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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普洱茶与滇东南多民族社会(4)


    雍正六年(1728)正月,云贵总督鄂尔泰上疏,称云南东部之东川、乌蒙和镇雄,西部的镇沅、威远、恩乐、车里、茶山与孟养,“皆系凶夷盘踞,素为民害,”欲规划全省边疆,务使此数处永远宁谧。又说自用兵改流以来东部渐次平定;而西部的车里、茶山、孟养等地,界连交趾、老挝与缅甸,还又说澜沧江内外各设土司,除车里宣慰司(治今云南景洪)外,还有茶山、孟养、老挝、缅甸诸处土司。土司之间争相雄长,以强凌弱,茶山、孟养等地皆被车里吞并,乃至“凶夷肆恶,渐及内地”。车里土目刀正彦蓄谋已久,尤为凶顽,“此人不除,尤难以善后。”建议将刀正彦等尽数擒获,将六大茶山千余里之地尽行查勘,“以图一劳永逸。”[28]
    云南巡抚朱纲随后上奏,称茶山夷人经常“梗化滋事”,解决之法是“抚绥擒剿”,在茶山等地设置营汛与州县,“务使已归者无旧主之思,未归者生欣羡之意。”[29]雍正六年(1728)三月,鄂尔泰再次上疏,进一步指出滇东南的六大茶山之地,如倚邦、攸乐、孟养、九龙江与橄榄坝等处,延绵千余里俱属要地,肥饶之处亦不少,“且产茶之外,盐井、厂务皆可整理。”平定之后,在六大茶山建置城垣与军营,可收“既可固边疆之藩篱,并可成遐荒之乐土”之效。[30]
    朝廷对车里等地的改土归流,乃在上述背景之下展开。雍正六年(1728)五月,鄂尔泰传檄车里地区,令土兵堵截澜沧江之外的后路,清军则各持斧锹开路,焚栅填沟,连破险隘,进抵盂养之地。六大茶山最大者为攸乐山,所辖40余寨反叛。清军尽日不能遍搜一山箐,且搜兵既至叛夷已遁。清军乃以降夷为向导,深入其地数千里,无险不搜。平定其地以后,清朝以“江外宜土不宜流,江内宜流不宜土”为原则,除江外保留车里土司以外,将澜沧江以内的诸土司全部改流;结束了澜沧江内外地区的土司,“无事近患腹心,有事远通外国,自元迨明,代为边害”的情形。[31]
    成功施行改土归流以后,清廷在车里等地渐次设治并悉心治理。鉴于车里、茶山等十二版纳之地地面广阔[32],原俱隶属车里宣慰司管辖;土司刀金宝不能兼顾各处,“以致属夷肆横。”鄂尔泰乃奏准朝廷,将思茅、普藤、整董、猛乌和六大茶山,以及橄榄坝六版纳划归流官管辖,其余江外六版纳仍属车里宣慰司。随后升普洱为府,移元江协副将驻之。思茅界接茶山,为车里地区的咽喉要地,清廷乃将普洱原设的通判移驻思茅,设巡检、安千总各一员,负责捕盗及管理思茅、六大茶山的事务。[33]橄榄坝为该地区的门户,“最关紧要,”乃立为州治,设知州一员。又于九龙江设千总,镇沅府、威远各设守备。设治之后,元江协的防地已减十之五六,朝廷乃撤消元江协,车里等地的重要地位骤显突出。境外诸国闻之震动,老挝、景迈赴清廷贡象。[34]雍正八年(1730),云南巡抚张允随奏准修筑普洱府城、攸乐城与思茅城。以后,云南巡抚尹继善奏准将普洱府城改建为石城,修葺和加固思茅土城,并于诸城四面添筑炮台;对镇沅等地的城垣也进行维修或改建。 普洱设府及移通判于思茅,使官府对其地的控制明显加强,《滇云历年传》因此感叹:“(普洱、思茅等地)与内地之通都大邑,亦何异哉!”[35]
    乾隆年间,清廷又调整六大茶山的设治,起因却是为躲避瘴气。据乾隆四十二年(1777)守臣阿桂等的奏疏:雍正年间鄂尔泰曾在茨通建攸乐营,后因瘴气甚盛,尹继善奏准撤归思茅,“以避瘴疠。”阿桂等称自乾隆三十九年(1774)于茨通设普安营,都司要员“瘴故”二人,原设兵丁400余名,“每年瘴故者不下百余人,其余亦多染病。”乃奏准撤消普安营汛,其地夷众仍归土司管辖。[36] (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