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三区三州”脱贫攻艰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即将整体脱贫并进入可持续发展的振兴之路。但由于“三区三州”面积广阔,各地市州情况不尽相同,需要有针对性的确立其发展的方法与路径。利用地区市场潜力对其发展水平加以衡量是确定其发展路径的方法之一。地区市场潜力是地区发展水平的综合反映,通过对“三区三州”市场潜力水平分解并与全国平均水平比较,可以发现“三区三州”在发展方面的短板,进而在全面脱贫后的振兴发展方向与方式上获取相应的路径。通过对“三区三州”市场潜力水平的进一步分解与匹配,将“三区三州”市场潜力特征细分,根据其不同的市场潜力特点,施行不同的发展策略。 关键词:三区三州;市场潜力;脱贫发展路径 基金项目:西南民族大学2018年研究生“创新型科研项目”博士项目“可持续发展视角下少数民族地区贫困人口教育观念转变的内外动因研究”(CX2018BS14) 作者简介:边作为,西南民族大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少数民族经济、区域经济。郑长德,西南民族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研究方向:中国少数 民族经济、区域经济、金融理论。 一、引言 地区发展与其拥有的自然资源、人力资源、交通资源等密切相关,这些要素组合在一起,构成了商品生产、消费的空间。商品生产能力、消费能力决定着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生产出的产品能够顺利的出清途径主要有本地的消费以及本地区将商品出售到区域以外地区。由于地区之间并非独立而是互相关联,商品、人力等的流动时刻在发生,这一动态的过程在直观上通过地区的地区生产总值予以表现。但地区生产总值的增减并不能全面的反映地区发展的能力与水平,政策偏向,资金流入,基建投入等帮扶措施可以使地区的国内生产总值快速提升,如果以上措施发生改变,区域发展是否能够持续?这一问题对中国“三区三州”地区的发展振兴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在“精准扶贫”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三区三州”即将整体脱离贫困的背景下,这些地区的发展能力如何,是否能够持续稳定健康的发展,如何因地制宜的推进实施发展政策等需要相应的政策依据。区域市场潜力水平能够从现实及未来的角度来审视区域发展的能力,从全局角度来衡量本地及区域外因素对地区发展水平的综合影响。 国内外的学者研究表明,市场潜力是综合反映区域发展能力的指标,它综合考察了经济、地理等因素,对区域发展能力具有一定的前瞻性和预测性。市场潜力大的地区会吸引更多的产业、人才的集聚,产生更强的本地效应。同时市场潜力水平对区域的产业分布会产生影响,并以产业带,圈层等经济形式表现出来。这表明区域协调发展不仅需要后进地区不断加强投入与政策支持,对其周边的地区同样要根据其市场潜力水平的情况进行协调,形成区域之间互相影响,相互促进的均衡发展格局。对于中国“三区三州”地区,提升这些地区的市场潜力水平是通过内部的不断投入,增加其自身的发展能力,还是要加强外部的影响,通过外部不断的人力、物力、产业的输入提升其市场潜力水平,需要根据不同地区的内外市场潜力的均衡与否分地施策。 二、“三州三区”发展与市场潜力综述 “三区三州”包括西藏、新疆南疆四地州和四省藏区以及临夏州、凉山州和怒江州,其80%的我区位位于青藏高原区。其地理第一性特点包括高、寒、大、岖、远、边的特点(郑长德,2017)。“三区三州”是国家层面的深度贫困地区,贫困面广、贫困发生率高、区域发展位次差、人均生活水平低,且对扶贫政策有高度依赖性(李俊杰,2018)。 其地域广阔,内部发展处于不平衡状态。总体来看,四川藏区、甘肃藏区、云南怒江州、德宏州市场场潜力水平相对较高,西藏自治区各区市市潜力水平低,发展相对滞后。“三区三州”总国土面积约298万平方公里,2017年常住人口总计约2829万人,人口密度约为每平方公里9.5人,与全国每平方公里142人的平均水平差距巨大。在城镇化率方面,“三区三州”约为36%,与全国2017年平均城镇化水平的58.52%有很大差距。 