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譬如美国学者凯利就明确断言,笔记表明,马克思晚年“正在超越一种仅限于经济学和阶级分析的‘历史唯物主义思想’……代表着马克思本人思想过程辩证发展的最后阶段的人类学,使他超出了他的大多数追随者所理解的马克思主义的范围;而在这一点上,说马克思就是他自己的第一个‘修正主义者’并不过火”。参见[美]凯利:《晚年马克思与人类学》,载高崧等编:《马克思主义来源研究论丛》第8辑,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第470页。 ②《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第15页。 ③参见《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4卷第15页。 ④“柯瓦列夫斯基笔记”,即晚年马克思对柯瓦列夫斯基《公社土地占有制》一书所作的读书笔记,系马克思“人类学笔记”中地位最重要的两个笔记之一。 ⑤具体地说,柯瓦列夫斯基用“氏族各支系血亲意识的削弱”来解释氏族各分支何以萌生“调整自己的财产关系,使自己不受比较疏远的其他各分支的参与和干涉”的愿望。见[德]马克思:《马克思古代社会史笔记》,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26—27页。 ⑥[德]马克思:《马克思古代社会史笔记》,第26页。 ⑦参见王东、林锋:《马克思哲学创新的重要铺垫——重新评价〈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的历史地位》,载《新视野》2006年第1期;林锋:《〈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的四大哲学创新——兼评“〈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不成熟论”》,载《北京行政学院学报》2010年第5期。 ⑧[德]马克思:《马克思古代社会史笔记》,第510页。 ⑨笔者注意到学界中一个“有趣”但不正常的现象:我国马克思主义理论界不少学者(包括一些自觉维护马克思主义的“学术声望”的研究者)一谈及马克思的唯物史观与“经济决定论”的关系,便极力把二者区分开来,严正声明:“经济决定论”不是对马克思唯物史观相关立场的准确阐释。笔者在此澄清:“经济决定论”这个提法是中性的,不一定是“负面用语”。“经济决定论”既包括为学界普遍批判的、带有机械论色彩的、违反历史辩证法的那种“经济决定论”(即庸俗化、教条化、形而上学的“经济决定论”),也包括另一种意义上的“经济决定论”,后者并不认为物质生产、经济因素对人类社会每一微观领域、人类历史进程中每一具体事件都起直接的决定作用,而只是强调:物质生产、经济因素作为一种本原性的因素或力量,从“归根到底”的意义上,最终决定着人类社会的整体面貌和人类历史的总体进程。马克思恩格斯所持的便是这样一种“经济决定论”。 ⑩[德]马克思:《马克思古代社会史笔记》,第126页。 (11)同上书,第130页。 (12)同上。 (13)具体地说,马克思晚年的“人类学笔记”是从唯物史观、历史哲学的高度,科学说明“不存在私有制”的原始社会的现实性及私有制、阶级、国家的历史由来,验证私有制、阶级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的历史性、暂时性和以公有制为基础的未来共产主义社会的现实性、必然性;《资本论》则是从经济学层次,具体考察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历史起源、运行机制、基本矛盾和发展趋势,科学论证资本主义的历史性、暂时性及共产主义社会的现实性、必然性。参见林锋:《如何科学界定马克思“人类学笔记”的历史地位》,载《东岳论丛》2009年第8期;林锋:《马克思“人类学笔记”历史地位新界定》,载《东岳论丛》2010年第1期。 (14)当然,笔者坚决反对随意地、主观地谈论这种“联系”。在笔者看来,仅仅是在“价值观”的层面上,我们才能断言:“人类学笔记”与《资本论》之间存在着某种深刻的、本质性的“联系”。实际上,笔记与《资本论》除了在“价值观”层面上发生“间接的”联系外,我们几乎找不到二者之间任何“直接”的联系。我们很难设想,一部研究人类远古时代的著作,能对马克思考察当前的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方式有多少直接的“功用”。或许有人会说,对人类早期历史的探索,或许有助于揭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起源。在笔者看来,这个看法是荒谬的。对此,笔者要质疑道:马克思即便是要探索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所谓“起源”,也未必要到人类的“远古时代”(“原始社会”)去探寻“谜底”吧?为什么不从封建社会的发展进程中去探寻这种谜底呢?人类的原始社会史,对于探索资本主义的起源,其“意义”即便“存在”,恐怕也是非常微小的。 (15)参见林锋:《马克思晚年笔记和人类学的关系》,载《东南学术》2004年第3期;王东、林锋:《人类学笔记,还是国家与文明起源笔记——初答叶志坚先生》,载《东南学术》2006年第2期;王东、林锋:《人类学笔记,还是国家与文明起源笔记——与西方学者的学术对话》,载《马克思主义研究》2006年第10期。 (16)值得一提的是,晚年马克思篇幅巨大的“历史学笔记”对(人类进入“文明时代”以后的)整个“前资本主义社会”发展历程的探索,在相当程度上与《资本论》关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历史起源问题”的探索有关。 (17)参见王东:《马克思学新奠基——马克思哲学新解读的方法论导言》,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461—462、470、540—559页。 (18)参见上书,第461—462、470、557—559页。 (19)马克思等:《马克思恩格斯与俄国政治活动家通信集》,马逸若等译,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314、406页。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