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9月,瞿秋白翻译苏联诗人别德讷依嘲骂托洛茨基的诗《没功夫唾骂》,并在《文学月报》第1卷第3期上发表。以后浙江宁波人邱九如以“芸生”笔名仿瞿秋白译诗创作了长诗《汉奸的供状》,并在《文学月报》第4期上发表。诗的本意是讽刺“自由人”胡秋原和“第三种人”苏汶的,但诗的字里行间充满了“丢他妈”、“当心,您的脑袋一下子就要变成剖开的西瓜”等辱骂和恐吓的词句。鲁迅、瞿秋白、冯雪峰看了,都觉得这种文风比较恶劣,应予以纠正。因为当时《文学月报》是周扬主编的,自然鲁迅对周扬发表这样的作品不免有看法。于是,鲁迅便以致《文学月报》编辑周扬一封信的形式,阐明了自己的观点,这便是《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 鲁迅指出芸生的诗中“有辱骂,有恐吓,还有无聊的攻击,其实是大可以不必作的”,“现在有些作品,往往并非必要而编在对话里写上许多骂语去,好像以为非此便不是无产者作品,骂詈愈多,就愈是无产者作品似的。其实好的工农之中,并不随口骂人的多得很,作者不应该将上海流氓的行为,涂在他们的身上。”鲁迅特别提到:“战斗的作者应该注重于‘论争’;倘在诗人,则因为情不可遏而愤怒,而笑骂,自然也无不可。但必须止于嘲笑,止于热骂,而且要‘喜笑怒骂,皆成文章’,使敌人因此受伤或致死,而自己并无卑劣的行为,观者也不以为污秽,这才是战斗的作者的本领。” 这封信,周扬后来将其发表在《文学月报》五、六期合刊上。 鲁迅直接给周扬写这封信,用意是很深的。其中虽然是批评芸生的诗,但很多话也是直接说给周扬听的。公允地说,刊物的主编并不能对所有文章负责,也就是说,作者的观点并不代表编者的观点,但作为“左联”刊物,周扬在选稿上还是有教训可吸取的。当然这时鲁迅对周扬的印象总的还是好的,但不久则渐渐变坏。原因是其间发生了一件令鲁迅特别不愉快的事。 鲁迅直接给周扬写这封信,用意是很深的。其中虽然是批评芸生的诗,但很多话也是直接说给周扬听的。公允地说,刊物的主编并不能对所有文章负责,也就是说,作者的观点并不代表编者的观点,但作为“左联”刊物,周扬在选稿上还是有教训可吸取的。 当然这时鲁迅对周扬的印象总的还是好的,但不久则渐渐变坏。原因是其间发生了一件令鲁迅特别不愉快的事。 当时“左联”有一份内部刊物《文学生活》,每期都要寄给鲁迅、茅盾等“左联”领导人。后来其中有一期未寄,鲁迅听说后托人找来这期刊物,发现这一期内容是总结1934年工作的,其中对“左联”工作中的缺点提得比较尖锐。鲁迅吃惊的是总结“左联”全年工作的报告这样一件大事,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难怪茅盾对此也忿忿不平: “左联一年工作的报告,却事先不同左联的‘盟主’鲁迅商量,甚至连一个招呼也没有打(当然,也没有同我商量),这就太不尊重鲁迅了。即使是党内的工作总结,也应该向党外人士的鲁迅请教,听取他的意见,因为左联究竟还是个群众团体。” (责任编辑:admin) |