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丁英与民歌社,关系到20世纪40年代沪上一段重要的民间文学学术史。刘锡诚真正关注到了丁景唐作为民间文艺学家的成就,但他关于丁景唐与民歌社的有关论述尚存在一定的问题,有待澄清。通过全面的资料爬梳,考察民歌社的名称、成立、组创者、启事、地位,即可在一定程度上还原“丁英与民歌社”这段学术史。 关键词:丁景唐;民歌社;民间文学;民歌;收集 丁景唐(1920.4-2017.12),浙江镇海(今宁波)人,笔名洛黎扬、歌青春、乐未央、丁英等,既是文史学者、出版大家,同时还是位出色的民间文艺学家。丁景唐对民间文学的贡献,突出表现在三个方面,即收集整理、编辑出版与理论研究。对于丁景唐,段宝林、祁连休于1998年主编的《民间文学词典》中称他为“文学评论家”;1992年6月,姜斌主编的《中国民间文学大辞典》“民间文艺学家、民间文艺家”中则没有收录丁景唐,只在“附录: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表”中出现了他的籍贯、民族、出生年月、单位等简单信息。丁景唐被称为民间文艺家,则出现在2004年6月由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所编的《中国民间文艺家大辞典》中。而真正关注到丁景唐作为民间文艺学家成就的,则是刘锡诚。2006年12月,刘锡诚的皇皇著作《20世纪中国民间文学学术史》问世,该著《胜利后的上海民间文学界》一节下专门设了“丁英和上海民歌社”的内容;2018年2月,刘锡诚追忆文章《给丁景唐先生的信》中“关于民歌社的史实”再次披露了丁英和民歌社的一些信息。 丁英与民歌社,关系到20世纪40年代沪上一段重要的民间文学学术史,但由于有关史料阙如以及相关史料矛盾,刘锡诚的两份论述尚存在一定的问题,有待澄清。笔者先后在上海图书馆葛蔼丽、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倪俊明、上海图书馆丁建勤、复旦大学图书馆王庆浩、上海师范大学图书馆张雅琴等的帮助下,同时在丁言模(丁景唐先生之子)先生的鼓励下,对“丁英与民歌社”做了一次全面的资料爬梳,以期还原这段学术史。 一、民歌社的名称 刘锡诚在《20世纪中国民间文学学术史》论著中撰写《丁英和上海民歌社》时,除该标题称“上海民歌社”外,正文中一直只用“民歌社”的表述,而在《给丁景唐先生的信》中先后有“在上海组创中国民歌社”“上海40年代中国民歌社”的表述。 根据目前搜集到的资料,笔者发现民歌社这一名称最早出现在1947年2月:2月10日出版的由中国出版公司编辑部编辑的《青春》2月号上发表了丁英的《谈民间歌谣的收集》,在其前言部分提到民歌社的创设,其文末落款为“民歌社”。同时,该号“各地民歌特辑”中的“编者附识”也用到了“民歌社”这一名称;2月15日出版的《新诗歌》创刊号通讯栏中出现了“民歌社:征求歌谣”的文字。 丁英编写的《怎样收集民歌》,作为“歌谣小丛书之一”于1947年5月由上海沪江书局初版,该著目次有“三、附录:民歌社征求全国民歌启事”。约同年底,中华全国文艺协会港粤分会文艺函授班编的《文艺信箱》第8期上刊登了《怎样收集民歌》一文,文章署名“民歌社”。丁英论著《怎样收集民歌》“一、怎样收集民歌”的文末,注明其写作时间是“一九四六年十二月初稿,一九四七年三月重写”,“二、现代民歌书目初稿”中收录最近的书目竟然就是《怎样收集民歌》初版本。丁英论文《谈民间歌谣的收集》,正是丁英论著《怎样收集民歌》“一、怎样收集民歌”的前身,但文末删除写作时间而多了“民歌社”落款;民歌社《怎样收集民歌》采用的是丁英论著《怎样收集民歌》“怎样收集民歌”一文中的“二、怎样收集?”这一部分,其中也把原来文末的写作时间删除了。 在“丁英和上海民歌社”之前,提及“民歌社”的有3篇可靠性较强的文章:陈思和、丁言昭的《希望之孕——记丁景唐编辑生涯50年》,朱守芬的《丁景唐八十纪年》,丁景唐的《怀念范泉》,这些文章均称这个团体为“民歌社”。 由此看来,刘锡诚所言“上海民歌社”或“中国民歌社”的名称,实际上不曾出现过,这个学术团体真正的名称应该是民歌社。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