发掘领域的遗迹遗物解释中也同样存在。因此，当前的研究，不能随着考古发掘新增加了不少有关渤海史的材料，就对该研究抱有乐观的想法。由此可见，究竟哪一个民族是渤海民族主体的问题在渤海史研究之初便伴随其始终，虽然是一个非常陈旧的课题，但对于整理和再考证有关“渤海民族源流”的众多争议却是非常关键的问题所在。对于渤海民族主体构成的相关研究成果颇丰，但主要集中在两个问题的上：其一，是有关大祚荣的族属的讨论，即大氏族属问题在对渤海国主导集团的理解中的重要性；其二，是渤海国的主体民族——“渤海民族”存在与否的问题，若确有渤海民族存在，则该怎么理解和辨识其族源。这个问题无论是在对渤海民族构成的理解上，还是对渤海民族后世流向的争议上，都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