市场潜力(Market Potential)可以分解为市场与潜力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市场,也就是承载经济运行的区域,另一部分是潜力,是某个市场的发展能力。市场潜力是一个地区发展水平的综合指标,它以新经济地理理论为基础,综合了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地理区位,运输成本等因素,对地区经济发展的能力,政策效果的评价有着较科学的指示作用。特别对于“三区三州”地区,在资金、政策等帮扶措施下,其地区经济获得了较快速的发展,经济总量出现了较大幅度的提升。但其区域的发展能力水平如何,市场潜力提升程度如何,这需要以更加综合的指标加以判断。有效的提升地区市场潜力水平才能让地区经济获得持续健康的发展,政策帮扶措施效果如何,帮扶措施应该持续到何时,这对于研究“三区三州”的发展都是现实的问题。将复杂纷繁的影响因素化简,可以用综合的市场潜力指标加以反映。 市场潜力(Market Potential)的准确计量最早由Harris(1954)做出,他在分析美国产业分布时发现,产业带的分布不仅与原料地、本地生产成本等因素相关,其与消费市场的地理位置也息息相关。Harris市场潜力综合了地区经济总量与区域间的交通距离因素,从全局角度衡量了地区市场潜力水平对产业分布的影响。指出美国的产业分布受地区的市场潜力大小影响更大,也就是更倾向于接近市场潜力高的地区。Redding and Venables(2004)以新贸易理论模型为基础,在模型中增加了运输成本,通过新经济地理的工资方程(Fujita and Krugman,1999)分解出区域市场潜力,利用101个国家之间的贸易量数据得出各国家的市场潜力水平,发现以市场潜力水平高低表现的与消费市场与原料市场的接近水平和地区的人均收入水平显著正向相关。范剑勇(2010)利用区域间投入产出数据计算了中国226个地级市市场准入水平,得出了区域工资水平差异受区域市场准入影响,市场准入水平高低影响了劳动力的流动。 在地区市场潜力计算方面,学术界主要有两种计算方法,一种是Harris(1954)的市场潜力方法,另一种是Redding and Venables(2004)的市场潜力计算方法。经本文检验,这两种方法对中国各地市州的市场潜力计算结果总体趋向一致。Redding and Venables(2004)市场潜力计算过程较为复杂,计算的依据为地区双边的贸易额,其结论通过了相应的实证检验,但数据不易获得。Harris(1954)的计算过程较为简便,主要利用了地区的国内生产总值数据以及地区之间的运输成本。Harris(1954)计算方法国内学者刘修岩等(2007)及国外学者通过其方法也做了大量的验证。由于本文研究的是中国国内“三区三州”市场潜力水平,并综合考虑数据的易得性和连续性,本文将采取Harris(1954)的市场潜力计算方法。为了确保中国各地市州市潜力值计算的准确性,本文采用Redding and Venables(2004)和范剑勇(2010)的市场潜力计算方法,使用了《中国地区间2012年投入产出表》、《中国地区间2010年投入产出表》以及《中国地区间2007年投入产出表》对中国地级以上的城市三个年度市场潜力水平进行了计算,并与相应年度Harris(1954)各地市州市场潜力排名进行比对。由于2010及2007年投入产出表中西藏数据缺失,通过对2012年两种方法的对比,二者末位均为西藏自治区阿里地区,其他各地市州排序基本一致。所以本文使用Harris(1954)的市场潜力计算方法能够反映出中国各地市州市场潜力变化水平。 Harris市场潜力是某地区的临近地区的距离权重市场购买力的加总。Harris市场潜力按照距离可以分为本地市场潜力及区域外市场潜力,二者之和为区域的市场潜力。Harris市场潜力的计算公式为 其中yj为各地市州的名义GDP值,Dcj 为两地之间的距离,由于数据量巨大,本文用Arcgis10.1测算的欧氏距离表示,对于每个地级市内部的距离Dcc,用公式计算得出。总体来年,某地区的市场潜力水平分为本市市场潜力及本市以外地区形成的市场潜力,本市市场潜力水平与其经济发展水平,地域面积相关。本市之外的市场潜力水平可以继续分解为本省形成的市场潜力和省外形成的市场潜力。无论从地域还是区域经济发展关系角度,省域内其他地区对本地区形成的市场潜力较省外形成的市场潜力更加重要。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