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田汉正在编《戏》周刊,于是鲁迅便在给《戏》周刊的信中说:“……我并无此种权力,可以禁止别人将我的信件在刊物上发表,而且另外还有谁的文章,更无从预先知道,所以对于同一刊物上的任何作者,都没有表示调和与否的意思;但倘有同一营垒中人,化了装从背后给我一刀,则我的对于他的憎恶和鄙视,是在明显的敌人之上的。” 鲁迅视田汉此举为同一营垒中人所给予的“背后一刀”,因此对他则更加“憎恶和鄙视”。 田汉没想到他的文章引出了这么个结果。按照他原来的设计,他有意“冤枉”一下鲁迅,鲁迅即会向《社会月报》主编陈灵犀或擅自发表此信的曹聚仁抗议,以达到打击杨邨人并停发其文的目的。田汉的这一初衷在其后他写给鲁迅的信中表达得非常清楚。事与愿违,虽然《社会月报》因此停刊了杨邨 人的文章,但鲁迅的态度使田汉心殊不安。迫于压力,田汉在《致〈戏〉周刊编者信》中解释,“绍伯”是他的一个表弟,是一个“纯洁而憨直的青年”,其文章的用意“绝不在从暗地里杀谁一刀,他没有任何那样的必要,何况是对于鲁迅先生从来是很敬爱的”。田汉又说:“‘文坛消息家们’却颇有拈起这个做挑拨离间的材料。这次是甚至也射到我的身上来,所以我不能不在这儿说几句话:‘凡是在同一阵营中的,我和任何人没有矛盾。’‘我们应该更分明地认清敌友’。”以后田汉又在写给鲁迅的信中说: “……我与先生不但是多年文化上的战友,而且无论在什么意义上也没有丝毫矛盾的地方,我有什么中伤同志特别是中伤您的必要?既然无此必要,却会把友人当敌人,那除非发了疯。1935年我们的阵线需要更整齐而坚强,同志间任何意义的误会都于整个工作有害。为着说明那一文章的经过与意义,我写这封信给您,希望您也不要怀疑您的战友。无论什么时候,我是敬爱同志特别是先生的。” 应该说田汉此时的态度是真诚的,但以后鲁迅对田汉的误会和成见并未因此而释然。 “鲁迅那句‘拿着鞭子’的话,是指周扬的。” 鲁迅对周扬的不满并不在田汉之下。 谈到鲁迅与周扬的这种关系,总不免要提及鲁迅的一篇著名文章,这就是《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